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寒)
“哦該死,!”
我用左輪砰砰砰的就開了三槍,但是自然而然的,子彈都從那件斗篷罩袍直接穿了出去。 ..
“沒用的...沒用的哦,完全,沒有用!”
“哈。”我聽出了那“人”的語氣帶着嘲笑,於是正好子彈也沒有了,就收回了左輪,轉而抽出大劍指着他:“是嘛,那你看看這個有沒有用!”
“不,你沒有明白!!你,沒有自知之明啊!”
我眯起了眼睛!!這傢伙到底是有多小看人,看他的語氣,就算他依然站着讓我打他也完全沒問題。
“因爲這是虛假之外的世界,虛假之人是無法對有血有肉的活人做出任何事情的。”但是這傢伙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我睜大了眼睛。
“黑衣人”看着我的反應似乎很滿意,他用十分自信的語調說道:“還不明白嗎,你只不過是一個假人罷了!”
“什麼意思!”
“你啊...只不過是一個小說裡面的人物,你啊,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通過別人的控制,你所認識的所有人都是假的,你所認知到的一切都只不過是臆想,怎麼,你難道還沒有發現,你以爲這世界上的一切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圍繞着你,流浪的英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有拯救了這麼多次的世界,似乎你就是這世界的主角,你,覺得這些就是所謂的真實。”黑衣人頓了頓,然後逼上前一步,他空空蕩蕩的肩部往上和那一小股黑霧就這麼擋在我面前:“仔細想想,假人,你其實!!什麼都不是!”
“怎麼了,你難道還在相信你自己,哈,你的一切只是別人寫出來的,你的個性,你的所作所爲,甚至你的心中所想都不是真實的,這樣的你,還能相信自己,!”
我沉默着,一動不動,低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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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雷斯)
獵獵的風,夾雜着雪花,吹着那一個黑色的罩袍,還有我的黑披風,想象着如同兩面黑色的旗幟兀自的擺動,而這周圍,是一片,令人心悸的白色。
我慢慢伸出手,準備抓住那“人”的肩膀,突然,一陣聲音讓我停了下來。
“歡迎來到,虛假之外的世界。”那聲音悠悠,在這種環境下不禁讓我覺得更加寒冷,一身的黑色,並不能吸收太多的熱量,尤其是在這樣的漫天風雪下......
我就這樣舉着手,妄圖理解這句話,‘虛假之外,是真實,還是另一種虛假,’不過我至少明白了一點,我並不在原來的世界了。
“哼...”“罩袍”輕哼一聲,“迷惘的角色,阿加雷斯·坦格里安!”
“恩。”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難道這就是虛假。
我抽回手,手邊沒有長槍的感覺,真不好,不過我也不會在出去方便的時候帶着我的長槍啊。
“泰倫傭兵團的副團長,白龍戴蒙的主人,哈哈。”“罩袍”擡起了頭髮出了嘲笑般的聲音,但是這種聲音卻沒辦法讓人感覺不爽,唯一有的感覺,就是壓抑。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我的“雪盲症”似乎好了很多,因爲我看見我的右腳邊有一根兩指粗的樹枝,我後退一步,撿了起來。
“你只是一個小角色,那些東西,都是虛幻的。”幽幽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我謹慎地握着那根樹枝,粗細正好,很順手。
“沒有真實可言,包括你自己。”聲音越發空靈。
那根樹枝長度也夠,可以當做柺杖用。
“你是虛假的,你的人生早已被設定,而這一切都與你無關。”這聲音已轉化成了空洞。
我使勁一揮,罩袍向後一跳,樹枝掛在袍子上,扯下來一絲黑布。
“哈哈哈,迷惘的角色,還在做無謂的掙扎...”聲音就這樣隨着已經破損的罩袍,飄向了遠方。
我將那塊黑布捅進了白雪裡,繼續走向那漫無邊際的風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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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倫鐵恩)
“嚯啊啊啊,你,你給俺站那,別過來。”俺可嚇了一跳,那傢伙居然沒有腦袋。
沒有腦袋啊啊,。
可是俺的恐嚇沒起啥作用,那傢伙居然飄乎乎的就朝俺飄了過來。
“範倫鐵恩......”
嚯啊,這傢伙知道俺名字。
“誰,誰啊。”俺向背後摸去,但是因爲只是出來方便一下,俺就沒帶大斧,這可要了命了啊......
“鐵蹄山脈的工匠矮人,現在已經一百七十四歲,按照矮人發育速度與整體壽命來換算成人類的年齡,是二十九歲,喜歡喝酒、打架、吃好東西,粗魯而且莽撞,但是力量強大,而且粗中有細,武器是大斧,曾經因爲恐懼心理而遺棄大斧轉而使用蒸汽槍,但是在戰勝恐懼之後用上了父親英靈附魔的大斧,現在和流浪的英雄也就是他的老闆旅行中!”
“你,你是誰!!!”
太,太可怕了,他,他居然知道俺的全部,這幾句話就是俺的全部了啊!!。
“你覺得我知道你的一切很可怕,對嗎!”
“啥...,!”
“不,其實只要你明白了一切就不那麼可怕了。”黑衣人走了過來,逼近了俺:“因爲啊,我所知道的你,只不過是書裡面的一個小配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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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寒)
“愚昧,無知。”黑衣人看着一動不動的我用更加富有說服力的語調大喊了起來:“看看着四周,感受那沙漠的溫度,這纔是真實,哦...等等,我忘記了,你是假人,你的一切感受也根本就不是你自己的,想一想,你的生命有何意義,你只不過就像是木偶一般被人牽着鼻子走,更可怕的是,你自己卻根本不知道!”
我的身軀顫抖了起來。
“而現在,我,大發慈悲的我啊,讓你來到這虛假之外的真實,就是想讓你認清楚...你只是個木偶,我知道你的一切,我瞭解你的一切,因爲你的一切就是呈現在紙上的蠅頭小字而已,你什麼都,不是!”
“哈哈哈......”
黑衣人看到我笑了起來,似乎吃了一驚,他看着我說到:“怎麼,你已經被嚇得只會笑了,還是說創作出你的那個傢伙也和你一樣精神失常了,啊!”
我擡起了頭,看着對面的那個傢伙,然後撓了撓自己的頭說道:“啊,抱歉啊,雖然剛纔低着頭憋了半天的笑,但是還是沒有憋住呢!”
“什、什麼,!”
我看着黑衣人,然後搖了搖頭,把他剛剛說過的話還給了他:
“愚昧,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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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雷斯)
走了這麼久,不知道已經翻越了多少個山峰,我很好奇自己爲什麼還沒有一絲疲倦,回頭看看,自己的腳印,漸漸模糊,越早的,幾乎都看不出來,我不禁懷疑,是因爲雪本來就下得這麼大,還是說根本自己就沒有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絲毫的痕跡,這個世界如此的詭異,那個黑色罩袍,也似乎就在不遠處,我甚至能“感覺”得到他那空洞的臉上浮現出的嘲笑,難道說這裡並不是世界的虛假,而本身就是自己的虛假。
‘虛假之外是什麼,虛假之外就是虛無,無盡的虛無,就如同黑洞的裡面,並不是什麼平行宇宙的通道,僅僅是虛無,這就夠了,’
前面,後面,左面,右面,白色,白色,白色,白色,盡是白色。
而我這樣,渾身漆黑的站在這個被白色覆蓋的邊緣的世界,彷彿自己就是一個導向杆,只是引導不了自己的方向。
可是周遭似乎也沒有什麼人會被指引到這裡來,那我這樣的存在到底是爲了什麼,。
我想起了那把銀白色的長槍,“永夜”,白色的外表,黑暗的內在,但是,爲什麼會這樣,白色與黑色的界限到底在哪裡。
我擡起頭,上面,還是白色。
“爲什麼。”我大叫道,爲什麼我要來到這樣一個白色的世界,一個黑色的人,來到這樣一個世界,還會剩下什麼,這個世界裡沒有黑色,也就沒有我的存在。
慢着,那個罩袍,那一抹黑色,那一抹嘲笑着現在的我的黑色,提醒着我,我僅僅是虛無,虛無縹緲的我。
自此我低下頭,再也不想四周張望,因爲,什麼都沒有,只有白色。
“騎士大人。”忽然,四周響起了一絲熟悉的聲音,依舊那般輕柔,那般溫婉,感覺離我很遠,但又像是從心底發出來的聲音,無助,但很溫暖。
“莎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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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倫鐵恩)
“啥,你說啥!”
俺還沒明白過來,這個無頭黑說俺是...書裡面的小配角,啥啊。
“啥啊,俺至少也得是男二號,!”
“......”黑衣人愣了愣,然後繼續說道:“不管怎麼樣,你都只是一個虛假的幻象而已,我實在不明白,你爲什麼會看不出來!”
“你,你啥意思。”俺覺得突然有點虛了,在這種地方,一個沒頭鬼和俺說這種話,這純粹是嚇唬人玩啊。
“還不明白嗎,你的一切只是別人隨手創作出來的,你根本沒有屬於自己的一切,你的想法都是別人的,只有在這個地方!!這個虛假之外的真實,你才能短暫的擁有自己的想法!”
“你說...俺是假的!”
“沒錯,你不明白嗎,你自己每天起來之後看着鏡子,回想起自己的人生,不會想到你的人生居然是如此的戲劇化,戲劇化到了荒謬的地步麼,!”
“因爲這就是一個可笑的荒謬喜劇,你就是那可悲的小配角,更可悲的是,你甚至都沒有主動扮演的能力,你,看不清嗎!!!!!”
“俺...俺,啊啊啊啊啊啊!!!!,!”
俺抱着頭髮出了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