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我先,我跟着小娘子可有緣呢。哈哈哈……”說着要撲身上去。
這時候安然側身躲開,趁他們抓鬮時候,安然已經將懷中的小刀取出,這個時候就握在手中。
雖然是在天下道盟中並沒有學很精進的武功,這點兒防身術還是有的。
於是一翻身,安然就用手中的刀制住這個說跟她有緣的蒙面人。
形勢突轉,其他幾人都愣住,本來想不過是個女人,輕鬆就可以控制住,沒有想到這遭。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安然喝到,手中的刀子壓得更近些,那蒙面人的脖子上滲出來血。
“沒有誰派我們來,老子想來就來。”在右手道上的蒙面人說道。
“無論你們怎麼裝都不會是普通劫匪,搶匪還沒哪個膽敢來河城中搶劫。”安然一字一頓說道。
“今日算我們倒黴,你現將刀放下。”其中一個蒙面人說道。他口中這麼說,卻拿眼睛瞟旁邊幾個人。
幾個人會意,開始移動位置,將安然包圍起來。
“你們再向前一步,我就不客氣了。”安然掃一眼這羣人說道。刀子更深地向下劃去。
“你們這是要我命呀,媽的,給我退下去。”被制住的蒙面人說道。
“兄弟得罪了!”說着,一羣人一起向前衝過去。
見這羣人不在乎自己手下這個人的性命,安然知道自己已無可逃之路,四面被他們包圍,就是能跑也跑不過他們。
於是,在他們衝過來的那一秒,安然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路可以逃走,閉上眼,心道,到了今日一切結束吧,於是安然拿刀向自己的胸口刺去。
然而還不等刀刺向自己的胸口,耳邊有嗉的疾速聲音,緊接着只聽釘的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安然手中感到顫動,然後手中的刀就向外彈去。
睜開眼,只見風逆騎着馬帶着一羣人衝過來,他手中彎弓向其他蒙面人射箭。
安然知道剛纔是風逆救了自己。
這樣狼狽的自己,安然心下難過。
“不好,撤。”一個算是領頭人說了一句,接着這羣蒙面人開始向四面跑去。
“活捉一個。”風逆下令,其他人去追那些黑衣蒙面人,而風逆從馬上翻身而下,到安然身邊,扶着她的肩焦急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安然垂下頭淡然說道,拼命把那不爭氣的眼淚逼回去。
“爲什麼這麼傻呢?居然想要自盡。”風逆說着,微抱着安然,輕聲說道。
“今日承蒙搭救,不勝感激。”安然脫開風逆的懷抱,和他有一定間隔,屈身一禮,表示感謝。
這種疏離的態度讓風逆難過。心中的痠痛讓他醒悟,今日他方知自己失去什麼。
“既然已然不能乘坐轎子回去,就讓我送你一程吧。”風逆說道。
“不用……”安然說道。
然而風逆立即翻身上馬,手一撈,將安然拉到馬上。
馬一踏,就絕塵而去。
安然不適應被風逆這樣圈在懷中,如果是以前,她認爲自己非他莫屬,自然不以爲意。而今風逆已然娶妻,這樣同一個名聲已然敗壞的女子招搖過城,卻是不智之舉。
轉身,安然看着風逆迎風御馬的堅毅面龐,微眯着眼,對他說道,“放我下去。”然而風逆單手駕馬,一手更加將她抱緊,馬速稍微變慢,風逆埋頭進安然的秀髮中深吸,那樣幽香溫暖的氣味,曾經,他也是那樣想要得到安然的。
“啊……”安然使勁推開風逆,怒目看着他,“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再沒有想要其他的。一直以來,其實……”風逆看到這樣不溫順的安然,一時有些手足無措,想解釋什麼,卻說不清。
“你再不放我下去,我就自己跳下去了!”安然看着風逆的眼說道。
“你爲什麼變得這樣不願靠近我。是那妖狐的緣故嗎?”風逆問道,心中有股酸酸的味道,都是那隻狐狸,將自己的所有都要搶走。
看着風逆那樣怒火旺盛的眼神,抱着自己的身軀上肌肉收緊,好似拼鬥前的蓄力。安然知道他的憤怒。
“不關他的事情,總之,你先將我放下去。”安然不敢看他的眼,那樣的風逆不似平時的溫文儒雅。
“你在閃躲。”見安然沒有像剛纔那樣看着自己,在風逆看來,這更坐實了安然心偏向那妖狐。
掰過安然的身體,風逆憤怒地將安然擁吻在自己懷中,深深侵入。
安然幾無防備。
啪,風逆錯愕地看着安然,沒有想到她會打自己的臉。
“你不要再這樣自以爲是的亂來了。現在快到集市,等下難道你要讓全城觀看你堂堂一個河城城主,和我這樣一個人人髮指的女人一起嗎?”安然怒道,翻身想要直接下馬,今日本來打算作別,看來沒有必要。
“你……”風逆將她拉回,更加緊地擁着她。現在他知道,無論如何,安然都在想着自己的得失,這個傻女人依舊那樣傻。
閉了眼,安然覺得風逆有些瘋狂,既然掙不開他,她就沒有再掙扎,纔不會讓他更加緊地抱着自己。
於是就這樣,風逆將安然一路帶回孟府。
而於此同時,妖華從地上撿起來那隻小刀,刀身雕刻精美,刀尖在光下閃耀,這是個銳利的武器。
看着安然和風逆離去的身影,妖華嘆氣。
將這把刀用布包裹,妖華放入懷中。
或許,安然在什麼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自殺,剛纔想要拿它自殺時候,妖華看到她臉上面無表情,無一絲猶豫,畏懼。怕是準備已久。
在看到風逆將安然帶走時候,妖華醒悟,即使自己得到安然,卻不一定得到她的心。
妖華握緊拳頭,“那個風逆。”
待安然被風逆送回孟府中,給他們說了安然路上事情,但孟家雙老對這個河城城主並無任何感激之情,口中說答謝,卻有些冰冷。
風逆也不在意,心想這個孟老爺是有些眼力價的,事情怎麼樣都騙他不過。將安然送回,風逆驅馬而回。
“安然,你怎麼樣。那些搶匪沒有把你怎麼樣吧。”孟母焦急地問道。
“沒事,風城主即使趕到。所以並未發生什麼事情。”安然平靜地說道。
“哦,那下回出去可要小心了。要不,讓家裡的武師陪你一起出去吧。”孟母又說道,擔心的抱着自己的女兒。
“最近都不要出府,三番兩次,安兒,你莫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吧。”孟父問道。
“爹不要亂想,不過時運不濟罷了。”安然解釋道,“我有些累了,要回房去了。”
安然心想,這出去半天,不知道那妖華是不是把自己的房間翻個底朝天,還是快點回去的好些。
等到回到她的別院,打開門一看,裡面空無一人。房間和離開前一樣,並沒有她所想的那樣雜亂不堪,安然算是鬆了一口氣。
“出來吧,妖華,別躲了。這樣小孩子氣,很無聊。”找了會兒,安然沒有看到妖華,就說到。
可是再等了半天,還是沒有。
安然知道妖華不在這裡,依他的性格,如果看到自己回來,不可能去躲起來,叫也不答,就更不是妖華的作風了。
安然苦笑,估計那妖華上城中游蕩去了,希望不要惹什麼亂子好。
而另一方面,在風府中。
風逆坐在黑楠木太師椅上,手中端着一杯香茗,邊細細的品着,邊看着身前這個女人。
“相公,不要趕我走。”風逆妻子哭着,原本嬌媚的妝容,現在讓眼淚弄得一團花,她哭着向前,抱住風逆的腳,不停晃動,求他原諒。
“上次已經警告過你了,沒有第二次。你爲什麼一再地犯。”放下手中的茶杯,風逆用手擡起這個女人的臉,慢慢說道。
“啊,夫人怎麼將自己的臉弄的這樣。出去了可不好看呢,都以爲我風府如何苦待了你呢。”風逆有悠悠說道。
“不會不會,哪有。”說着風逆妻子將自己臉上掉下來的頭髮胡亂收攏起來,拿着手巾將臉上的淚水拭去。
“相公,我再不會這麼做了,不要讓我離開風府。”她繼續求到。
“剛纔不是誰說了自己沒有做那件事的嗎?”風逆又慢慢說道。
“有,有。我都招了,人是我僱的。但最終也沒有傷到那個孟安然呀。”她又說道。
“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情,你現在就不會再這裡了。”風逆這回卻是嚴厲地對她說道。
風逆妻子心中忿然,果然那狐媚子,整日價的裝得弱不經風,倒是四處勾引男人,現在連自己的丈夫都被她勾了魂。但是她不敢說什麼,只是低頭不語。
“求相公再給我一次機會。”她說道,毫無語氣。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爲夫怎麼可以拒絕。”風逆將手中的茶放回桌上,起身說道,“如果安然再出什麼事情……算了。”風逆起身離去。
風逆妻子從地上起身,身邊丫鬟過去要扶她。
“廢物!養你們這一幫廢物,就一點小事也做不好。”她訓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