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這下怎麼辦?”吳元面露擔憂的問。
“涼拌!”我隨意一說。
“啊?”吳元和承賢皆面露難色。
沒用等多久,我便被安排進了“瑟寒宮”,傳說中的冷宮。
“清塵!王也不調查清楚事情的經過便將你直接打入了這冷宮,真是太不應該了!”紅藥義憤難平的說,說話間看向清塵的反應,可是她再次失望了。
“這挺好的,比我和哥哥住的地方好多了!”我頗滿意的點了下頭。
環顧四周,蕭條的院子,自由生長的野草,破舊的門窗,隨處可見的蜘蛛網。
推開門的瞬間,一股濃烈的黴味嗆鼻。
“咳咳!清塵!這怎麼能住人呢!”紅藥不贊同道,這哪裡比清塵他們家好啊!那裡雖簡陋,但好歹能住人啊!這裡到處佈滿了塵灰不說,擡頭看看屋頂,竟然還有幾處缺了瓦片。
“收拾下就好了!”我不在意的說,走進屋內,除了破爛不堪的兩張椅子和一個案桌,什麼也沒有。
臥房也就一張窄狹的板牀。
一天就中午和晚上送來了一點剩飯剩菜,甚至於茶水都沒有。
“大嫂!你再忍忍!大哥雖然不管,但二哥已經在調查此事了,到時定會還你清白!還有,我已經向大哥說明事情的經過了,他定會秉公處理的!”吳元風風火火的衝進瑟寒宮,見到清塵便迫不及待的說。
“哦。”我淡淡的應了聲。
吳元見自己這麼着急跑來告訴她這些,她卻事不關己的模樣,頓時氣惱,不過轉念一想,清塵被打入冷宮已經夠可憐了,所以也就沒和她計較那麼多。
“紅紅!我很快就會接你出去的!”吳元轉而向紅藥鄭重的保證道。
“那我先多謝了!這可真不是人能待的地方!”紅藥冷淡的隨口一說。
“其實我們可以不用住在這裡的!”我拿起一塊吳元送來的糕點,慢慢品味。
“不住這裡?要怎麼做?”吳元好奇了,這大哥可還沒說要將清塵放了啊。
“如果這瑟寒宮沒了,我們自然就不用住這裡了!”我漫不經心的說。
“瑟寒宮沒了?這瑟寒宮怎麼會沒呢?”吳元還是不解。
“唉!天乾物燥!一不小心走水了,也說不定啊!”我悠閒的又拿起了一塊放進嘴裡。
“你是說?”吳元瞪大了眼。
深夜,當宮中的大多數人都進入夢鄉時,一陣噪雜的喧譁聲想起。
“走水了!走水了!瑟寒宮走水了!”
原本沉睡的人們猛然驚醒,慌慌張張的穿衣服,有的一邊穿衣,一邊向門外走去。
“瑟寒宮走水了!”
一時間,衆人都紛紛向瑟寒宮跑,凡是能用的器皿都被拿了出來。
吳臣咋聽到“瑟寒宮走水”之時,手中原本正在觀看的簡書猛然放下,條件反射型的直衝出了書房。
看着紅紅的火焰,總是能讓我想到曾經。
“清塵!你快出來啊!”紅藥在外面大喊。
清塵置若罔聞,捂住雙眼。
“清兒!清兒!”吳臣看到那燃燒着的熊熊烈火,顧不得那麼多,衝進了房間。
“清兒!”當他看到清塵像個無助的孩子般的身影時,心猛然抽痛。
“清兒!”他猛然將清塵抱住,用此撫慰着自己不安的心。
“愛我,就那麼難嗎?”我擡眼,看着他問。
他眼中滿是痛苦的掙扎之色。
“就一年,一年!好不好?”我用着幾乎祈求的聲音。
他沒有說話。
“一月?一天也行!就一天,好不好!”
吳臣將手慢慢擡起,就在他的手即將附上清塵面頰的瞬間。
“大哥!大哥!”吳元和吳君衝到吳臣和清塵旁邊。
我一直看着他,一直看着。
吳臣將手慢慢放下……
我笑了……
我想我是真的病了,而且病的不輕,自瑟寒宮起火後,我便重新回到了景和宮,不過,自此以後我便沒有再出過景和宮。
宮人們都說我瘋了,不再言語,不再做事,甚至於吃東西都機械的吃着。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只是在等待罷了,等待我自己的末日……
“清塵!你現在這裡坐一下,我去端些茶水!”紅藥擔憂的看着清塵。
我點頭。
紅藥走時不放心的回頭又看了一眼。
我看着池塘中如去年夏天般開的正嬌豔的荷花,它總是能讓我想起佛祖爺爺在我臨走時的叮囑。
佛祖爺爺!清塵很快就可以回去看你了!
“吆!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我們的王后娘娘嗎?”蘇春麗和淽柔悠閒的走到了清塵站立的涼亭外圍。
我沒有回頭,也沒有搭理她們,其實宮鬥也是部不錯的縱橫之術。
“你瞧我都忘了,娘娘近來病了,而且是瘋病,淽柔姐姐,我們還是離她原點的好,這萬一她要是發起瘋來,遭殃的是我們!”蘇春麗向淽柔使了個眼色。
淽柔明白其意,伸手屏退了侍女,只有她們二人在場,她則轉身向着另一個方向而去。
“夜清塵!你說若是我們同時掉進水裡了,王他會先救誰?”
我依然沒搭理她。
“哈哈!你說,若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死了,那會怎樣?”蘇麗春見清塵一直不搭理她,頓時氣惱,不過轉念一想,又別有深意的說出了那番話。
蘇麗春猛然將清塵推下了池塘,接着她自己也跳了下去。
我平靜的接受着所發生的事實,還沒到時間,我應該不會死,可我已經等不及了……慢慢閉上眼,任池水將我淹沒。
水很清,蘇麗春離我沒多遠,我看到一個熟悉又模糊身影向她游去。
我笑了……多好……
“王!王后娘娘她瘋了,她將我推下了水,自己也跳了下去!”蘇春麗跪在地上由淽柔攙扶着,一邊控訴,一邊嗚咽。
吳臣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清塵。
“大嫂!你快說不是你做的啊!”吳元焦急的在旁邊提醒。
“是我做的!”我淡淡的說了句。
“大嫂!”
“清塵!”
吳元和紅藥同時出口。
“王!上次下毒之事也是我做的!你看着辦吧!”我看着他認真的說。
“大嫂!”“清塵!”這次吳元和紅藥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沒想到你如此歹毒!”吳臣難以置信的看着清塵。
“是啊!做人久了,是會變的!”
我被幽禁在了景和宮內,責令沒有準許不準外出。
不久便傳出,蘇春麗的孩子沒了,說是淽柔下毒害的,不過經張仲事後診斷,蘇春麗並未有過身孕,那隻不過是是她收買了一個醫官,謊稱懷孕,裝出來的。而後蘇春麗失寵,淽柔再次得寵。
當然這些和我都沒關係,只不過這宮裡面本就只有這些事可談論,無論走到那個牆角都能聽到一些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