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雅倩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一瞬間自己拳頭上的力道竟是被直接卸去,而後右臂傳來咔嚓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的疼痛!
顏雅倩右手無力垂下,關節錯位,而且是幾乎每一個小關節都被移動,雖不致命,但是如果不及時將關節歸位,那麼以後,這隻手就會直接廢掉。
顏雅倩半跪在地上,左手死死的捂住右右臂,銀牙緊咬,額頭上噙滿汗水。
葉芸喘着粗氣,她看着顏雅倩蒼白的臉頰,心中終於泛起一絲喜悅。
“我贏了!”
葉芸臉上的血色在一瞬間褪去,她的身體搖搖欲墜,顯然體力已經到了極限。
“我輸了。”
顏雅倩面色蒼白,看着搖搖欲墜的葉芸,咬着牙,不甘的說出這三個字。
若是生死搏殺,自己現在已經死了。
敗就是敗了,沒什麼好說的。
後場,一名身穿灰麻布道袍的老者搖搖頭,顏雅倩原本是不錯的種子,卻沒想到在這裡折了。
“這女孩是京城葉家的?不錯不錯,是個頂尖的好苗子。”
道袍老者開口,而後準備出去,幫自家弟子接上手臂。
分筋錯骨纏龍手雖然一直以來都沒有失傳,但這套原本出自武當的散手,如今留存的,也不過是其中一部分了。
不過僅僅是這一部分也就夠了,峨眉老者當然明白斷臂接續之法,因爲他當年也被武當的道士這麼卸過胳膊。
不過,就在這時候,他卻是看見葉芸朝着顏雅倩走去,而後,他的嘴角綻放一絲笑意。
“這女孩.....不錯....”
.........................
葉芸幫顏雅倩將關節復位,顏雅倩苦笑一下,但還是拱手,對着葉芸認真施禮。
“多謝了,葉芸。”
“沒事。”
葉芸喘着氣,她被顏雅倩帶到臺下,體力已然快要耗盡了。
“越是疲倦的時候,越能激出人體的潛力。”
一名白衣老者突然出現在走道之中,顏雅倩一驚,而後就感覺自己身上一輕,再一看,葉芸已經在一個年輕的,穿着黑色唐裝的青年背上了。
“你是......葉芸的男朋友?”
之前在後場的時候,顏雅倩見過這人,當時他是和葉芸站在一起的,二人頗爲熟絡。
陳緣一愣,而後道:“嗯.....差不多吧....”
“呼....”
她長出一口氣,而後道:“葉芸給你們了,有緣再見。”
“等下。”
司徒玄空出聲,顏雅倩擡頭,望向這個奇怪的老者。
“你看好了。”
司徒玄空伸出一隻手,而後在半空中緩緩划動起來。
“不要走神,不要分心,不要焦躁。”
顏雅倩一怔,而後心神頓時全被那老者划動的右手吸引。
司徒玄空的手臂在半空中划動,而後猛然抖出!
一瞬間,顏雅倩感覺到眼前有一隻白猿出現,它輾轉跳躍,面對獅虎,而後猛然轉身,一拳從天靈而下!
轟!
顏雅倩福至心靈,一瞬間,她竟然是踏入了頓悟的境地!
道袍老者來到走道之中,他瞬間瞪圓了眼睛,看到的,正是司徒玄空傳法的一幕!
陳緣看了看司徒玄空,而後感到在顏雅倩的身軀內,有一股冥冥的力量被拉扯出來,注入陳緣的身軀之中。
“善功+1ooo。”
修道人的善功就是多!
陳緣撇撇嘴,司徒隔世傳法,扣除的自然是後人的善功,因爲司徒是他這個店長帶來的,而客戶傳授給不相干的人招式,如果本人不說明白善功來源,那是會扣除被傳授者的善功的。
這就和郵件倒付是一個道理。
“你....你是誰?!”
道袍老者沉聲喝問,陳緣回頭,這時,司徒玄空也是看向他。
艾瑪好尷尬。
陳緣眼角抽搐,總不能說你眼前這老頭是你們峨眉派的祖師的祖師的祖師吧,這確實是有點太玄幻了。
峨眉老者眯起眼,對方之前打出的拳雖然有些變化,但是毫無疑問,那就是峨眉的路數!
那種感覺,老者自己習練了六十年,雖然境界不高,但是那種感覺已經深深刻印在了骨子裡。
“也是峨眉後輩弟子?”
司徒玄空盯着峨眉老者看了一會,而後道:“可惜可惜,有如此大毅力,但天資卻是不高,真是可惜了.....”
“你是那一脈的前輩?”
峨眉老者對司徒玄空拱了拱手,司徒玄空想了一下,搖頭失笑:“哪有什麼脈別之分,峨眉就是峨眉,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我是峨眉人。”
司徒玄空說完,對陳緣微微點頭,而後轉身離開。
陳緣目送司徒玄空離去,這時候,峨眉老者的眉頭已經緊緊皺起。
“峨眉人?”
他擡起頭,方纔想到眼前還有一人,似乎是和那老人一起來的,但當他睜眼望去,哪裡還能看見陳緣的半點蹤跡?
..........................
陳緣將葉芸放置在後場,這時候,已經有葉家的人走上前來,他們打量着陳緣,眼中有一絲疑惑。
“你是誰?”
陳緣道:“嗯....算是葉芸的朋友吧,她是我這裡的老顧客。”
那些葉家子弟有些疑惑,但還是把葉芸接了過去,這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陳緣一看,卻正是葉書童。
“這,這不是葉芸嗎?”
葉書童和陳緣寒暄過後,看見雙眸緊閉的葉芸,頓時驚訝萬分。
陳緣道:“大會開始了沒有?”
葉書童回過神來,才知道陳緣是在問他鎮守者會議的事情,笑道:“還沒有,不過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陳老闆還是早點去爲好。”
陳緣點點頭,神念張開,頓時感應到了燕京古樓之中,強大的氣息又多了幾個。
而且,還有一個,極其雄渾的,龐大的真氣源頭。
一位見神強者!
從氣息上來辨別,應該是道家一脈的,而非國家內部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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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燕山古樓。
在寬闊的會議室內,已經有許多人落座,他們坐在椅子上,閉着眼睛,靜靜的調息。
距離開會的時間還有兩天多,但是作爲已經踏入宗師之上境界的人,兩天的時間,不過是稍稍修煉一下就會過去。
一名老者出現在山腳下,他身邊有一名中年人跟隨。
“來了多少位?”
“武當、峨眉、崑崙、郭家、孫家、龍虎山........”
“到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