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如此的乾脆迅速,着實打臉陳菲,陳菲的心中不免生出一絲怨氣。
“那個青妃到底是什麼人啊?皇上一聽她出事了,連臉色都不對了。”咬着牙,陳菲低喃着,心中也是羨慕的。
至少人家名正言順,而她呢?她能用什麼身份留住皇上呢?
陳菲戀上閃過一絲怨恨,很快就被一絲很辣湮滅了,不,她會成爲妃子了,到時候什麼人都別想從她這裡搶走皇上。
摸着臉,陳菲的信心又大了幾分,臉是她最大的利器,有了這張臉,她就有底氣和後宮的女人的爭。
陳菲越摸越有自信,只是這一摸,卻摸出了問題。她突然覺得臉有些癢,她輕撓了臉一下,過一會兒,這種感覺又消失了。
她在鏡子上照了好半天,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陳菲也沒有放在心上,把心思都用來打聽青妃娘娘的事情。
容貴妃那頭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讓伺候的宮人加油添醋一番,長青的新形象立刻在陳菲的腦中定型。
竟然這樣的女人,那她害怕什麼!
陳菲打聽完消息後,眼中露出輕蔑的神色,整個人更有信心了。心裡想着,當她進了宮,得了寵,定然要報今日被辱之仇。
長青不知道,她只是睡了一覺,又樹立了一個敵人。
“你們是怎麼伺候的,主子生病了都不知道?今天什麼人來過,給朕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清楚。”
南莫澤臉色難看走近子衿閣,看着滿屋子惶恐的奴才,頓時就來氣。
“來人把她們拖下去,好好問清楚。”
南莫澤冷哼,還當他第一天待在皇宮裡嗎?他最討厭這種把戲了。那些奴才還不知道是那個宮裡安插的眼線呢!哼。
“是。”
徐福給身邊的太監使了一個顏色,對方會意,立刻指揮人不聲不響的把人全部帶走。當然一些沒有問題的依舊留下來,比如黃鶯。
“皇上吉祥!”
太醫只比皇上早到了一刻鐘,這會兒正在給長青把脈,黃鶯在一旁伺候着,看着南莫澤進來,連忙給他行禮。
“免禮,長青怎麼樣了?”
南莫澤順勢坐到牀邊,一臉的關切。
“微臣參見皇上。”太醫要行禮,南莫澤連忙阻止,“接着把脈,無需行禮。”南莫澤擺手,示意他繼續。
太醫緊接着把脈,只是這原本沉吟的姿態,隨着長青的脈搏,越發的難看了。
南莫澤低頭看着長青一會兒,這會兒她和上次一樣,沒什麼不同,南莫澤不免擔憂,她不會又靈魂出竅了吧。
“青妃怎麼了?如實說來。”
南莫澤注意到太醫色神色變化,心跳月月加速,厲聲道。
“求皇上恕罪!”太醫見南莫總額發怒,連忙跪地求饒。“皇上恕罪……”
“起來,給朕說說,青妃到底怎麼了?”
“回皇上,青妃娘娘並無大礙,像是——睡着了!”太醫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就得住這麼一個結論,不及讓人鬱碎。
“睡着了!”南莫澤下意識轉頭看着黃鶯。
黃鶯一驚,連忙實話實說,“娘娘從來沒有在白天睡過,奴婢擔心……”
這是實話,南莫澤的一顆心也跟着提起來,“確定沒有問題嗎?”
“皇上,微臣才疏學淺,實在把不出所以然來。不如請國師前來吧。”本着死貧道,不死道友的原則,幾位太醫院太醫不約而來出賣國師大人。畢竟國師大人的醫術也是很可以的。
“下去吧,傳話讓國師進宮一趟。”
就是太醫不說,南莫澤也打算讓國師進宮一趟,不過他是不會讓他見長青,南莫澤擔心國師會看出什麼來,萬一他識破了長青的身份就不好辦了。
幾位太醫鬆了一口氣,提着醫藥箱如釋重負的走了出去。
屋子裡的南莫澤則是一臉怒氣,他想發脾氣,可是看着長青熟睡的臉,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給朕說說,今天誰來了?”
南莫澤衝着黃鶯又重複了一遍,他懷疑長青這一次和大殿上的情況一樣,被入宮的傀儡妖怪傷到了。
黃鶯已經從其他宮人的口中知道祈妃來的事情,還把祈妃跟娘娘說過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南莫澤。
南莫澤的神情非常的美妙,他萬萬沒想到長青竟然是因爲這個。
“唔……”長青翻了個身,緊接着睡,連眼都沒有睜開。可愛的模樣,讓南莫澤一看就忍不住笑了。
“難道真是心情不好睡着了。”南莫澤輕推着長青,發現她的雙眼依舊緊閉,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她睡着都是這個樣子嗎?”怎麼推都推不醒!
說道,這個黃鶯小臉一紅,連忙點點頭。
南莫澤張張嘴,剛想說什麼,黃鶯驚喜的喊道:“皇上,娘娘醒了。”
與此同時,太監在外面喊道:“國師到。”
“唔,我在做夢嗎?你怎麼這個時候會來我這裡。”
“徐福,帶國師去御書房,朕待會就過去。”南莫澤衝着徐福交代道,緊急着連忙回頭看着長青。
“是。”徐福點點頭。
“陳姑娘是誰,你要娶她嗎?”長青低着頭,想起了祈妃說過的話,終是沒有忍住,問了出來。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你別放在心上,你也別接觸她,待我確定了,會跟你說的。”
聽着南莫澤這麼說,長青覺得這事不簡單,張張嘴想問終是沒有問出來,只點點頭。
南莫澤又陪着長青聊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回到與書房。雖然事實證明是一場烏龍,總之長青沒事,南莫澤也放鬆了不少。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沐浴着大地,給紅牆綠瓦染上了點點的金光,看起來更加轉眼肅穆了。
陳菲躺在牀上,睡夢中,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臉上爬過,她伸出手饒着,結果越饒越癢,陳菲心癢難耐,最後都把臉饒出血了。
感覺都手上溼溼的,陳菲閉着眼,將手湊到鼻子邊,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撞進了陳菲的大腦,讓她萌的從牀上坐了起來。
顫顫伸出手,看着滿血的手,頓時一驚,她撓破臉了嗎?
這個認知在陳菲心中閃過,緊接着臉滾帶爬跑向銅鏡。
“啊……”一股驚叫響徹雲霄,與此同時,正在養傷的魔魅也睜開了雙眼,嘴角閃過一絲冷哼。
“姑娘,您這是怎麼了?”宮女擡着水盆走了進來,一進門看着陳菲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腫成了豬頭,哐噹一聲,把水打翻了。
“姑娘,你的臉!”
“滾,滾出去!”
陳菲雙手捂着臉,憤怒吼道。
她的臉是她最大的依仗,沒了這張臉,她該如何實現自己的願望呢?陳菲不禁痛苦,淚水滑過臉頰,火辣辣的疼着。
心更加痛了。
“你說什麼?陳菲的臉毀了?”
陳菲畢竟住在她的院子裡,這會兒出事她自然第一時間知道了。想着還沒有付出的實踐的計劃,頓時鬱悶了。
“沒用的東西!這才進宮一天就着了道。”容貴妃認爲是有人害了陳菲,包括南莫澤也是這麼想的。
“娘娘,這可怎麼辦纔好。”花屏在一旁問道,臉閃過擔憂。
“哼,什麼怎麼辦?送她回去。”
“可皇上那邊……”
“怕什麼?皇上那邊本宮頂着。”一個毀容的女子,皇上還能跟她計較嗎?這點自信容貴妃還是有的。
陳菲就這麼被人送出了宮,當初何其風光,今日就有多倒黴。
陳菲被送回的第一時間,南莫澤也收到消息。
“皇上要阻止嗎?”徐福報告着陳菲的情況,問道。
“無妨,她,朕自有用處,將此事告知國師了嗎?”南莫澤心中有個懷疑,只是他不方便說出來。如果國師那邊也能得到證實,那麼他想要的真相很快就會付出水面了。
“已經通知國師了,相信國師這會兒親自在那邊候着了。”
“那就好,讓國師遠遠的跟着,切莫打草驚蛇。”
幾日前,京城的少女殺手案終於了突破性的進展。當初爲了方便國師,南莫澤曾經讓暗哨協助國師。
不想國師在這些暗哨身上發現了熟悉的氣息,幾日順藤摸瓜的找到了陳生家,南莫澤聯想起長青說過的話,這會兒又聽到這個消息,雙眼一亮。
他覺得自己接近真相了!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辦。”徐福點點頭,連忙走出去。
坐在御書房的南莫澤心中還是存有一絲疑惑,拍手把暗哨叫了進來。
“確定昨晚沒有人在陳菲的飲食中動手腳嗎?”
“沒有,皇上。”暗哨肯定的說道。
沒有,那國師的懷疑又多了一份可能。媽南莫澤雙眼微塵看着遠方,此時,陳菲一驚被送回了陳家。
陳菲帶着氈帽,擋住了臉,一進門就被陳母圍住了。
“小菲,怎麼樣過?娘娘沒生你氣吧。”陳母噓寒問暖,心中滿是擔憂,看着送人的太監走後,她連忙拉着陳菲左右查看。
陳父在一旁咳嗽了一聲,嚴肅的說道:“胡說什麼呢?貴妃娘娘是什麼人,犯得着欺負我們菲兒嗎?”
聽着家人的關心,陳菲一時沒有忍住,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刻又一顆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