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武最近真是好不得意,搖身一變又成了文縣的主人,還得到了天津大帥的賞識,前途較之以前更加光明。
無心也和月牙成功的舉辦了婚禮,無心的朋友大法師白琉璃和狐狸精大白也來到了天津。
參加完無心的婚禮之後,大白準備離開天津前往她的下一個目的地,至於下一個目的地是哪裡,她也說不準。
大白悠閒地晃悠在天津的街頭,姣好的身姿,時尚的裝扮,靚麗的面容吸引了路上一大波的目光。
正當大白擺弄着手上的羽毛扇,春風得意之時,忽然她的對面出現了兩道身影,那兩人看着她,眼神很不一樣。
男子的眼神不像其他的男人一樣好色,女子的眼神也不像其他的女人一樣充滿羨慕嫉妒恨。
大白覺得他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獵物。
從他們的身邊緩緩走過,大白的心跳不斷地加着速,惴惴不安。
葉易和吳選一停下腳步,不約而同地回過頭,看着大白的背影。
“這個身材,英吹思婷。”葉易嘖了嘖舌評價着。
“哼,我的身材也很好。”吳選一沒好氣地踩了葉易一眼嗔怒道。
葉易故意用嫌棄地眼光掃了吳選一兩眼,搖了搖頭道:“你這身材我都看了兩百年了,再好看也變得平平無奇了。”
“咦,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吳選一在葉易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下。
“跟上她,送給無心一個見面禮。”葉易想了想道。
天津的街頭很是繁華,比之文縣繁華了十倍都不止,大白的身影穿行在人羣之中,人羣竄動她卻是很顯眼,不少的好事之徒假裝不經意地跟在大白的身後,貪婪地嗅着她身上傳來的香水味。
葉易輕輕地嗅了一下,很快鎖定了空氣之中的味道,不過不是妖氣,而是大白身上的香水味。
“小選,還是你好,身上永遠這麼幹乾淨淨,不用這些刺鼻的香水。”葉易一邊跟着大白,一邊評價道。
“哼,還不是你修行的五感太靈敏,老是比比不停,不然我也想用的,哪個女孩子不喜歡身上香噴噴的,你啊!再修行得深一些,都快趕得上霍麻辣了。”吳選一咕噥着。
“霍麻辣是誰?你什麼時候認識的,我怎麼不知道?”
“是我在青雲觀養的一條狗狗。”
葉易扭頭看向吳選一,臉瞬間垮了下來。
“人家的狗都叫大黃,小白,爲什麼你的這麼特殊,叫霍麻辣。”葉易好奇地問。
“因爲我想吃麻辣狗肉。”吳選一拋出了一個很雷人的解釋。
“你認真的?你不會真的沒養多久就把它給吃了吧,從始至終我都沒有看到過你的霍麻辣。”
“我去,你還真以爲我吃了啊,我給它起這個名字就是警告它,它要是有一天敢不聽我的話,我就把它做成一鍋麻辣狗肉。”吳選一撅着嘴解釋着。
“你可真是一個小機靈鬼。”葉易豎起了大拇指。
“兩位,跟了半天你們也跟夠了吧。”
葉易和吳選一根本就沒有想着要隱藏自己的行蹤,一路上跟的大搖大擺的,大白覺察到這兩個古怪的人一直跟着自己,不知道他們打得是什麼主意。
但是爲了不傷及無辜,大白還是決定將他們引出城,來到郊外。
一片白樺林矗立在郊外,葉易、吳選一、大白兩人一妖站立在白樺林之前。
夕陽映照在大地上,湛藍的天空浮動着大塊大塊的白色雲朵,輝映之下呈現出火焰一般的殷紅。那雲絮在天空之中飄動,就像是置身在輕紗般的美夢之中。
池魚歸淵,倦鳥還林,光明與黑暗交織。
一陣風吹過,吹皺了湖面,泛起了層層漣漪,吹起了落葉,在空中舞出曼妙的身姿。
只是白樺林前的三人都無心欣賞這一夕陽美景。
“你是無心的朋友吧,我在他和月牙的婚禮上面看到過你。”葉易道。
“你也認識無心?我怎麼在無心的婚禮上面沒有見到過你。”大白狐疑地道。
“我的確沒有出現在無心的婚禮上面,我是用玄光術看到的,玄光術你作爲妖怪應該聽說過吧!”葉易解釋着。
風吹動葉易的青白色長衫,也吹起一縷吳選一額角的秀髮,兩人一副風輕雲淡吃定大白的樣子。
“你是道士,那你和無心究竟是什麼關係?”大白狐疑地看着葉易兩人,總覺得他們來者不善。
“我和無心可是老朋友了,這一次來天津沒有趕得上他的婚禮,只能後補一份大禮了,不過我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到究竟要送些什麼,直到看到了你。”
葉易一擡手,四道符咒出現在大白的身邊,大哉乾元,至哉坤元,極哉巽元,震哉雷元。
“臭道士,你耍我。”大白眉頭一冷,立刻出手。
大白手中浮現白光,衝撞着葉易的四道符咒,可惜葉易的四道符咒固若金湯,牢牢的將大白困在其中。
一見無法用強力衝破牢籠,大白立刻轉換着套路,雙目中閃過粉色光芒,渾身的氣質大變,對葉易施展狐族的天賦技能——魅惑。
“你做妖的年頭應該也有個大幾百年了,可惜種族限制,戰鬥力卻一般般的,而你們狐族的魅惑之術對我也沒有用,我修行的便是太上忘情。”
葉易搖了搖頭。
“別做無謂的抵抗了,我不會傷害你的,只是把你送到無心的身邊。”
葉易雙掌會與身前,左手在上,象徵乾天,右手在下,象徵坤地,微微一震,四道符咒發力。
一片光芒閃過,四道符咒收起,地上出現了一隻雪白雪白色的狐狸。
葉易探出手,對着虛空一吸,大白瞬間飛到了他的懷中。
“這狐狸的皮毛倒是不錯,光滑細膩手感好。”葉易摸着懷中白狐的皮毛感嘆着。
“流氓葉,你怎麼能摸人家!”看着葉易手上的動作,吳選一立刻訓了一句,將白狐從葉易的懷中搶了過來。
流氓葉,聽到這熟悉的稱呼,葉易心中忽然浮現了一個有些久遠又有些熟悉的身影。
“翡翠?”
“嗯?你認識我?”
“你的名字很特別。”
“流氓。”
“手。”
“啥?”
“手,扎針。”
“額,不好意思,走了個神。”
“好了,有事喊我。”
“翡翠,我的手,腫了。”
“沒事。”
“你是故意的吧?”
“哼。”
吳選一看葉易突然發呆,忽然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
“葉易,我們該走了。”吳選一拽了拽葉易的衣袖喊道。
葉易回過神來,瞥了一眼吳選一,又望了一眼天際的紅霞。
“兩百年的時間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