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過一番感慨之後,我也是一陣的無奈,人都有擔心的時候,我也是一樣,我告訴我的父母我是到外面去闖一闖,其實我是想要一個人生活一次,一直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雖然過得安逸美好,但是我覺得更加空虛。我要一種自己的生活,但是具體生活是什麼樣子的我不知道。也許這就是一個八零後的特點吧,想法多多,但是總是熱情比辦法多。下火車的一瞬間真有一種馬上買一張票回去,然後再也不離開父母身邊,再也不離開那個小山村的衝動,但我還是忍住了,不管怎麼說,路是自己選擇的,究竟未來怎麼樣,還是讓自己來選擇吧。
想到這裡我便邁開 步子向前走去,快到中午了,先找找我簽約的工廠再說吧。
其實我一直感覺到有一個人一直在忽遠忽近的跟着我,會是誰呢?我決定還是先把他找出來再說,想到這,我快步走出出站口,我感覺的到後面那個人也急急忙忙趕了過來。走過一個轉彎,我馬上找了一面牆藏身在那裡,等待獵物的上鉤。漸漸的我看到了,原來不是什麼危險任務,而是那個女孩,那個我在火車上救的女孩。她走過轉彎處還在左右的尋找我的身影,我悄悄來到她的身後,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沒想到她的反映更大,大叫着跑出老遠,也許還是因爲火車上的事情驚魂未定吧。我笑了笑對她說道:“大小姐,你跟着我幹什麼啊,我又沒欠你錢啊。”只見她在那裡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冒出來一句:“我想謝謝你。”弄得我一陣無語,在我看來她不是想謝謝我,而是八成把我當成救星了,沒了我他都不敢再坐那輛火車了。
我也不拆穿,故作笑意的說道:“那沒什麼,你的感謝我心領了,我現在有事,先走了,你也趕緊回家吧。”說完我轉身就要走。這時她急了,“你別走啊,你你你….”,“我怎麼啦?”
“你送我回家好嗎?”
“行啊,你家在哪裡?”
“W市。”
“哪裡?那麼遠,你讓我怎麼送啊,我現在還有比較重要的事情啊。要不你自己坐火車回去吧,行嗎?”
“我,我害怕。”她又開始扭捏起來,生怕自己的那句話說重了,我反而一生氣,丟下她走了。人就是這樣,沒有什麼珍惜不珍惜的,只有在你心裡有一定的地位的人或者事纔會讓你心甘情願的放低身價。
“那你在D市有沒有什麼親戚和朋友啊?”我接着問道。
“有,我的舅舅家住在這裡。”
“那你先住在那裡吧,或者讓他們送你回家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敢去。”
“你舅舅家你不敢去?”話一出口,我就覺察到了什麼,看來火車上的一系列事情讓她徹底沒了膽氣,自然就草木皆兵啊。我只好說道:“你知道你舅舅家的地址嗎?我送你過去,這樣總行了吧。”
“好!”說道這裡她才天真的笑了起來,則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她也確實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長長的頭髮,長長的睫毛,配上大大的眼睛,怪不得在火車上那些人會先拿她下手。也許是被我看了太長時間,她也不自覺的臉紅了,把頭低得更低了。這時我才發現我的失態,乾笑了幾聲,去打了一輛出租車向她的舅舅家奔去。
車子漸漸的駛離市區,四周的人煙漸漸少了,大概有走了十幾分鍾,一座“花園”出現在我們面前,之所以叫它花園,是因爲高高的鑲着花邊的鐵門矗立在我們的面前,門後的院子裡,大樹參天,百花齊放,真的給人一種來到花園而不是人家的感覺。車在門前停了下來,我木然的走了出來,這是人住的地方嗎?我怎麼感覺比我的高中還要大五六倍,真不知道在這裡住着什麼樣的人。算還了車錢,我們便來敲門,一個魁梧的大漢映入眼簾,我的天這人大概有一米九以上,這人吃什麼了啊,長這麼高。
他直接沒看我一眼,但是對我身後的女孩畢恭畢敬的說道:“大小姐,您來了,您請進,我這就去通報。” 說着用手恩了一下好像是中南海保鏢似的耳機,小聲說着什麼,片刻之後一輛轎車開了過來,大漢趕忙過去開門,站在門邊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我們就這樣進到車裡,在車裡我能夠更加清楚的看到別墅裡的一切,四周都是美輪美奐的花園,中間是壁紙排列的一棟一棟樓房,第一棟前面,有一處很大的噴泉。看到這裡我不禁疑惑的看着我旁邊的女孩,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啊,她的舅舅家能夠住這麼好的房子,別跟我說,她自己家裡就會比這裡差,光看她現在自得的表情我就知道,這些他早就習以爲常了。
車子在第一棟房子門前停了下來,保鏢把車門打開,這時候就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只見以爲四十歲上下的人身着白色的綢布練武服走來,給人一種逼人的氣勢。一看就知道來歷不小。
小女孩看到來人歡天喜地的跑過去抱住那人的胳膊,頭靠在那人肩膀上,不用說這就是她的舅舅了。我突然有一種感覺,感覺自己是多餘的,但是我又不好意思自己走,這時反而非常後悔自己把她送回來了,那人似乎也看出了我的侷促,拍了拍自己的外甥女問道:“這個小夥子是誰啊?”
這時這個死丫頭纔回過神來,把我們在火車上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說完這個中年人詫異的看着我,那眼神怪怪的,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過了一會,他向我一拱手說道:“在下高星,不知足下是哪門哪派,請不吝賜教。”說着就一個餓虎撲食的衝了過來,嚇了我一跳,這什麼人啊,本來還以爲他挺斯文的,沒想到一上來就是動手動腳,沒辦法我也只能招架,沒想到他用的是太極拳,雖然不知道太極是怎麼回事,但是我還是知道一些的,作爲一個現代人總不會像古時候那些練武人那樣信息閉塞。我琢磨不透他的想法,也只能硬着頭皮接招了。我算是見識了太極的厲害,我很長一段時間根本沒有出拳的機會,手好像粘到他的手上,甩也甩不開,只能配合着他左右騰挪,不過還好,我的基本功比較紮實,雖然短時間被他制住,但是我相信我們倆的勝負還不是那麼好判斷的。
漸漸的我摸出了他的一些路數,這就有了我可以發揮的地方了,我的優勢是以快打滿,理解了他的路數,自然我也就有了更大的發揮空間,手也不會只是像木偶一樣被人牽着走,現在他也開始有些吃不消了,我畢竟比他年紀小,他的動作漸漸跟不上我的速度了,我想用不了多久,倒下的就是他了。這時突然一個黑影突然從天而降,直插戰陣,讓我們兩個都有點措手不及,而我們的力量都被他彈了出來,我們不得不後退了好幾步 才停了下來。這時我纔看清原來出來阻止我們的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一襲黑袍,白色的頭髮與鬍鬚,讓我吃驚不小。
“爸爸,您怎麼來了。”高星說道。
“沒什麼,只是突然看到一個高手,所以想來見識見識,不知這個小兄弟是誰啊?”老者說道。
我還沒等發話,那個女孩就走上去,把我們在車上的事情又說了一遍。老者愛憐的撫摸着小姑娘的頭,笑着對我說道:“年輕人,俠骨柔腸,不愧爲好男兒啊。”
我呵呵笑了幾聲,我哪有那麼好啊,不過這幾句近似恭維的話還是挺受用的。
“現在快到中午了,就請留在寒舍共進午餐,不知足下意下如何。”高星說道。
我到是沒意見,總比我去自己花錢買的吃着香,“呵呵,那恭敬不如從命了。”說着我也向他們拱了拱手。
午餐自然是豐盛的過了頭,幾乎沒有一個菜是我能叫出名字來的,反正我也不管那麼多,一開吃我就只管吃,只要先祭完了我的五臟廟,剩下的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飯桌是一個長長的桌子,老者坐在最頭,高星下手第一個,另一邊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三十歲上下,再往下有是兩個三十歲上下的女人,說實話我也看不出來她們的年齡,原因只有一個,誰讓他們是女人呢?再下面就是我救的那個小姑娘和另一個小姑娘,看他們長相還有幾分相似,應該就是高星的千金了吧。而我就坐在老爺子的對面,離他們大概有個三四米,真是有錢人家,吃個飯還這麼講究,他們面前一堆菜,我這裡再來一堆菜,雖說吃着好吃但是吃着彆扭。我就在這彆扭中填飽了我自己,吃飯期間沒有一個人說話,好像生怕噎着似的。
而我心中的疑問反而更大了,這個女孩,她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