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炎和凌墨傻愣愣的看着杜鵑拉着歐成書和風豔喬出了竹屋,當然劍無雙也有跟着,他可不是那種別人沒叫他他就不會跟去的人。炎和凌墨似很有默契的對看一眼,然後各自冷哼一聲,向着相反的方向走開。
“杜鵑!你生氣了嗎?”沿着河流逆行而上,歐成書看杜鵑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轉身看着她問。
杜鵑低着頭一直向前走,冷不防的撞上了他,被歐成書忙扶住方纔站穩。
她輕嘆了口氣,淡淡的說了聲:“沒什麼。”
“你是不是擔心他們兩個?”歐成書一副瞭然的神情。
劍無雙插嘴道:“擔心他們幹嘛?他們又不會死!”
“師兄!”歐成書出聲制止他再胡說。
劍無雙訕訕的又跑到風豔喬旁邊說:“豔豔!走!我帶你去個地方!是我前兩天發現的,可美了!”說着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拉起她的手就走。
風豔喬本能的想拒絕,奈何這次劍無雙抓的緊,就這樣在她極不情願中,跟着他走了。
“杜鵑,他們不會有事的,他們自有分寸!!”歐成書出聲道。
“這個我知道,可是現在我們不是應該關心怎麼才能進到那個山洞裡面嘛,可你看他們兩個,一點也不像着急的模樣,害的我白擔心了!”杜鵑小聲抱怨道,自從聽炎說他身體有不適之後,她一直寢食難安,總想着怎麼才能幫他治癒,雖然凌墨一開始並不贊同他們進入山洞,但若是炎執意要去的話,她還打算好好求求凌墨呢,現在,唉!自己這是操的哪門子心啊!
“你看!”歐成書看着漸行漸近的一個身影,眼神示意杜鵑看。杜鵑轉身看了一眼,又轉了回來,繼續向前走,就當沒看見。
歐成書輕搖搖頭,自覺的向另一個方向走開。
炎走到杜鵑的身邊,見她並沒有打算搭理自己的意思,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所以乾脆就一直跟着。
“你就沒有話要說啊?”不知道走了多久,杜鵑終於忍不住了,這人可真是一點也不解風情,更不知道怎麼哄人。
炎一把將杜鵑擁在懷中,下巴抵在她的發間,低語柔聲說:“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就在兩人剛有些溫存的時候,一個聲音冷不防的傳來“杜鵑!走!我帶你去個地方!”凌墨再次的拉住了杜鵑。
當時炎的臉色就變了。
“炎,你先在這等我們,我等一下就回來!”杜鵑提醒他剛纔說過的話。
炎不情願的放開了手,眼睛輕瞟了眼凌墨,沒再說什麼。
凌墨給了炎一個勝利的眼神,然後拉着杜鵑的手,開心的走了。“凌墨,你和炎怎麼總是這樣啊、不能好好相處嘛?”一邊走,杜鵑一邊嘮叨。
凌墨輕嘆了口氣,似很是無奈的說:“你不知道,小時候我差點都死在他的手上,他聽說我執掌妖都後,很是不服氣,更是時常來挑釁,每次還一定要分個高低不可,我這也是沒辦法啊!習慣就好了!”當然他沒告訴杜鵑,有時是他故意挑釁的,他就是看他不爽,所以只要有機會便會挑戰帝炎的底線。
“你們認識那麼久了啊?”杜鵑好奇的問。“是啊!說起來,我們很有緣分!”凌墨轉身看着杜鵑別有深意的說了句。
杜鵑並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微笑着說:“是啊!我們都有緣分!”不知道凌墨是不是故意的,就這樣慢慢的一直走着,走了有一會才終於到了地方。
“哇!好美啊!”杜鵑看着大片大片的花海,興奮的說。
“喜歡嗎?”凌墨看着她問,這些石晶花可是他爲她特意栽種的,已經有兩千多年了,每一年盛開,是整個妖都最大也是最好的一片花海。每一年盛開他都會在這裡站很久很久,都是一個人,今年終於不一樣了。
“嗯!”杜鵑由衷的說,這麼大的花海,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含星爍爍、美不勝收,真是讓人心神都爲之一震。
“喜歡就好!”看着眼前的女子那真摯的笑容,凌墨也由衷的笑了,這一刻他覺得這兩千多年來沉積的孤獨、寂寞都被那笑容溶解,眼前的花海比他看過的任何一種花海都要美。
凌墨帶着杜鵑一行人正準備向雪山進發,卻被一羣人欄了下來。
“主上!”追雲和凝霜單膝跪在地上,他們的身後是妖都十二妖。
“你們這是何意?追雲!”凌墨神情依然淡淡的。
“主上!你不能這麼做!”追雲抱拳恭敬的說。
凌墨並沒有說什麼,他知道追雲是什麼意思。
“主上!你難道忘記了‘天旨’嗎?”就連一向不怎麼說話的凝霜也面露擔憂。
“我知道。”凌墨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他怎麼會不知道。永禁妖都,鎮守雪山。
“那主上怎麼還?”追雲仍是畢恭畢敬的模樣,但話語中多少有些失望。
“凌墨,什麼‘是天旨’?”杜鵑好奇的問,看對面跪着的一羣人模樣,肯定是什麼大事。
“杜鵑姑娘,我們主上若是擅自放你們進入山洞的話就是有違‘天旨’,是要受到天帝降罪的!”追雲連忙說,凌墨一個眼神投過去,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是這樣嗎?凌墨!”杜鵑訝異,看着凌墨問。
凌墨並沒有說什麼。杜鵑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是真的了。
“杜鵑,我看事情不簡單,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歐成書出生說,既然牽扯到“天旨”,那就是大事,也是他們無法預測的,還是小心爲妙,再說他們也不知道怎麼進去,上次的事他還是記得的,以炎和凌墨的修爲都無法打開,那此刻去怕也是徒勞無功吧。
“可是……”凌墨欲言又止,總是溫和的面容上終於出現了愁苦的模樣,似乎還很大。
“怎麼了?”幾人都看向了他。
“可是那裡與杜鵑的性命有關!”凌墨話一出口,幾個人都呆愣了片刻,似是被他這一句話弄的莫名其妙。
“你說什麼?什麼和杜鵑的性命有關?”炎先反應了過來,很是不解的問。
幾人暫時都先回到了竹屋。屋內很安靜,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開口說話,每個人的目光都有聚集在凌墨的身上,等着他的答案。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炎再次打破了沉寂,話語中也是失掉了以往的沉着冷靜,有些緊張,還有些焦急。
“你們可聽說過‘殤劫’?”凌墨沉思着該怎麼說,最終先問了這個。
“這個,我倒是曾聽說過一點,但不確切,也只是知道是一種生死劫,而且是一命易命的關係。”歐成書細想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