“難難難,難於上青天,自從你幾十年前在紅溪村大戰將臣之後,就再也沒有找到過將臣的蹤影了,我看我這輩子也就是獨守空閨的命了。”馬小玲搖了搖頭泄氣地道。
“說起來真是丟人,我那哪算是大戰將臣,簡直是一敗塗地。”馬丹娜嘆了一口氣道。
“姑婆你都對付不了將臣,那我豈不是找死。”馬小玲直接地道。
“你不一樣。”馬丹娜飄到馬小玲的身前,很有信心地說。
“我有什麼不一樣?”馬小玲望着姑婆,好奇地問。
馬丹娜只是笑笑不語,沒有告訴馬小玲真相,馬小玲乃是馬家先祖馬雲兒的轉世,降服過神龍的人,當然不一樣了,當年可是有機會成就神明之位的存在。
“對了,我讓你找的人你有線索了嗎?要是能夠找到他,說不定對付將臣還有被將臣咬的那幾只殭屍就有希望了。”馬丹娜又希冀地問。
“哪有那麼容易找到啊!姑婆,你就給了我那麼少的線索,天地無極,玄心正法,就這八個字,天下之大,我上哪裡去找。”馬小玲鬱悶地道。
這個說是希望還不如說是絕望。
“再說了,姑婆你上次見到他都是多少年前了,就算他當年和姑婆你差不多大,到現在肯定也是七老八十了,哪裡還能夠鬥得過將臣。”馬小玲又咕噥着,“倒不如這麼希望,他當年追下去就已經把將臣給解決了,所以將臣這些年來纔沒有再出來爲禍人間。”
“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馬丹娜點了點頭應着,“你不知道,那可是一個高人,當年我見到他從天而降,身生神光,修爲通天,很有可能觸碰到了傳說中的神明境界,而且在道家之中還有長生道的存在,這一門注重養生延年,少私寡慾,不會那麼容易老去的。”
“長生道?這麼神奇的嗎?那我是不是也該去修一修?這樣不久可以常保青春了。”馬小玲一聽到可以容顏常駐瞬間來了精神,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從沙發上翹起了身子問。
“哪有那麼好修的,一樹生得萬朵葉,道家之所以有這麼多的派系,正是因爲它太過的博大精深,每一派每一系每一法,都可能要窮盡一生去修行,像是我們馬家的九字真言,你姑婆我窮盡畢生之力也沒有堪至化境。”馬丹娜有些遺憾地道,“史上只有大道之祖老子一個人將天下萬法都融會貫通,最終納於一個道字之中,而且你這麼心浮氣躁的,也不適合修行長生道,那一道派需要修出太上忘情,上善若水兩大心境。”
馬小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姑婆,照你這麼說,那人這麼厲害,應該名聲遠揚纔對啊,像我們馬家和毛小方道長一樣,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馬小玲古怪着。
“有人入世,有人出世,這樣的高人心境是我們捉摸不透的,有可能他隱居於塞外山林之中,也有可能就在我們的身邊,一個垃圾清潔工,一個公車司機,一個老師,都有可能,他們這樣的人有時候也講究紅塵煉心。”
“姑婆,你這說了一堆就跟沒說一樣,就是他哪裡都有可能在,他什麼身份都可能是。”馬小玲像是一個霜打的茄子一樣又癱在了沙發上,幽怨地瞥了一眼馬丹娜道。
“嘿嘿,我就是幫你分析分析,具體的還要看你的緣分,啊,我知道有這麼一個奇人,叫妙善大師,每三十三年,她都會挑三十三個有緣人,每個人都可以向她問三個問題,據說十分的靈驗,要是有機會見到她,你可以試一試。”馬丹娜道。
“姑婆,我好歹也是堂堂驅魔龍族的後人,你讓我去找別人算命?”馬小玲沒好氣地道,“我可丟不起這個臉。”
“我就這麼一說,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不過就算是你真的去,也未必是那個有緣人。”馬丹娜又給馬小玲澆了一盆涼水。
馬小玲忍不住白了姑婆一眼。
“姑婆,那找你剛剛那麼說,你當年遇到的人那麼厲害,那他的容顏很可能還保持着青春是嗎?”馬小玲問道,想起了最近認識的況天佑。
遇到況天佑之後,馬小玲一直覺得況天佑有些怪怪的,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總是一副風輕雲淡,看破紅塵的樣子,透着一種久經歲月洗禮的滄桑。
而且況天佑的身手很厲害,還不怕鬼,對鬼這類的靈異生物的事情很感興趣。雖說依現在況天佑的實力表現來看,遠遠沒有姑婆說的那麼恐怖,身生神光,但說不定是在自己的眼前藏拙呢。
“小玲,小玲,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馬丹娜見馬小玲突然愣了神,喊道。
“啊,沒什麼。”
嘉嘉大廈最近真是不太平,小倩死了之後,pipi也死了,住在阿平家的對門,也是被平媽所殺的,這時候況天佑已經覺察到一些不對勁了。
“無緣無故又多了一個死人。”有鄰居抱怨着。
“可不是嗎?一大早被警察東問西問的,當我們是兇手啊!”有人附和着。
“古叔,你老實告訴我,你昨晚有沒有偷懶?”珍珍媽在前臺上重重地敲了敲,質問着古叔。
“王太太,這兒住了幾十個人,人來人往的,看漏眼也不奇怪啊!”古叔解釋着。
“我嘉嘉大廈幾十年來都沒事的,你要是真的盡了責的話我就沒什麼好說,要是你偷懶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說得出做得到。”珍珍媽很嚴重地警告着。
“金姐,我們大廈最近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先是小倩,現在又到了pipi,你說我們要不要湊些錢做些法事鎮鎮宅呢?”珍珍媽問。
“哦,其實正中也算到嘉嘉大廈五黃入宅,必定多事,要不是他平時經常向玄武童子祈福消災的話,還不如現在這個樣子,打場平安齋也好,上下安心一點。”正中媽腦子一轉,立刻附和着,真是死的都給說成了活的。
“好。”鄰居們應和着。
“不過搞法事可不便宜的,最少也要十萬八萬的。”正中媽道。
一聽到要錢,還是這麼多的錢,左鄰右舍的臉色一下子都變了。
“你們以爲紙紮很便宜啊,我和正中已經一分錢都不賺了,這纔剛剛夠用,其實也沒有多少的,大家湊一湊,一個人也就兩三千塊錢。”正中媽立刻道。
“啊!其實我和Pipi不熟的,兩三百塊錢還行,兩三千還是算了。”
“這倒是,還要我出小倩那份,那種問題妹有家不回,自討苦吃,就算她死了也沒人可憐她的。”
“錢不夠的話都算我的吧。”
一道悅耳的女聲從人羣的後面傳了過來,衆人回頭一看,山支抱着雙臂,眼神在大家的身上掃過,一副高高在上的優越樣子。
“葉太太這麼闊氣啊!”正中媽有些驚訝地道。
這位葉太太才搬進嘉嘉大廈幾天,小倩和pipi可能都一面都沒有見過,現在一開口竟然一個人大包大攬下法事大半的錢。
“沒什麼,小錢而已。”山支無所謂地道,微微擡起下巴,很是享受被別人仰視的感覺。
“這樣吧,也不能讓葉太太一個人太吃虧了,不夠的錢由我和葉太太的分攤。”珍珍媽開口道。
“不知道葉先生,葉太太是做什麼的,這麼闊氣。”正中媽好奇地問道。
山支眼珠一轉,頓時一個鬼主意在腦海中冒出,臉色變得飛快,瞬間愁容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