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獸一步步朝張陵逼近,猛然扇動了一下它那碩大的翅膀,一陣神火便向着張陵的身體覆蓋而去。
眼見炙熱的神火襲來,張陵也不敢大意,一記凝冰訣瞬間迸發,朝着神火對拼而去。
可他萬萬沒想到,異獸的神火竟那般厲害,一下將自己的凝冰訣給對撞了回來,寒冰和神火接連襲到他的身上,將他從山巔打了下去。
掉落山巔,張陵一邊運功驅散嚴寒和神火,一邊穩定自己的身形,重新立於異獸的對面,神情緊張的看着那頭異獸。
“按理說這異獸尚未化神成身,不應該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到底是因爲什麼?還有這裡的好多神山之上,都有相似的異獸石像,難道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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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陵看着再次蓄勢待發的異獸,腦子轉的飛快,他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很是疑惑。
“小子,這裡的很多大峰之上都有像本尊這樣的神獸石像,爲的是鎮壓邪祟,這八十一座神獸石像都是高人設立在此,你竟敢打破禁制,讓我的石像破裂,看來你就是下方的邪祟餘黨,看我怎麼燒死你!”
異獸言語間飛出山巔,張開大口,噴出神火,在加上背後的翅膀一扇,神火便如疾風般來到張陵的眼前。
“沒辦法了,拼了!”
張陵提升真氣,使出了御風斬,將異獸的神火給壓制了回去,趁這個間隙張陵再次喊道,“神獸前輩,我真的不知道什麼鎮壓邪祟的事情,您的石像也不是我打破的,你爲什麼就認定是我做的啊!”
此時張陵的內心很是無奈,敢情這神獸威能無邊,卻是個智商不高的傢伙,怎麼說都說不通,還追着張陵不放。
異獸見張陵四處逃竄,便也窮追不捨,好幾次都差點抓到張陵,卻又被張陵敏捷的躲過,於是再次口吐人言,“我不管我的石像是誰打破的,那位高人說了,只要我第一眼看到誰,就將他打入下方的煉獄世界,所以,你就乖乖受罰吧!”
異獸看着四處飛掠的張陵,還時不時的遁入虛空躲避自己的抓捕,便張開帶火的翅膀,渾身氣息一震,頓時一大片天空都瀰漫了神火,將空氣都燒得通紅。
“這異獸怎麼如此厲害,神火的力量竟然能瀰漫到虛空中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張陵在虛空中四處穿行,想以此躲開異獸的追捕,可沒過一會,他就發現四處的虛空都被異獸給封閉住了,而且它神火的炙熱能量還滲透到了他藏身的虛空中來。
這樣下去,張陵遲早得被烤死,於是就一下從虛空中穿了出來,可他這一下現身,異獸就是一口神火噴了過來,想要把他燒成焦炭。
張陵見此使用神劍橫空一劃,一股劍氣瞬間迸發,這一劍蘊含滄海玄冥勁的法則,浩大的神級功法氣息瞬間就將異獸的神火壓制,可他卻萬萬沒想到,此時竟然從遠處飛過來了不少弟子。
這些弟子很顯然不知道此處的危險,完全沒有減緩自己御劍飛行的速度,一個勁的朝這邊飛來。
張陵見此,連忙飛掠過去,想要阻攔在他們身前,告訴他們這裡有危險,可那些越來越近的弟子,卻以爲張陵是要搶奪他們身上的令牌,於是個個劍拔弩張的朝着張陵衝來。
張陵回頭看了異獸一眼,發現他也正朝着這邊飛來,於是無奈之下,直接一掌轟向那些弟子,使出御風斬想要逼停他們。
可是這一耽擱,異獸早已來到張陵的頭頂,一爪划向他的後背,頓時張陵的後背就被劃出了幾道血痕,張陵忍着劇痛想要提劍還擊。
卻驚訝的發現,異獸的身體竟然瞬間以一化三,在他的頭頂和左右方同時向張陵扇起狂風、噴出神火。
張陵左右兩掌同時還擊,暫時抵擋了異獸的攻擊,但是頭頂的異獸的神火已經來到張陵的眼前。
張陵一下被神火擊中後背,渾身真氣潰散,雙臂無力的垂了下去,緊接着左右兩邊異獸的攻擊又擊中了張陵,此時遭受重創的他,終於無力的倒了下去。
那些弟子看到張陵被擊落,才猛地看到了那頭兇悍的異獸在空中扇動着翅膀,危險的氣息瞬間降臨,這些人連忙御劍回頭,迅速逃離此地。
異獸見那些人是一些小魚小蝦,也沒有追殺的興致。
看着迅速下落的張陵,李煥終於在暗處露出了笑容,“哼,這樣你想準時出去恐怕都難了。”
“嗯?還有人?”異獸正準備回到山巔,卻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神識波動,而且他感覺到這個人的境界不低於張陵。
“難道是那個人的同夥?哼,趕緊給我現形!”
異獸感受到了威脅,再次將分身收回,變化成真身模樣,仰天呼嘯,扇動着巨大的翅膀,朝下方吐出了大量神火。
頓時這一片空間都被異獸的神火炙烤着,溫度急劇上升,躲在虛空中的牧塵察覺到了危險,大驚失色,正欲逃走,卻猛然間發現四處的空間都被異獸的神火給禁錮了。
如今的他,逃無可逃,只能眼睜着看着自己的身體漸漸回到了原來的空間。
“你是誰?爲什麼要在暗中潛伏?剛纔那個人是你的同夥嗎?不說實話你將和他同樣的下場!”
異獸看到從虛空中現出身形的牧塵,眼神一緊,大聲的說道。
“沒想到你這異獸這麼厲害,能將我從虛空中逼出來,我當然不是那個人的同夥,不過他能掉下去,我也的確也要謝謝你。”
牧塵看着上空的異獸,雖然有着吃驚它的本領,卻面無懼色,在他看來,它再怎麼厲害,也不一定是自己的對手,張陵之所以一下被他擊落,主要是因爲他的婦人之仁,他和張陵可不一樣,把他惹急了,他什麼招都能使出來。
“哦?是嗎?可是本尊能感覺你身上的氣息,和剛纔擊破我石像的那道氣息一模一樣,原來你纔是我要懲罰的人。”
異獸在聽牧塵說話間,已經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於是可以斷定自己的石像被毀就是拜他所賜。
“是我又怎麼樣?難不成你還能殺了我?”面對異獸的質問,牧塵不屑的說道。
“小子,好大的口氣,你竟然利用本尊來借刀殺人,好一個無恥之人,既然你想死,那本尊就成全你!”
異獸的脾氣可是很暴躁的,畢竟曾經的它也是一位強者,如今的它雖然失去了很多力量,但也不是一個寄虛境就能對他口出狂言的。
“哦?我倒也想看看,你這隻被拔了毛的雞還能有多少力量?”牧塵面對已經發怒的異獸,絲毫不懼,還主動攻了上去。
一人一獸瞬間打了起來。
而此時的張陵已經掉落到一個未知之地,這個地方暗淡無光,四處透着詭異,還能不時的聽到諸多哭聲,像是哭訴,又像是哀嚎,更像是怨憤。
張陵忍受着渾身的劇痛,找到了一個枯死橫倒的大樹旁,依靠着它艱難的坐了起來,如今的他受的傷不輕,他能感受到這隻異獸的神火中蘊含着一股莫名的法則之力,這種力量還不是目前的他所能理解的。
但是傷勢必須要趕緊恢復,不然明日期限一到,自己要是一塊令牌都帶不出去,那就不能進行接下來的比試了。
於是他盤膝坐下,開始凝神靜心運功療起傷來,之前他已經得到了諸多靈氣,再加上他的身體早已經過數次洗髓煉骨,只要調動靈氣洗滌全身,傷勢應該也不難恢復。
只是在療傷的過程當中,千萬不能出岔子,不然就會功虧一簣,張陵也想找一個穩妥之處,但是四下望去,一片昏暗,只有枯樹和惡臭的沼澤,他根本找不到用於藏身的地方。
雖然在此地療傷會有很大風險,但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時間在不停的流逝,不及時療傷也是被踢出局的結果,還不如搏一把。
他聽着四處時有時無的哭喊聲,努力的讓自己靜下心來,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張陵,你怎麼會成了這副模樣?”
“前輩,是你?你怎麼現在纔出來?”張陵聽到這句聲音,真的是又驚又喜。
有靈童在的時候,他做什麼事心裡都有底,一旦沒了靈童的指教,張陵只能硬拼實力了,完全沒了細心的指導。
“我之前也不知道爲什麼,你一進入九州山河圖,我的意識就模糊了,到現在才醒過來,你現在是怎麼回事?怎麼受的傷?誰傷的你?”
靈童能感覺到張陵這次所受的傷和以往不一樣,但也不能一下猜到,只能等待張陵的回答了。
“前輩,這次傷我的是一隻異獸,而且他一開始還是被封印在石像裡的,被牧塵一下破開石像後,它就復活了,雖然他只是一隻尚未化神成身的異獸,但是它的力量卻極其強悍,無論我用什麼功法,都不能擊敗它。”
張陵見靈童疑問,便一邊療傷,一邊將之前發生的種種說了出來。
“異獸?被封印在石像裡?張陵,你現在身處何處?按理說你不是應該去參加門派考覈的嗎?”
靈童一聽張陵的描述,眉頭緊鎖,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是又不確定,於是詢問張陵現在身處何處。
“前輩,我如今就是在參加門派考覈,這裡是一個叫做天外天的獨立位面。”
“什麼?天外天?”靈童瞬間驚呼出聲,似乎超出了他的預想。
張陵一聽靈童的反應,微微皺眉,“怎麼,前輩,有什麼不對嗎?”
“張陵,天外天可是一個巨大的藏寶之地,是千百年來很多大能的潛修之所,無妄崖怎麼能找到它的入口?而且還成爲你們試煉的場所?”
“這個我也不清楚啊?而且更讓我奇怪的是,這個世界的上下兩方簡直就是兩個世界,一個是仙境,一個就像是鬼蜮之地。”
張陵聽出了靈童心中的驚訝,其實他對這裡也有着很多疑問。
“看來的確如你所說,無妄崖的確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現在趕緊抓緊時間療傷,我有一種預感,這個地方危險重重,呆久了恐怕會有危險。”
“好,我抓緊療傷,畢竟留給我的時間的確不多了。”
如今張陵在這天外天之中已經呆了兩個時辰,現在離一日期限只剩下了十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