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頭回答道：“是的，那個男的就是大夫。女的是他的老婆，給他當助手。”
“那你知道那大夫叫什麼名字嗎？”王小川滿懷期待地盯着牛老頭。
“嗯？你認識？”牛老頭對這個問法有點奇怪。
“哦，看着有點面熟，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快說嘛。”王小川有點不好意思，笑了笑。
“他叫什麼名字我也不知道，好像沒人知道他的名字。大家都叫他楚大夫。”
“什麼？楚大夫？”王小川一下子聲音都提高了不少，真有這麼巧？這個大夫的臉看上去有楚昌華的影子，這就是面熟的原因。但普天之下，無奇不有，長得相像但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情況也有很多，但這個也姓楚的話，那就令人期待了。
王小川沒法淡定了，停止了自己的活，來到了牛老頭的跟前。
“那楚大夫的老婆叫什麼知道嗎？”王小川就這麼盯着老頭。
牛老頭很不習慣，說道：“小子，怎麼啦？這樣看着我？那楚大夫真與你有關係？”
王小川不說話，依然看着牛老頭。
“好吧，別這樣盯着我。年紀大的都管他老婆叫燕妹子，比他們小的叫她楚大嫂。”
“燕妹子？姓什麼？”王小川眼裡發着光。
“不知道。”
“嗯？”王小川這個氣呀，雖然八九不離十了，但沒真正確定就難免會有變數。
“我真不知道，要不你去問問陳華？他畢竟是組長，或許他知道。”牛老頭是真不知道，沒辦法，只能踢皮球了。
王小川一溜煙地跑了，來到陳華身邊，立馬問道：“陳叔，你知道楚大夫的名字嗎？還有她老婆的名字？”
陳華感覺有點奇怪，但還是回答了，但與牛老頭的答案一樣，問了等於白問。
王小川耷拉着腦袋往裡走去，好一個失望，接觸這麼多年了，居然名字都不知道，看來他們真沒向外透露過。
牛老頭看着垂頭喪氣回來的王小川，自然知道什麼都沒問到。於是說道：“等下一次放風的時候出去找一下不就行了嗎？到時候有什麼問題直接問他本人就是了。”
是啊，不就再多等幾天嗎？九天後不就知道結果了嗎？王小川聽了牛老頭的話，心裡舒服多了，剛纔是腦子沒有轉過彎來，太急了。
“不過，有個前提，就是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你必須要挖到符合要求的炎精。不然都是扯蛋。”牛老頭好心地提醒道。
是啊，沒有炎精，出洞都不能出，更別說找人了，還要被重罰。
於是，王小川拿起耙子開始幹活，一定要挖到炎精。有了動力後，幹勁就是不一樣。
王小川仔細觀察着每一耙子挖出的土，感受着它們的硬度，試圖找出它們隱藏的規律。
就這樣，雖然王小川並不知道具體的時間，但他追隨着牛老頭的作息時間。白天干活，晚上修煉。
五天很快過去了，王小川沒挖到任何東西。
但他的修煉還是很有成果，也就是他的氣流外放已經完全掌握，可以做到想放就放的地步。不過外放氣流的距離不是很遠，也就兩三米的樣子。但王小川對這個結果已經很滿意了。
在這五天裡，這個支洞裡有四個新人居然挖到了炎精，但有兩個由於經驗不足，又太激動，毛手毛腳，導致炎精外面的膜破了，炎精瞬間消失了。
得到又失去是件非常痛苦的事，這使得那兩個失敗的小夥子很是懊惱，唉聲嘆氣了一整天。而那兩個成功的人就不一樣了，整天嘻嘻哈哈，高興壞了。
洞裡的新人們情緒波動大，但舊人們都比較平淡。
新人們挖到了炎精都想別人知道，想得到別人的誇獎。而舊人們挖到了也就隨手裝進玉瓶，懶得跟別人說，還免得被到期沒完成任務的人惦記。
第六天，一大早有人過來送食物了。
大家來拿食物時，陳華看了看舊人們，笑着說道：“聽說今天外面天氣不錯，有意交貨的等一會聽到喊聲就出來。”
大夥拿了食物各自散去。
王小川拿着食物跟在牛老頭後面，來到幹活的地方，坐下就吃了起來。
“牛爺爺，剛纔組長說的交貨是什麼意思？”王小川吃了幾口後問道。
“小夥子，我還感到奇怪呢。剛纔你居然沒問？呵呵，忍不住了吧。”牛老頭打了個哈哈。
“剛纔餓了，先吃兩口墊墊肚子。”王小川明顯是在敷衍。
“上次不是跟你說過，多交炎精的話有獎勵嗎？每十天交一次炎精是規定，是任務。如果在兩次交任務的中間時間，也就是第六天如果你有，又上交了，那就算多交的，就有獎勵。”
牛老頭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不過你這次交了，下次交任務的時候如果沒炎精上交，那照樣算沒完成任務，是要接受懲罰的。”
“所以如果在前五天，你挖到了兩顆炎精，那就可以放心的去領這個獎勵，當然你也可以留着下次用。而如果只有一顆的話，那還是悠着點吧。”
“那具體有哪些獎勵？”
“哪些獎勵？這麼多年了，我也去過不少次。獎勵就是，多了半天的放風時間，這次就是今天的前半天。還有就是可以舒舒服服地洗個澡，換件新衣裳，另外就是有肉吃。”
“怎麼樣？還是有點吸引力吧，那就加油挖吧。”牛老頭說完後笑了起來，笑着笑着眼淚居然留下來了。
是啊，幾十年了，沒有自由，拼死拼活，偶爾得到一點點所謂的獎勵，這樣的話，人生的意義在哪裡？等待嗎？等待老天來拯救你？
王小川看到牛老頭有些傷感，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好說道：“那我繼續挖，下次有貨了我們一起去舒服一下？”
過了一會，支洞口有了動靜。
而後傳來了組長陳華的聲音：“今天交貨的可以出來了。”
這時支洞裡的人基本都無動於衷，看來這個獎勵也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但還是有一個人往外走去，旁邊的舊人們滿是羨慕。
“陳小牛，你夠牛！”有人向他伸出了大拇指。
此人來到支洞口，從玉瓶裡倒出一顆炎精交給收貨的人，然後加入到收貨人後面的隊伍裡。
此時收貨人後面已經跟着十幾個人了，看來基本每個支洞裡都有人交貨領獎勵啊。
“他挖炎精有一套，是我們這個支洞裡領取獎勵最多的人。”牛老頭對着王小川說道。
“如果以後有機會，你可以向他請教一下。不過，他不太喜歡教人，話也不多。”牛老頭搖了搖頭。
在這種環境下待久了，人都會變的，至於會變成什麼樣，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