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縣司令部
一個穿軍裝的男子跪在顧大人的身前求饒。
“司令,我認,這都是我乾的,我一個河間府的兄弟也想拉一支隊伍,就給我塞錢,讓我搞一批軍火,我貪財,沒忍住,我不是人啊!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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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參謀長,我求你了,你說句話吧!”見顧大人無動於衷,這盜走顧大人軍火的人又向一邊的張顯宗求饒。
張顯宗一腳無情地將他給踢了開來。
“司令,他這條賤命還不如您的子彈值錢呢,再說把他給斃了,您那些軍火也找不回來不是嘛,要我說,就給他一個機會看他有多大的能耐,您說呢?”
“行,就交給你了。”顧大人想了想,確實也是,殺了他也沒有用,槍也不會自己回來。
押着這個叛徒走在街上,他藉着肚子疼的藉口和張顯宗來到了街邊的隱蔽之處。
“張參謀長,我老徐可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來,你答應我的事情該兌現了吧。”
“是,我這個人向來說到做到。”張顯宗嘴上說着,手卻將腰間的配槍掏了出來。
“你要幹什麼?你不是說有人要來接我出文縣的嘛。”老徐張皇失措地道。
一聲槍響,老徐倒在了雜草堆中。
“黑白無常正等着你呢。”張顯宗冷漠無情地道。
做完這一切之後,張顯宗擡頭一看,卻見在街邊的高處,一個穿着破破爛爛衣服的女孩正在看着自己。
正是他在顧府門口見到過的那個。
張顯宗直勾勾地盯着她,卻見她的眼中毫無一絲懼色,反而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
“你在做壞事。”嶽綺羅從高處一躍而下,雙手拿着自己的包袱背在身後,往張顯宗的身邊走着,說。
張顯宗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槍,他隱隱覺得眼前這個看起來可愛玲瓏的女孩子很不一般,不是普通人。
“你別害怕,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也不要想着殺人滅口,你殺不了我的。”嶽綺羅看出了他的緊張,安撫道,“我叫嶽琦羅,你叫什麼?”
張顯宗看着眼前這個女孩,愣了一下道:“張,張顯宗。”
“我正愁着沒地方去,看你這樣穿着,是個當官的,你家應該挺大的吧,我要去你家住一段時間。”嶽綺羅不請自來地道,“帶路吧。”
“好。”張顯宗本想着拒絕,但是話到嘴邊,變成了一個好字。
青竹軒的門口
俞老闆一路小跑,臉色蒼白地外面跑進來,跌跌撞撞地倒在了大門口。
無心和月牙在院子裡面尋找着昨天一起來的白文柳蹤影,目睹了這一幕,連忙過去扶起俞老闆。
“俞老闆,你這是怎麼了?”無心問。
“我在山中遇到了邪祟。”俞老闆回答着,“它想要害我,我拼了命才逃了出來。”
“那你見到了白文柳沒有?”
“他也下山了?那他會不會?”俞老闆擔心地道。
無心想起昨夜的事情,擔心是那個神秘女子又來了,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身邊藏着這麼一顆定時炸彈,可真是讓人難以心安。
“俞老闆,你別擔心,先去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辦。”無心說道。
葉易站在高閣之上,目視着無心和月牙離開。
吳選一邁着輕盈的步子走了過來,瞥了一眼道:“月牙她們下山去了?”
“她們下山去尋那白文柳去了,昨晚之後就不見了他的身影,可能是被嚇得跑下山了。”葉易說道。
吳選一倚着窗臺百無聊賴地觀望着四周,這山中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確是不錯,可是看得久了也很是厭煩。
葉易閉關的那些年,吳選一早就看夠了這些山山水水。
就在吳選一閒不住東張西望的時候,不遠處一座閣樓的窗戶打開,一個長髮披肩的女子佇立在窗臺之前,有些縹緲地望着遠方。
“葉易,你看。”吳選一看着這個女子,揚了一下下巴示意着。
“是俞老闆的夫人。”葉易雙目凝神,眼前的場景迅速拉近着,一眼便看清楚了這女子的模樣,在之前用餐時,牆壁上就掛着俞老闆和他夫人的結婚照片。
當時月牙好奇還問了一下,俞老闆說是他夫人的身體不好,所以不能夠出來見客。
現在看來,他夫人的情況的確是不太好,臉色蒼白,氣若游絲,隨便誰一看就是活不了長久的樣子。
葉易心中不由地爲俞老闆嘆了一口氣,真可謂是紅顏多薄命。
“她的生機看起來似乎不是很旺盛了。”吳選一道。
無心和月牙一起來到了山下,面對着荒涼的野外,無心雙指並起,在眼前劃過。
“跟着我。”無心道。
無心走在前面,將身後的月牙護着,周圍一陣淡淡的霧氣升了起來。
“那有反光。”月牙眼尖地道。
“我們過去看看。”
“啊!”
來到近前,月牙一聲慘叫。
剛剛月牙看見反光的地方是一個小水潭,水潭之中,好些道人影矗立其間,就像是一顆顆被栽下去的大蔥似的。
“別怕,有我在。”無心領着月牙靠近着水潭。
在水潭的這些人中,無心和月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孔,正是白文柳。
“他們是死了嗎?”月牙兩隻手緊緊地攥着無心的衣袖,一步不落地緊跟着無心。
“不是,他們只是被人奪去了一些生命本源,虛弱的陷入了沉睡之中。”無心掃了一眼道。
“是誰這麼狠心奪了他們的生命本源?”月牙道。
“可能就是顧大人之前說的青竹軒的邪祟。”
無心說着又圍着水潭走了一圈,觀察着這些泡在潭中的人,無心發現這泡在水潭之中的人,有些人的脖子上有兩個被咬過的牙洞痕跡,但是大多數的人脖子都沒有這痕跡。
“奇怪,奇怪。”無心嘴中嘀咕着。
“怎麼奇怪了?”月牙看不太懂好奇地問。
“月牙,你看,這有些人的脖子上有兩個洞,有些人的脖子上沒有洞,很顯然出手的不是同一個存在。”無心解釋着。
之後又將白文柳從水中拖了出來觀察着,在白文柳的脖子上就沒有那兩顆牙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