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路者動了動嘴脣,那五件邪惡之器漂浮了起來。
王冠、項鍊、斗篷、寶球、權杖,它們被擺放成了被一個人穿戴並且拿着的樣子。
“你們準備好了嗎?”
面對指路者的問題我愣了一下——準備好了?
你是說,準備好去召喚一個有能力製造出實力強大可以讓人不死不老還有許多其他能力的五件邪惡之器的大魔王出來然後打敗他?
嗯,我永遠也準備不好,因爲我纔不想準備這個!爲什麼不讓他就保持這樣,非要把他召喚出來?我覺得蒂莉亞的扔火山計劃還很不錯。
“始祖你會幫忙的吧?”我只能回頭帶着期待的笑容如此說道。
“嗯。也許。”始祖只給了我一個捉摸不透的笑容和一個同樣捉摸不透的回答。
我只好嘆了口氣,正當我準備回答的時候,老範突然喊了起來:“等會!俺們就在這上打?飛空船要是打壞了咋辦啊!”
啊...的確,萬一飛空船被損壞了,我們就算打敗了那個魔王,也會掉下去摔死的啊喂。
“你們的寶貝小遊艇不會壞的,我就當你們準備好了哦。”說完,指路者張開手大喊:“命運的反抗者啊!插在時間長河中的巨劍!抵在命運齒輪裡的鋼棍!噢,千萬年的抵抗並沒有結束,請從寂靜的抗議中轉醒,讓這世界不再呆板轉動!讓這時間不再平鋪直敘!從規則中解放,讓每個人都得到真正的自由吧!”
......誒?!
這段...禮讚一樣的話,呃,那個,這段話完全是那所謂的命運反抗者的信徒纔會說的吧?!難道說指路者其實是他的信徒,而且僅僅是利用了我們召喚出這個反抗者出來麼?!
雖然沒有任何參照物,但是我感覺四周的一切都靜止了下來,我甚至感覺身邊的空氣都凝結了——相信我,我確確實實的體會過空氣凝結的感覺。
而那些漂浮在空中的邪惡之器中間,突然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呃,好了,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指路者說完,毫無風度的幾大步來到船舷邊就跳了下去:“看你們的啦!!!”
..............呼誒?!!!
我伸出手沒攔得住指路者,只能看着他變成了一隻漆黑的大烏鴉進入了雲層之中。
好吧...至少我知道了那傢伙肯定肯定不是反抗者的信徒,不然他纔不會跑那麼快。
但是現在有一件事情更加值得我注意——
邪惡之器中間那模糊的影子越來越深了......
我們全部嚴陣以待,緊握着武器,靜靜的觀察着它——從影子變成半透明,從半透明,變成了一個留着濃密黑色短鬍鬚的男人,他穿戴上了全部的邪惡之器,而在那斗篷下面,是一件國王纔會穿的金絲紋飾蠶絲典禮長袍。
不管怎麼看,顯現出來的都是一位國王,氣質或者穿戴。他並不算瘦弱,卻也不像一個戰士,並不顯得毫無墨水,但也不像是一個魔法師,他似乎生來就是去做一位國王的一般,我根本無法想象他就是、甚至都無法和他將強大邪惡之器的製作者聯繫起來。
但是沒有什麼可想不想的了,那人無疑就是我們的對手:反抗者。只有一個可能,他也是規則的掌握者。
場面有些沉默,反抗者看了看四周,卻彷彿已經知道這一切都會發生了一樣,毫不吃驚。
“他呢?他應該會在這裡的。”
呃?
反抗者的話讓我愣了一下。
“誰?”我不自覺的問道,雖然我知道我大概應該不管不問的就攻擊過去,可是...我的好奇心很強的。
“...你應該在這裡的。你也知道,所以你一定會在這裡。”反抗者似乎無視了我,而是自顧自的大喊:“出來!懦夫!”
這可讓我有些火大了。
唰!終於,我不管不顧的衝了出去,大劍的劍刃直直的朝着反抗者劈了過去——
可是反抗者擡了一下權杖。啊,糟糕......
唰!我又飛了回去,不過這一次我反應的很快,在半空中控制大劍掌握好了平衡,最後險而又險的落在了船的欄杆上。
“呼!”我跳了下來,然後才鬆了口氣。
不過......該死,我忘記了邪惡之器個個都強大無比了!如果集中在一起......該死該死!
“如果你再不出來的話,”反抗者的語調突然變得十分冰冷:“我就把這些人全部殺死。你知道我可以的,不論事情原本應該怎樣發展。”
他到底在說誰?!
“......好了好了。”
那是指路者,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邊,現在,他把兜帽摘了下來——第一次,我見到了他的臉。
我真的、真的很想在誒一聲,不過我怕你們煩了。
因爲——天啊!——指路者和反抗者的臉...幾乎一摸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一個留着山羊鬍,而另一個是整個下巴和嘴脣都有鬍鬚。
“雖然我很懷疑你是不是真的能把這些人給幹掉,不過...我來了,兄弟。”
兄、兄弟?!
“第一次,你敢於面對了嗎?”反抗者皺起了眉頭。
在一陣沉默之後,指路者笑了笑:“我一直在面對。用我自己的方式。”
我雖然搞清楚了一點點的狀況,不過很顯然我還是已經被搞暈了。
指路者穿着灰色的帶兜帽長袍,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而反抗者穿着國王的典禮服,表情嚴肅而且有着不屈服的眼神。可偏偏,他們兩個的臉長得一模一樣,呃...我只能用怪異來形容這樣的景象了。
在我看着他們兩個的時候,指路者也看了看我們,然後再次露出了那招牌式的笑容——除了這一次我看到了他的眼神。那眼神充滿了落寞,和一點點悲傷,而其中的滄桑...........居然和見過了無數滄海桑田的拉邦有些相像。自然,反抗者的眼神裡也有這樣的滄桑。
“你和我的事情可以稍後解決,不如我們先給這些人講講事情的經過如何?”指路者頓了頓,看着他的孿生兄弟說:“千萬年來,第一次講述這個故事。”
我再同意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