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荷堅持苦練,半月後終於可以用尾巴完全直立上半身,甚至可以用醜陋的尾巴搖擺着走動兩步,雖然身子有些搖晃不穩,但是可見她的勤練有了回報。
蒼溟比任何時候都要開心站在她面前張開手臂:“蒼荷你慢慢走,不怕,有我接着你,不會摔倒,繼續走。”
每日他說得最多的話就是這句,而蒼荷在他的“庇佑”下,從未摔倒在地過,這也使蒼荷更加大膽的“走着”。
就在蒼荷能用尾巴走路時,他激動如雀躍,甚至比蒼荷還要開心。蒼荷站於他面前掃着尾巴挪動着身子。
蒼溟:“別急,慢慢的走。”
蒼荷那時像剛起步的孩子一樣,倉促的追着他的腳步,最後跨過預計距離,她朝着蒼溟狠狠撲去,一把鎖住他的脖子。
又是跳又是大笑:“哥哥,你看我會走了,我不僅可以站立,還可以走路了。”
蒼溟用着欣賞的目光看着她,臉上夜帶着淡淡的笑容:“你這麼勤奮,那是意料之中的結果。”
自那以後,蒼荷對蒼溟更是喜歡敬佩,而蒼溟也很是明顯的有些慣着這個妹妹。無論蒼荷怎麼闖禍,他基本都是說兩句,最後替她被黑鍋。
在龍王龍母眼裡,蒼溟成了不折不扣玩世不恭的龍子,而蒼荷卻成了品行端正的龍女。對於大家的看法,蒼溟自幼便不以爲然。
蒼溟如約履行承諾,偷偷帶着蒼荷出海,他兩遊至海岸。蒼溟慵懶的曬着太陽,蒼荷興高采烈的四處尋望。
蒼荷:“哥哥,你怎麼這麼乏困?你怎麼就不好奇凡間是什麼樣子?你是不喜歡凡間嗎?”
蒼溟:“有什麼好看的,我就覺得大海最好看,我們是屬於深海的,不是屬於凡間的,所以我對凡間沒有任何嚮往好奇。”
蒼荷很是不以爲然的白了他一眼,看着在陽光下睏乏的蒼溟,漸漸入睡,她輕輕喚了一聲:“哥哥?哥哥?我就在附近走走啊。”見他沒有迴應,躡手躡腳的走開。
她走到高山之巔,看着遠處的城池,車水馬龍的街道,到處是民生百態,那樣的熱鬧在龍宮是沒有的。
用着靈力看着凡間百態,她的心開始對凡界產生了嚮往憧憬,或許是她的性子,已經過煩了那樣的沉寂日子,她開始厭惡龍宮那暗無天日,永日不着陽光的海底生活。
她猶豫許久,正要施法欲飛身去往凡間,一隻手突然搭在她的肩上將她按捺,她錯愕的回頭看到了一臉冷淡的蒼溟。
蒼溟:“你又要往哪兒溜,出來有一會兒了,該回去了。”
蒼荷自知私自去往凡間的罪刑有多大,也不敢輕易踏足凡間,以她現在的修爲也不安全,所以她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把入塵這事當做了一生的夢。
兩人走在海底,蒼荷明顯的有些情緒低落,蒼溟全全看在眼裡:“打消去凡間的念頭,萬物都有歸屬,我們屬於海底,凡間的日子自然是不能適應我們的,不然龍宮也不會有此規定,你不要逆天而行。”
蒼荷:“哥哥,你不覺得龍宮的日子很枯燥嗎?海底有山有樹林嗎?到處都是一片昏暗,它不像凡界,有溫暖的陽光。”
蒼溟:“深海也很美,只是你沒有用心去看。”
蒼荷鬱郁的獨自走着,沒有回話蒼溟,她只知道凡間就是要比深海好。
日子一天天過去,在大家的溺寵下,蒼荷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的臉嫵媚妖豔卻不失靈動,而她孤高自傲的性格越發嚴重,毒辣的手段更是毫無收斂。
蒼溟則是溫文爾雅的俊逸公子,滿腹的才學,且修爲上乘。他爲人低調,基本是不喜言辭,但是在大家眼裡,他就是桀驁不馴玩世不恭的龍子。
蒼荷的美貌冰冷震驚四海,陸陸續續前來提親的也不少。蒼溟做爲三子,之前的兩個哥哥早已分管海域,成家立室。
而他是鳳情珠的移交人,在滄海論誰修爲也沒他好,他自是將來滄海之主,他也成了四海公主翹首以盼的夫君人選,來龍宮做媒的也不少。
那日他剛走進龍宮大殿,便看到幾箱的彩禮,不用想這是奔着蒼荷而來的,媒人看到他時嬉笑着臉迎上來:“龍三子。”
蒼溟沒有任何話語,略顯冷淡。媒人:“龍三子,敢問龍王龍母何在,小的有要事找他們。”
蒼溟:“他們去天宮聚宴了,一時半會回不來,你有什麼事對我說吧。”
媒婆看了看幾箱彩禮,糾結半刻,最後還是說出了來意:“三公子,小的是替慕海九公子來的,九公子說對蒼荷公主慕名已久,並且取得慕海龍王龍母雙雙同意,纔派小的備好厚禮而來,以示誠意......”
蒼溟:“家妹還小,自幼便是我父母的掌上明珠,外人也都知道,家妹在滄海龍族的地位可是要比三個龍子都還高,這也不是彩禮貴重的問題,在你之前來提親的人不計無數。只是父母有命,不想讓妹妹早日嫁人,況且......父母說了,這成婚也得有個先後主次,帶着彩禮回去吧,你即便等到我父母,我也敢保證只是徒勞無功。”
說完不等媒人辯駁兩句,轉身直徑回宮。留下慕海提親一衆人在原地糾結尷尬,最後無奈還是擡着彩禮回了自己的海域。
蒼溟走到蒼荷寢宮門口,門外婢女行禮喊到:“三公子”
蒼溟:“蒼荷在嗎?”
婢女二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猶豫的回到:“公主......公主在睡覺。”
蒼溟很注重道德禮數,也不會輕易進蒼荷的寢宮,婢女二人原以爲蒼溟也和往日一樣,不會進去查看,卻不想他毫無猶豫的直接推開了殿門。
走進屋內,精美的牀榻上空無一人,蒼溟臉色明顯的難看,轉過身看着兩個婢女:“跟着蒼荷你們的膽子也學得不小,連我也騙,從今往後你們不用再跟着蒼荷。”拂袖而去。
身後婢女即刻跪地:“三公子,奴婢錯了,是公主這麼逼我們的。”
蔚藍的天空與蔚藍的海水對映,陽光肆意普照大地,蒼荷穿繫着可以在凡人面前隱身的皎月斗篷。
她躺在海岸上的大石上,貪婪的沐浴着陽光,陽春二月的天讓人迷醉,耳聽鳥語,鼻聞花香的愜意讓她展顏歡笑,那樣的她更是嫵媚妖嬈。
不知何時,空藍的天空飄來一隻風箏,對於從來沒有見過風箏的她,有些詫異驚奇。她一襲紅衣驚豔動人,即便外披白色斗篷,也遮蓋不了她纖長的身段。
眸子裡乏現靈動懵然,一個飛身,直接在天空奪下了風箏,在她強勢奪過風箏時,她才發現風箏套着線,而且明顯感覺到陸地上有人拉扯。
蒼荷滿是詫異好奇,順着風箏收線的方向飄去。
空曠的海岸上,佇立着一襲白衣的男子,他後背長劍,臉上全是淡然惆悵,雙眼有些黯然,雖是冰冷一臉,臉龐卻如玉透澈乾淨。
他很是淡定從容,收納着風箏線,蒼荷鬆開手裡的風箏讓他收回手,一個側身飛身落腳他的面前。
一個回頭驚鴻一瞥,很是走近的打量着眼前男子,甚至男人的呼吸她都能感受到。她見過無數的男人,除了蒼溟,她再也未見過如此好看的男人。
嘴角一個妖媚的提笑,對面前的男子很是好奇。男子血紅朱脣輕啓:“看夠了嗎?”
蒼荷嚇得退後兩步,男子並未看過她一眼,她有些疑慮的看着他,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男子沒有做出迴應。
她即便又悄悄走近,男子這才擡手抵上她的肩:“不要靠我這麼近。”
那還是第一次這麼有人敢推她,蒼荷心裡一陣怒氣:“你看得到我?”
男子把目光轉到她的身上,冰冷的眸子略帶亦邪亦正之氣:“飛身搶我風箏是有多沒見過世面?”
蒼荷一臉的懵然,卻還是一幅唯我獨尊的高傲:“我是沒見過世面,但是,我看中的東西就必定是我的,還沒有人敢推我,你還是第一人。”
男子很是不屑:“是嗎?你可看中這風箏?”
蒼荷冰冷一笑:“我正有此意。”語罷,朝着風箏出手而去額,男子隨即把風箏拿於身後,一手抵擋着蒼荷的進攻。
來回數招比拼,蒼荷很是氣惱的一腳踢在他拿着風箏的手上,風箏脫離他的手朝着上空飛去,她卻由於這記狠狠踢腳,另一隻腳崴進不大不小的石縫,頓時重心不穩。
男子卻很是從容的接過落下的風箏,一手抱着了蒼荷的腰。他冰冷的臉很是不屑近看着蒼荷,只差脣落到了她的脣上。
對於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一個男人,蒼荷還是第一次,眼前男人的氣息讓她有些迷醉,心慌意亂,不知是怎麼的,有些癡迷於那樣的親呢。
男子:“好好說話我還可以送給你。”直身而起,鬆開她的細腰,蒼荷臉色緋紅的連連退後兩步,緊緊的看着他不知要說什麼。
男子把玩了下手裡的風箏:“東西好好的,可以借,可以買,可以討要。你若強行出**奪,到手的可不一定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