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鮮血染紅了大地,四神衛又向前俯衝了一段距離後,緩緩倒在血泊之中,脖間一道深深的血痕,帶走了他們的生命。 晴文竹大張着嘴,瞳孔猛縮,不敢相信的看着前方五人,實力的差距太過懸殊,每走一步,身後的虛影便消失一分。 來到徐胖面前時,已經徹底消失,染血的右手摸向徐胖的胸口,眼神已一片死灰,生機迅速流逝着。 “放心,你女兒回來的時候,我會好好招待她的,你就安心去死吧!” 鏘! 徐胖逃出隨身匕首,猛然刺穿了晴文竹的脖頸,雙膝一軟,他跪在地上,看着四周燃燒着的熊熊大火,這個他生活了數十年的地方。 最後,倒在了地上,死灰的眼眸看着老關,眼中閃過一絲感謝,緩緩閉上。 噗嗤! 腦袋碎裂,徐胖狠狠的踩着腳下碎肉,臉上的色彩簡直病態無比,老關怔怔的看着這一切,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切的發生竟會如此迅速。 看着晴文竹的屍體,老關渾身顫抖着,手中漠北突然爆發出萬丈光芒,將老關吞噬在其中,那四人見狀,反應之快,迅速衝到光芒前。 然而等他們伸手的時候,千鈞一髮之際,光芒正好消失,老關已經不見了蹤影。 “讓他跑了。”其中一位沉聲道,聲音冷漠。 “回去稟報。”另外一個女人道,聲音同樣毫無感情,下一秒,四人同時消失在此處,徐胖則還在盡情踩踏着晴文竹的屍體。 千米之外的樹林中,空間波動間,老關從其中走了出來,看着眼前寧靜的森林,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 佈滿皺紋的臉上悲痛欲絕,渾濁的淚水打溼了他的臉頰,這位已經年過九十的老者,本應該普通的瞭解生命,然而在生命即將終結的一刻,卻發生了這種事情。 他一個垂暮老者,如何承受得了! 晴文竹乃是他從小呵護着長大,數十年來,晴文竹就好似他的親孫子,不論是那一身實力,還是沉着冷靜的性格。 都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小時候,晴文竹的母親走得早,父親日
理萬機,都是他手把手的帶大,可就在剛剛,自己的孫子卻死在面前! 而他這個本就將死的老人,卻活了下來! “城主···這漠北···我一定交到小姐手中···然後就來找你···” 老關聲音無比悽慘,趴在地上的身影顯得淒涼無比,遠處的水月城中,大火煙硝,無數怨念沖天而起,引得烏雲密佈,雷鳴電閃,滂沱的大雨沖刷在老關無比淒涼的身軀上,彷彿安慰。 另一邊的晴水月,則還迅速行進在密林之中,這是她所知道的捷徑,照她這樣的速度,不出一天就能趕回水月城。 也就在這時,一股極端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晴水月的臉色難看無比,心中的焦急讓她加快了腳步。 突然,晴水月的感應磁場突然出現了一絲波動,猛的止住身形,平眉一皺,警惕的看着周圍。 “噗噗···” 左邊不遠處傳來聲響,晴水月迅速轉身,看過去時卻被自己的緊張給蠢到了。 那是一頭可愛無比的小野豬,一絲靈力的波動淡淡散發,看樣子是快要進入契獸的野獸。 抹了一把額頭因爲緊張生出的汗水,走到小野豬面前,蹲下身輕輕撫摸了兩下,也就在這時,一股異常強大的玄力波動突然升起! 晴水月條件反射般抱起野豬向右側滾,一道深紫色的玄力法印轟然在她剛剛的位置炸開,僥倖躲過了這一擊。 放下野豬後,冰藍色的玄力在她身後凝聚成一頭百丈巨大的冰龍,眉頭緊皺的看着前方。 在那林木之中,一位渾身籠罩在黑色身影站立,周身紫色玄力蕩蕩,很明顯,剛剛偷襲的就是他了。 “你是什麼人?”晴水月警惕道,雖然她並不認爲能得到答案。 如她所料,黑袍人根本沒有回答她的意思,張開雙手,法印凝聚,眼看着就要再次發動攻擊。 然而,在晴水月已經準備好應敵的時候,只見五六道身影突然出現,個個手中都有寒芒閃爍! 下一秒,血光爆涌,鮮血染紅大地,晴水月驚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警惕卻未鬆懈。
“別緊張,我們是來保護你的。” 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輕柔的女聲,晴水月連忙轉過身,只見一位身穿黑衣的女子站在她身旁,雙手抱胸,滿臉戲謔的看着她。 “你們想做什麼?!”晴水月緊張道,在學院中雖然已經身經百戰,可學院與外面可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我說了,我們是來保護你的。”女子又說了一遍,晴水月聞言,眼神飄忽不定。 “別那麼不相信,我們是四海閣的人,閣主欠墨染三個條件,第一個條件就是保護你們在金無水盡不受傷害,至於你信不信,隨你。” 女子說道,晴水月聽到四海閣這三個字時,眼神明顯一變,還不帶她說話,那邊已經處理完畢,下一秒連招呼都不打便消失在此處。 晴水月至今都還沒用弄清楚情況,但她們的力量波動確實已經消失不見,然而這並不代表他們已經離開。 心中無比疑惑,剛剛想殺她的是誰?這些自稱是受墨染委託而來的人又是真是假。 心中的疑惑讓她感到無比擔憂,猛甩腦袋將雜念拋開,看向晴水月城的方向滿是擔憂,人家既然已經向她出手,那她的家人···一念至此,晴水月慌忙的加快腳步,全速朝水月城而去,在她的身後,數道黑影伴隨。 在天黑之前,晴水月看到了水月城的輪廓,看着完好無損的水月城,心中高興無比,可在她接近之後,便感覺到了一絲不對。 好安靜! 平時的水月城在這個時候怎麼可能如此安靜! 瞳孔微微睜大,數分鐘後,晴水月來到城門前時,呆了。 城頭之上,數十道熟悉的身影被懸掛在門口,爲首的,一身熟悉到透的黑金長袍,鮮血如水般滴落在地面上,城門處的地面已經是血泊! 那道身影無頭,可那熟悉的輪廓與那身從小看到大的黑金長袍,晴水月又怎麼可能忘記! 一時間,恐懼感從八方而來,晴水月瞳孔猛縮,怔怔的看着眼前這一切,雙膝一軟,跪坐在了地上,全身劇烈顫抖着,眼淚已悄然落下。 “父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