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都想你了。”說完,容貴妃的臉都紅了,如此媚態讓人難以抵擋。
南莫澤沒有說話,靜靜地凝視着容貴妃,“愛妃有此心意,朕心甚悅,改日朕再來陪你。”
即使自己已經伏低做小,依舊挽留不了皇上嗎?
容貴妃心中發苦,滿眼的苦澀卻說不出,還要故作堅強的送南莫澤出門。
“娘娘,您……”花屏站在一旁擔憂的看着容貴妃,心裡估摸着容貴妃此時定然是不好受的。
“把她帶下去吧,皇上展示不會動她,教她幾天規矩,就送她回去。”容貴妃望着南莫澤的背影,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淡淡的撇了陳菲一眼,說道。
“娘娘,我……”當初進宮時不得意的,可如今見識這後宮的富麗堂皇,陳菲的心思越發活絡了,她如何還能回去啊。
容貴妃一看陳菲的臉色,還能不知道她想什麼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道,“陳姑娘有事嗎?”
“我……”陳菲躊躇着,突然不知道該如何說,說自己想留下來嗎?那容貴妃該如何看自己呢?她也是皇上的妃子,她會不會認爲自己想搶她的寵愛呢?
陳菲最終還是沒有那個膽子說出來,低着頭,說道:“草民謝娘娘恩典。”
容貴妃冷哼了一聲,揮手讓花屏把人帶下去。
剛剛皇上的態度讓她明白,皇上是不回享用這個女人了,畢竟她還有一個狀元哥哥,這個時候皇上要是動了她,文人們會如何看待皇上呢?
都怪自己心急了,白白浪費了一個機會,不過也不算沒有收穫,至少皇上看着那張臉也走神不是嗎?
只要把皇上的注意力從青妃那裡分開,她就有能力對付長青那個賤女人,到時候看她還能怎麼囂張。
陳菲不知道容貴妃如何想,她心裡很着急,很想找人商量,說一說皇宮的事情,可是這裡全是容貴妃的人,她一句心裡話也說不出來。
“回去了也好,找娘娘和爹爹商量一下,實在不行她還有上神幫忙呢?上神不是曾經說過,要幫助她成爲皇妃嗎?”
陳菲現在對那魔魅是百分百的信任,就差把他的話當聖旨了。
御書房,南莫澤坐在上首,腦海中再次浮現了陳菲那張臉。如此絕色的一張臉,又出現在皇宮,南莫澤不禁眯起雙眼,眼底閃過一絲狠辣。
“徐福把這個陳菲的情況跟朕說一下。”
徐福心裡也是驚訝,他派人調查過了,陳家的這個小姐,陳菲只是小有姿色,可是今日一見,絕不是小有姿色可以形容的。
“皇上奴才記得,暗哨傳來消息,陳家的女兒只是小有姿色!”徐福不敢有所隱瞞,對南莫澤實話實說。
“小有姿色?她那模樣是小有姿色嗎?”南莫澤冷哼,徐福一聽,連忙跪到地上。
“皇上恕罪,是暗哨辦事不力。”徐福不明白暗哨怎麼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可是眼下事實擺在眼前,他不承認都不行了。
“行了,這不是你的錯,起來吧。”南莫澤相信暗哨的能力,只是查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點女子,他還不至於犯這樣錯,唯一的可能是,陳菲的樣貌可能發生了變化。
可是這世界上真的有令人改變容貌的藥物嗎?
還是說,進宮的這個女人不是陳菲?
南莫澤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可能大一點,畢竟一個人的樣貌不可能說變就變,除非易容,可是那個陳菲一看就不是易容的。
“皇上,可是懷疑……”
“暗哨去過陳家祖地,不可能不知道陳家的情況,如果陳菲一直長這副模樣,他們不能不說,就算他們沒有見過陳菲的樣子,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鄰居也該知道吧,可是他們對陳菲的樣貌都沒有多家描述,可見這個陳菲長得一般,遠不到讓人驚豔的地步。”
“是了,是這個道理。”徐福點點頭,迷茫的眼中閃過一絲清明,莫不是這個陳菲是假的。
“皇上,這個陳小姐難道是冒牌的,那真的陳小姐在哪兒?”
“難說,暗哨那邊還盯着陳家吧!”
“是的。”
“召他們過來問話。”
南莫澤想了想,還是覺得親自問比較穩妥,或許是一個突破口也說不定。
“是。”徐福點點頭,連忙轉身出去發送信號,沒多久暗哨的首領就趕過來。
南莫澤低頭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手上執筆,在宣紙上畫了起來,“跟我說說陳家現在的情況。”
“是,皇上,陳生的妹妹,昨日被帶進了皇宮,聽着陳生的意思,覺得有些不妥,陳生的父親倒是很高興,他們……”
聞言,南莫澤冷笑,不對心裡對陳生又有了別樣的看法,能不懼父母的要求,堅持自己的原則,倒也是難得很。
“陳生的妹妹,一直是這樣樣子啊?”暗哨搖搖頭。
“不是的,她好像突然之間變得很美,而且越來越美。”暗哨一直盯着陳家,剛開始沒有注意到,只是碰巧有一個暗哨換崗了,等他回來的時候,陳菲已經變美了,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果然,暗哨的回答,讓南莫澤皺起眉頭,他的猜測是對的。
“回去吧!”揮揮手,南莫澤讓暗哨的人下去,轉頭對着徐福說道:“找人去陳生的老家,把見過陳菲的人偷偷接來京城。”有些事情他必須馬上確定。
“是。”徐福沒有多嘴,點點頭答道。
這個陳菲是不是真的陳菲呢?真相很快就能揭曉了。如果她是,那麼她變美的手段是什麼?
想到這裡,南莫澤眯起雙眼,猛地站了起來,轉身往子衿閣走去。
“幫我弄一下土,我想把這個果殼中進去。”長青最近對花花草草感興趣,讓人弄來很多水果,每次吃完就把果核放進土裡,企圖種出果樹。
“娘娘御花園的土,能長出果子嗎?”
黃鶯對此感到懷疑。
“應該能吧。”長青對植物的生長還真不懂,眼中閃過疑惑。
“娘娘……”黃鶯看着長青一臉興趣的鏟着土,心中滿是疑慮,娘娘已經無聊的到這個程度了,從不能動禍害到能動,黃鶯真擔心,有一天娘娘禍害完宮裡的花花草草可就怎麼辦?
還是應該養個孩子。
黃鶯的目光突然變得堅定了,有了孩子就算沒有皇帝的寵愛也能在後宮活下去。
“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
長青聽到黃鶯的叫喚,低頭應了一聲,卻遲遲不見她的下文,不由得擡起頭問道。
“娘娘,您怎麼不留皇上留宿啊。”
南莫澤走到子衿閣門口,剛好聽到這句話,伸出去的腳頓住了。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不想進去了,靜靜站在門口聆聽着,主僕二人的對話。
“留宿?爲什麼?”長青對男女之事一橋都不通,她不明白黃鶯的意思。
而黃鶯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被長青這麼一問,臉頓時漲得通紅。
“你臉怎麼紅了?”黃鶯臉突然紅了,長青覺得很奇怪。不懂她臉紅什麼。
“那個……”黃鶯半咬着脣,一臉尷尬的看着長青,嬌嗔道:“娘娘你懂的,這話讓奴婢怎麼說,奴婢還嫁人呢?”
抓着衣角,黃鶯以爲長青故意裝不懂,洋裝生氣的說道。
“我懂什麼?”長青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懂黃鶯到底什麼意思。
那懵懂的語氣,讓聽者牆角的南莫澤忍俊不禁,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勾勒出長青疑惑的樣子。
黃鶯看着長青迷惑的眼神,這才恍然大悟,娘娘是真不懂啊!
可不對啊,娘娘怎麼會不懂呢?娘娘不是伺候過皇上的嗎?黃鶯腦海中不禁想起和娘娘初次見面的樣子。
“娘娘……”
“皇上駕到……”
黃鶯剛想說什麼,南莫澤及時給隨身的小太監使眼色,對方瞭然,高盛喊道。
黃鶯嚇得什麼都不敢說了,跪到地上冷汗直流,心想不知道皇上有沒有聽見,可千萬別聽見,她不想被皇上誤會她在教唆娘娘。
長青對於南莫澤一出現就回跪倒一片人的場面,已經見怪不怪了,轉頭寵着南莫澤=笑,絲毫沒有發現身後黃鶯的惶恐。
“下去吧!”
南莫澤深深的看了黃鶯兩眼,良久才慢慢的說道。
那似有若意的眼神,掃過黃鶯的頭頂,黃鶯自己都能感覺到那股灼熱的視線,額頭頓時不滿了汗水,後背的衣衫也被沁溼了。
“謝皇上。”
黃鶯沒有聽見皇上喊平身,只得跪在地上滿滿往外挪動,唯一能救她的長青,又被南莫澤攬住了肩膀根本沒法看。
見此,黃鶯的一顆心直往下掉,她不會死掉吧,不,她不想死。
含着淚,黃鶯默默退了下去,她也不敢衝上去求情,那樣只會死的更快,只希望待會南莫澤能忘記她這個小人物,就好了。
“你來啦,陪我玩。”
在長青的眼中,南莫澤是一張長期的飯票,外加玩伴。
南莫澤也很清楚他在她心目中的定位,看着一如既往清明的眼神,南莫澤鬆了一口氣,這一灣清泉,總是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