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如今漠塵已經倒在了病牀上。事實如此,誰也沒有辦法。
蒼溟也是同樣的,邊診斷他就邊皺眉,漠塵的脈象紊亂,根本就診不出個好壞。
但是爲了不讓蒼荷傷心,蒼溟也就只好繼續診斷着。現在蒼溟有一個猜測,漠塵現如今這副模樣,可能是鳳情珠搞得鬼。
所以他現在必須把鳳情珠從漠塵體內逼出來,他把漠塵扶了起來,自己坐在漠塵的身後,雙眼看着蒼荷:“來,替我護法,我把他體內的鳳情珠逼出來。”
聽到這話,蒼荷不解的看着蒼溟。蒼溟見此,也沒有解釋,手裡已經開始了工作。
他的手裡出現了藍色的波光,等到手裡的靈力醞釀好以後,雙手猛的擊向了漠塵的後背。沒過一會兒,漠塵嘴裡已經吐出了大口大口的鮮血。
然而伴隨着鮮血一起出來的是那顆蒼溟贈送給蒼荷的鳳情珠。
鳳情珠緩緩的落在了蒼溟的手上,蒼溟一直盯着那顆鳳情珠,不語。
蒼荷看見漠塵吐血,心一慌,一直瞪着蒼溟,卻停下了手裡的工作,趕忙去照看漠塵。
她替漠塵擦乾了嘴角鮮血,一直抱着漠塵。
而在身後的蒼溟,卻一直默默的看着這一切,心,又開始痛了起來。
蒼荷只顧着照看漠塵,然而卻不知道,蒼溟剛剛的施法,讓他元氣大傷,可以說這一兩個月他都無法使出全身的力了。
過了差不多一刻鐘,漠塵的雙眼慢慢的睜開了,這個時候的蒼荷還是抱着漠塵,見到漠塵她就激動的說到:“漠塵,你終於醒了,你感覺還好麼?”
這個時候的漠塵其實也差不多恢復了,他的病確實是由鳳情珠引起的。普通的人有鳳情珠護法,肯定可以長命百歲,無病無災的。
可誰讓漠塵身上常年帶着屠龍劍,這讓鳳情珠認爲他是屠龍人,所以便不給他救治,反倒是一直在折磨着漠塵。
知道真相的蒼溟,不由得覺得好笑,沒想到鳳情珠也這麼懂前主人的心思。
當初,蒼溟讓蒼荷把鳳情珠給漠塵護法,他沒有想到鳳情珠會讓漠塵造成傷害。
雖然內心有些過意不去,不過他還是挺激動的。
畢竟他不是慈心,他並不希望自己的情敵有半分好。
這個時候躺在蒼荷身上的漠塵,伸出了他那很糙的大手,撫摸着蒼荷的小臉,輕聲說到:“蒼荷,我要你知道,我不管你是什麼,我都愛你。”
聽到這話的蒼荷,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之前,在漠塵受傷的時候,蒼荷已經告訴了漠塵自己是個滄海龍女了。
然而漠塵聽了卻一點都沒有介意,那個時候蒼荷只以爲漠塵說這話是哄她開心,但今天也聽到了同樣的話,卻別有一番滋味。
“不許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蒼荷雖然面上答應漠塵,然而眼眶裡的淚水卻很不聽話的流了下來。
漠塵再一次伸出了他那隻大手,笑着說到:“蒼荷,陪伴我一生一世好嗎?”
蒼荷忙點了點頭,然而站在一旁的蒼溟,聽到這句話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他是知道漠塵的真面目的,既然漠塵讓蒼荷一直陪伴着他,那他肯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且不說他是不是真愛蒼荷,就憑他那屠龍人的身份,蒼溟都不敢讓蒼荷一直待在漠塵身邊。
這個時候,蒼溟很不自覺的“咳咳咳”了幾聲,躺在蒼荷身上的漠塵這才注意到蒼溟。
漠塵擡起頭來疑惑的看着蒼溟,這個時候蒼荷很適時的出來解釋了一番:“他是我哥哥,他是滄海龍子。”
蒼溟並不知道蒼荷已經告訴漠塵她的身份了,聽到這話的他瞪大了眼睛。
然而蒼荷卻很無情的笑了,因爲對蒼溟有氣,她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是轉頭繼續看着漠塵。
漠塵就好像第一次知道蒼荷還有一個哥哥的事,他瞪大了眼睛,朝蒼溟很有禮貌的說了句:“哥哥你好,我是漠塵。”
然而蒼溟卻很傲嬌的沒有理漠塵,這讓漠塵和蒼荷都很尷尬,不過他們也不在意,畢竟在他們眼裡,只有對方纔是最重要的。
畢竟情人眼裡出西施嘛,在他們眼裡對方都是完美的,所以只用欣賞對方就行,外人他們都不在意。
蒼溟也一直盯着漠塵,這讓漠塵很不自在,蒼荷也注意到,她朝着蒼溟冷聲到:“蒼溟,你先出去吧,我和漠塵還有很多話要說,你答應過我的,讓我陪漠塵走完這一生,所以現在你拿了鳳情珠你可以回滄海了,同樣,你也可以等我。”
之前,蒼溟和蒼荷說過要一起回滄海。可是蒼荷現在看到漠塵,她就忍不住了,她現在只想一直待在漠塵的身邊,永遠不離開。
蒼溟聽到蒼荷的話,心又是一次微微的痛,她知道蒼荷的心思,現在是不管怎麼說他都不可能帶走蒼荷了,但他絕不會一個人回滄海。
因爲他也答應過父親母親,一定會把蒼荷帶回滄海,絕對不會讓她少一根頭髮絲:“蒼荷,我不會回滄海,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要是有事就去福來客棧找我,我一直在那。”
蒼溟說完就離開了,沒有等蒼荷半點回話的機會,因爲他知道蒼荷只會繼續的用語言攻擊他,只會讓他更加心痛。
況且他根本不想看到蒼荷抱着漠塵的模樣,這樣只會讓他更加心酸,他恨不得自己就是漠塵,一直躺在蒼荷的懷裡。
和蒼荷走着“肌膚之親”,不過蒼溟還是一個懂得禮義廉恥之人,所以就算蒼荷和他一起回了龍宮,在她還不是他的妻子的時候,蒼溟是絕對不會和蒼荷有那種“肌膚之親”。
看着蒼溟離開的背影,蒼荷只看到了心酸,心中竟會有一絲失落。
這一點失落讓蒼荷有些疑惑,不過轉身看到了漠塵,她也就不再繼續管顧,她低頭看向漠塵:“漠塵,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會不會還是虛弱的。”
漠塵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着蒼荷。
蒼荷也一直看着他,就這樣,四目相對。
這次的四目相對是愛的眼神,他們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出了對對方的愛。
漠塵從蒼荷身上起來了,蒼荷大驚:“漠塵,你現在還不能亂動,你纔剛好。”
聽到這話的漠塵不僅沒有停止手中的時候動作,而是繼續站了起來,蒼荷用手捂着嘴一臉的驚訝。
漠塵見蒼荷這副模樣,還把身體轉了幾圈,笑到:“你看,怎麼樣,我好了!”
蒼荷見此,不禁失笑。
在她看來,漠塵是唯一一個能給她帶來真正歡笑的人。
漠塵走到蒼荷的身邊,用手捧着蒼荷的頭,就這麼一直盯着蒼荷,蒼荷也一直這麼盯着漠塵。
漸漸的,漠塵半蹲在蒼荷的面前,剛剛好,頭對着頭,嘴對着嘴。
漠塵的脣慢慢的吻上了蒼荷的脣,甜甜的,這感覺讓漠塵很享受,後來更加的肆無忌憚。
門沒有關緊,只是稍微的帶上了一點,漠塵整個人壓在了蒼荷的身上,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把牀邊上的牀簾給拉上了。
但脣還是一直吻着蒼荷,沒有放開。
他同時也慢慢的脫開了蒼荷的衣裳,兩條**的身體交織在一起。
他要了蒼荷,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身體與身體交織在一起了,這一次,他們弄了很久。
好在這一次沒有下人闖進來,被蒼荷打倒的下人也都被蒼荷用靈力給扔了出去,可能扔出去的時候就又撞了一下所以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吧。
蒼荷從牀上起來了,穿好衣裳,坐在牀沿上看着已經熟睡的漠塵。
她看了許久,直到聽到房外有動靜,她早就已經化好妝,收拾好一切。
本來門就沒有關,她直接走了出去,這個時候天已經是很黑了,門外的風嘩嘩的吹,吹的蒼荷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她見門外沒有人,又關上了門,回了房間,然而回房間以後,躺在牀上的漠塵不見了。
這下子,蒼荷是真的慌了,她在房間到處尋找,都不見漠塵的蹤影。
她又一次打開門,出去了,這一次,她不顧門外的風是否多冷,她就直接衝了出去,在這整個將軍府裡到處尋找。
她已經找了兩圈整個將軍府,都沒有見到漠塵的蹤影,她只好去找蒼溟幫忙了。
蒼荷想起來蒼溟之前給她留下來的地址,是福來客棧,她一個飛身前往了福來客棧。
她走到客棧裡面,小二看到又來了一位客人,忙低三下四的問到:“這位客人是打尖還是住店啊?天這麼黑,想必是來住店的。正好,還有一間天字號,看姑娘這麼有氣質,一定是有錢人家的姑娘了,一定是住的起天字號的。”
聽着這小二在這絮絮叨叨,蒼荷實在是不耐煩了,她揪着小二的衣領,凶神惡煞的問到:“廢話少說,一位穿黑袍的,看起來是有錢人家的公子住哪間房?”
“姑娘一定是問蒼公子了吧,他住在二樓的天字號。”
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蒼荷馬上放開了這位店小二,趕忙奔上樓去尋找蒼溟,然而這位店小二卻在低下喃喃到:“不住店就不住店嘛,你也早說是來找人的,還害我白費口舌來誇讚你,雖然你長得還可以,不過這心卻是惡毒的,呸!”
蒼荷那是何等的聽力,店小二說的這些她全部都聽到了,只是現在她還有要事要忙,不然她肯定要找這位店小二算賬。
當然,她也不會放過她,等她找到漠塵以後,將會是這位店小二的“死期”。
蒼荷馬上就找到了二樓的天字號房間,房門沒鎖,她一推就進去了,這個時候的蒼溟正坐在凳子上安逸的喝着茶,彷彿這世間的任何事都與他無關一樣。
他感覺到了蒼荷的到來,可他並沒有擡頭看蒼荷,只是蒼荷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愣了一下,蒼荷的手輕輕的搭在他的肩上。
然後,慢慢的往下,“啪”的一聲,蒼荷的手拍到了桌子上面。
茶壺裡的水已經被震的灑落了出來,這個時候,蒼溟才終於擡起頭來看着蒼荷,蒼荷嘴角輕輕的一勾。
朝着蒼溟大聲吼道:“漠塵不見了,你要幫我找到他。”
說完,蒼荷背過身去,不再看着蒼溟,蒼溟一直盯着她的背影,有些自嘲的冷笑道:“漠塵不見了,關我什麼事,我何曾又和他沾染上了絲毫的關係?”
被蒼溟這麼一說,蒼荷還真的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