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自己對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這裡可都是妖啊,聽說白天還好,晚上會有妖魔出來。我該怎麼辦?”杜鵑焦急的東張西望,可是就是看不到歐成書和炎的身影。決定一邊走一邊找,如果天黑之前還是找不到人的話,自己就在這等着被妖魔吃吧。
一路尋尋覓覓,穿過人羣,越是向前走遇到的人越少,漸漸的一個人也看不到了,前方有一條小溪,河水潺潺,清澈見底,順着小溪走去,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瀑布下的水潭旁。
“師父!”杜鵑從後面抱着男子的腰哽咽的喊着。
“師父,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杜鵑把臉貼在“師父”的背上,嗚嗚的哭泣了起來,好久都沒見到師父了,離家後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想家想師父。
“你很想我嗎?”溫柔的一個男聲響起,但卻不是師父的,杜鵑慌忙的鬆開了手,男子這時也轉過了身,此刻他正戲謔的看着杜鵑。
猛一看男子,杜鵑滿眼的驚訝,因爲男子竟然有一雙如藍寶石一樣的眼睛,但她很快就恢復了鎮定,轉而又尷尬了起來,自己剛剛走過來的時候,發現水潭邊正站着一名男子,男子一身白袍,如墨的長髮披散於後背,自己沒有看錯,那是師父的背影,那身材,那感覺是一樣的。現在看清了男子的臉杜鵑都不知該說什麼了,自己怎麼老是弄錯呢,同時也讓自己記住了以後一定不要光看背影。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杜鵑誠心的低頭說道。
“你不怕我?”男子疑惑的問,眼中有些玩味。
“我爲什麼怕你?”杜鵑很奇怪。
“沒什麼,你說的那個人和我,很像嗎?”男子含笑的問,那溫暖的一笑在他那傾國傾城的臉上一展,瞬間周圍的景色都爲之失色,雖然見過慣了炎的傾世容顏,但他總是冷冰冰的,永遠都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而眼前之人卻是高貴的、典雅的、有風度的,被他那笑容擄獲,杜鵑有一瞬的失神。
迅速的調整了一下心態纔不好意思的說:“你們,你們背影很像,現在笑容也像。”其實她很少見到師父真正笑過,她經常發現師父每到羣星璀璨、月圓之夜獨自望着天空發呆,那個時候的師父總給人一種憂傷、無助、失落,很多時候她都故意逗師父開心,可師父的笑容裡總感覺缺少些什麼。
“聽你這麼說,我還真想見識一下。”男子也一臉的好奇,然後又問:“你是人,來這幹什麼?天快黑了怎麼還不走呢?”今天有街市,想必應該是來交換東西的,不過女人來妖都的沒見過。
“我和朋友走散了,你有沒有看到一個身穿白衣,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杜鵑比劃着。
“我一直都站在這裡,沒看到你說的那兩個人。你們來妖都是來交換東西的嗎?”男子看着杜鵑好奇的問。
“不是,我們是來找石晶花的,不知道哪裡有。”杜鵑皺着眉說,東方還等着呢。
“石晶花?現在不是石晶花開花的季節,想找到很難。”男子溫和的說。。
“那也要找啊!我的一個朋友還等着用它救命呢!”杜鵑焦急的說。
“我知道哪裡有?”男子突然對杜鵑神秘一笑說。
“哪裡?告訴我!”杜鵑驚喜的拉着男子的胳膊問。
“如果那裡很危險,危險到你會沒命你也去嗎?”男子看了看杜鵑拉自己胳膊的手,又慎重的對杜鵑說。
“嗯!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去!”杜鵑堅定的說。
男子好笑的看了下杜鵑,然後又很無奈的說:“好吧!我就告訴你,其實呢,我家就有。”
“真的嗎?那你可不可以給我一朵,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杜鵑高興的說。
“那你想怎麼報答呢?”男子戲謔的看着杜鵑。
“呃。我還沒想好。”杜鵑不好意思的底下了頭,光記得說了,那個還真沒考慮,她也沒想到男子現在就問這個問題,絞着手指不知該怎麼辦。
男子微笑的看着杜鵑好一會才說:“那先欠着吧!到時候不要忘了啊!現在和我一起到我家去拿吧!”
杜鵑聽到男子這樣說,連忙擡起頭高興的點着頭。
“我說,你不怕我把你賣掉啊!”男子的看着杜鵑說。
聽她這麼一說,杜鵑還真遲疑了一下,男子見狀笑着說:“走吧!我不缺錢。再說你也賣不了幾個錢。”
“我叫杜鵑,你叫什麼名字?日後好報答啊!”聽男子是在和自己開玩笑,杜鵑也放鬆了,雖然有貶低自己的意思,不過現在自己有求於人,還是好言好語爲好。
“是杜鵑花嗎?凌墨,我的名字。”
“還是你聰明,很多人都不知道杜鵑花。凌墨,很好聽。”杜鵑看着凌墨說。
“看到那兒了嗎?那就是我家。”順着凌墨手指的方向,在水潭的不遠處有幾間竹屋,走近了看是一個農家小院,房屋雖然很簡單但清雅別緻,院子裡還種滿了各色的花,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
這時她也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背影站在院中,飛快的奔了過去。
“你到哪裡去了?我好擔心你”緊緊的抱着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背上委屈的說。
“丫頭!你又認錯人了吧!”凌墨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她也迅速的拉了下抱着的人的胳臂,想讓他轉過身來,那人感覺她的用意自己轉了過來,看清了是自己心中的人又抱住了他的腰。
直到“咳咳”聲音響起杜鵑纔想起來身邊還有其他人,慌忙放開了手,尷尬的想找個縫鑽起來,臉頓時也紅了。
“我說,醜八怪!你跑這來幹嘛?不怕我像上次那樣把你打傷?”凌墨看了眼杜鵑又看着炎,心中有好多的疑問。
醜八怪?說誰呢?見凌墨盯着的是炎,她突然感覺天雷滾滾!好吧!她承認凌墨長的非常的好看,但,炎也是不輸他的,怎麼能以醜八怪稱呼呢?這讓世人怎麼活啊!但她還是注意到了凌墨的後一句話,聽到凌墨這樣說完,杜鵑就擋在炎的面前,戒備的看着凌墨。
“我不准你傷害他!”杜鵑瞪着眼說。
“你以爲你能每次都傷的了我,上次若不是你用了‘始源之冰’你是不會贏的。”炎輕輕的將杜鵑推到了邊上,冷冷的對凌墨說。這個自戀狂,藉着自己神器在手,上次又正好趕上他病情發作,將他重傷,這次要不是這傻丫頭在這裡,他定會一雪前恥。
“不管怎樣,我贏了不是。我當時可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你今天就不會站在我面前了。你好的還挺快的嘛,要不要再來一次?”凌墨微笑着對炎說,他的笑容很是無害。
“哼!早晚有一天縱使你手上有‘始源之冰’我也會將你打敗!”冰冷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這傢伙分明就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那我等着。”凌墨永遠都是好脾氣的樣子。
“你們認識?”聽他們兩人說話像是有仇又沒有要出手的打算,杜鵑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