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飯廳內便極其熱鬧,沈相要上早朝,自然是起地早,而梅氏母女幾乎一宿沒睡,頂着個核桃眼便來了飯廳。睍蓴璩曉
三個人都很憔悴,只是當梅氏看到沈芊君一臉春風拂面時,不禁眉頭一擰。
飯桌上只有三菜一湯,兩碟子小菜,一盤青菜加冬瓜肉絲湯,看上去顏色清淡。
“君兒,咱們早上就吃這些?這會不會太寒磣了”,梅氏別開眼去,表示自己都不想看了。
沈芊鳳也撅起嘴不滿道,“我早上習慣喝人蔘鹿茸湯”。
只是沈芊鸞還依舊端坐,並不吭聲。
見母女兩人反應這麼大,沈相也淡掃了那菜色,“是呀,君兒,今日的菜色未免太清淡了些。”
“這不是清淡不清淡,而是養生。這些都是君兒親手做的。爹,這醫書上有記載延年益壽的法子,如果過量地攝取高蛋白高油脂的食物,會導致高血糖和高血壓,年紀一大,容易腦溢血,即便不死也會成廢人,注重養生無論年紀,難道爹和二嬸不想永葆青春嗎?”沈芊君淺笑着,端起沈相的小碗,用勺子給他盛了一晚湯,遂又對身後的張媽道,“把八寶粥端上來吧。”
沈相和梅氏都驚訝地聽着沈芊君一番解釋,可是什麼也沒聽懂,只記得幾個高,“君兒,你說的高血什麼糖那些是什麼?醫書裡有這樣的記載?”
沈相接過沈芊君遞來的熱湯,輕抿了一口,不禁眯起眼睛笑了起來,味道不錯,香醇入味。
“爹,意思就是如果每日大魚大肉,那些東西消化地慢,而且人體根本不需要那麼多,就會屯集在你的身體內,造成器官裡可能長石頭什麼的,這也是爲何中年男女肚子上會有那麼多贅肉的原因”,沈芊君微微揚脣,儘量用通俗易懂的話跟他們解釋,見一桌子的人似懂非懂的點頭,她才接着道,“君兒這些日子閒來無聊,就隨手翻了翻《周易》和一些藥書,這些也是有感而發。”
“原來如此,那就上主食吧”,沈相讚許地點頭,他主要是爲沈芊君說的永葆青春所心動,像他這個年紀,位高權重,最在意地首先是好身體,不然就無福消受一切了。
“是,老爺”,張媽同樣眯縫着眼睛,神秘一笑,不時便有幾個丫鬟端着碗盅進來,丫鬟們嫺熟地將碗盅擺在飯桌上,一起將蓋子掀開,頓時便有一陣撲鼻的清香傳來。
梅氏首先好奇地伸長了脖子,往那青花白罐的碗盅瞧去,一看那碗裡糊糊的粥,雜七雜八地混了好些東西,那粥的顏色也與尋常的不同,略呈灰色。
“這東西能吃?”梅氏不禁不屑問道。
“這些新玩意之前都是琢磨着給皇上的,如今皇上不在了,唯一能讓君兒費心的人,也只有爹爹了,爹,您嚐嚐。”沈芊君不理會梅氏,又小心地幫沈相盛好粥,送到他面前。
沈相眼中一喜,畢竟自己的女兒做過皇后,在古代尊卑等級森嚴的情況下,能吃到皇后親手做的食物,那簡直是如蒙恩寵,即便現在沈芊君已不在後宮,可是她身上的氣質已完全變了。
“還是君兒貼心,這粥味道真不錯!”沈相忽然露出驚喜的表情,然後又舀了一大口,滿意地吃了起來。
梅氏和沈芊鸞見狀,也端起碗嚐了嚐,然後互相對望,都覺得不可思議。
“君兒,這是怎麼做的?”梅氏忽然衝沈芊君一笑,略帶一絲討好的意味。
“此粥名字爲‘八寶粥’,八寶爲紅棗、花生、桂圓、薏仁、葡萄乾、百合、芝麻、糯米。糯米可以用粳米和黑糯米,不同的米,做出來的口味是不同的。”
沈芊君不緊不慢道,淡掃屋內一干人驚訝的表情,以前在現代她可是經常自己做八寶粥吃的,而且超市裡還有各種不同類別,怎麼做怎麼好吃。
有些人是搖頭晃腦地聽着,但沈芊鸞卻一聲不吭地記着,她的記性很好,性子也淡薄,若不是有個滿腹心機的娘,可能也會是個傳奇角色。
沈芊鸞低眉,一口口細細品味。
一頓飯像學知識一般,而沈芊君每次都能引領這種學習的風潮,從打毛線到做蛋糕,再到柚子茶,最後是今日的八寶粥,這些好的沿襲他日都會成爲她經商的法門。
沈相很滿意地腆着肚子便去上朝了,而沈芊君定下的三菜一湯新制度也就這麼定下了。
梅氏母女自然是不高興,而她們現在最打緊的事,便是去找昨天下廚的廚子興師問罪。
相府後廚,丫鬟們媽子們已不似之前那般只顧閒聊是非了,大家現在都幹勁十足,爲了沈芊君承諾的每個月五十文錢,所有人都想着只有更賣力幹活才能對得起大小姐這番恩賜。
只是原本安靜的院落,忽然傳來一陣不悅的呵斥聲,梅氏氣勢洶洶地帶着鸞鳳兩姐妹和幾個丫鬟而來,“昨日的夜宵是誰負責的?”
“是老奴”,昨天負責送夜宵的老嫗站了出來,身子顫顫巍巍,二夫人的手段她們早就見識過,這下子讓她們不爽利了,自個兒定是逃不過一番皮肉之苦的。
“你?”梅氏斜視了那老嫗一眼,挑起眉頭顯得很不開心,“你可知道,我們母女三人吃了你送來的夜宵後,一夜拉稀…”。
梅氏的話還沒說完,院子裡便傳來稀稀疏疏丫鬟們的偷笑聲。
梅氏忙回頭瞪了眼身後,方纔偷笑的人又都閉嘴表情嚴肅起來,她又忙轉過身,逼視着老嫗,“你知不知道,在我這做錯了事,是什麼後果?恩?”
那老嫗被質問地身子一顫,忙躲閃,卻來不及後退,便一個踉蹌被梅氏絆倒,“來人啊,給我好好教訓教訓這老奴,讓她張張記性!”
“是。”梅氏帶來的幾名小丫鬟立即眼露兇光,朝着那老嫗走去。
老嫗很害怕,可是又不能供出是沈芊君讓人下了巴豆粉在她們三人的吃食裡,於是只能不斷求饒,“二夫人,饒命啊。”
“恩?還愣着做什麼?”梅氏不悅,邁開了步子讓那幾個丫鬟上前。
幾名丫鬟正要開打,院落門口忽然傳來一陣聲音,“慢着。”
衆人循聲看去,不禁臉上都露出了一絲釋然之笑。
沈芊君帶着張媽緩緩走來,她掃視了眼衆人,最後定格在梅氏身上,笑道,“二嬸,如今既然是君兒當家,就要秉公處理一切事物,您說是不是?”
“這是當然”,梅氏憋了憋嘴,心裡卻是不滿,不就是小人得志了嗎,用地着這麼囂張?她雙手環抱自己,等着沈芊君給她一個阻止的理由。
“聽說二嬸和兩位妹妹昨夜一直如廁不斷,君兒得到這個消息後才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沈芊君忽然表情嚴肅。
“什麼事?”梅氏母女幾乎是異口同聲道。
“聽說塞北有個鎮突發瘟疫,死了好多牛,許多病牛被倒賣,咱們京城裡也有不少人被傳染了。二嬸,你們昨夜是不是喝了熱牛奶,定是那東西有毒。咱們相府的活牛可是在城北集市買的,若是,那便要小心了,這消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沈芊君煞有其事道,然後走到那名老嫗跟前。
老嫗哭啼着點頭,而梅氏也忽然緊張起來,相府食材採購出自哪裡她最清楚,活牛和活豬一類的肉類都是在城北的集市採購的…
“快,快些去請大夫!”梅氏當即就慌了手腳,然後像見鬼了般大步離開了院子,鸞鳳兩姐妹也神色慌張,跟着自己母親而去。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好好幹活,以後若是二夫人再敢刁難你們,就只管來東苑向小姐彙報”,張媽擺了擺手,招呼大家各自忙去,然後又走到那老嫗跟前將她攙扶起來。
“小姐,你方纔說的不會是真的吧?”同沈芊君從後廚大院出來,張媽仍心有餘悸,要知道,她昨日也吃了豬肉呢。
“我唬她們的呢,這要是瘟疫都傳到了京城,天下哪裡能這麼太平,再說路途那麼遠,倒賣哪有那麼容易。”沈芊君嗤笑着,用帕子試了試自己的嘴角,然後大步朝東苑而去,“走,今日去綢緞鋪子看看。”
沈家的綢緞鋪子因爲也加入了旗袍的製作和銷售,近日生意極好,而經過改良後的寬鬆旗袍,也得到了尋常百姓的親睞,綢緞鋪子來往客人絡繹不絕。
爲了避免出行尷尬,沈芊君依舊是一身男裝打扮,同張媽來到鋪子前觀望。
進進出出的以年輕女子爲多,而從她們挑的花色來看,都是偏向眼色淡雅的碎花旗袍,而銷售到青樓的基本都是顏色豔麗的大花旗袍。如此看來,各種款式的布料都能物盡其用了。
“少爺,您看生意真好,要是每天生意都這麼好,那就好了。”張媽看着來往的客人,發出由衷的感嘆。
“生意好入地也是沈家的賬,咱們要開個屬於自己的鋪子”,沈芊君淡笑一聲,也不顧身後的人驚詫,擡步便朝鋪子裡走去。
掌櫃的忙出來迎接,本以爲是貴客,一看是沈芊君,嚇了一跳,“大…大小姐。”
沈芊君擺了擺手,示意不要聲張,旋即便朝後院而去。
後院的織染房裡十分忙碌,來來回回一羣織女織布到染色,竟是沒有人注意到沈芊君的到來。
沈芊君也不擺架子,只是悄悄地走到織錦的身後,見她彎腰要從大染缸裡擰布,順手幫了她一把。
織錦笑嘻嘻地稱謝,卻在猛然回頭時嚇了一跳,“大小姐,怎麼是你?小的該死,不知道大小姐來了,還讓您幫我擰布。”
“不礙事的,不用那麼怕我。今日來我只是想問問你,宮裡頭可有新花樣傳來?”
“有,下午便會有宮女出來採購,照例傳授一些她們宮裡的織法給我們。”
“好,那我再這等,到時候你幫忙引薦。”
和莊子裡的一干織女一起用過午膳,沈芊君便坐在大堂裡等着,越來越多的織女對她的看法改觀很多,大家對她不僅是崇敬,更多地是爲她的平易近人所打動。
屋子裡其樂融融,一幫子換班的織女圍着沈芊君,和她聊着宮裡的事,相府的事,大家似乎都很期盼那樣的生活,都託着腮幫子,眼裡充滿了嚮往。
“宮裡的日子,你們看着光鮮亮麗,其實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便再也沒有自由了。這一屆的選秀,雖然不論門第,但是我還是奉勸大家慎重考慮”,沈芊君看着圍着自己的一羣小丫頭,曾經自己也和她們一樣天真爛漫,毫無城府,可是一旦入宮,進了那種環境,便會身不由己,並且最傷心的是,你要和其他女人平分自己的丈夫,不僅失去自由,同時也失去愛情。
就在一羣人還想要再問沈芊君問題時,織錦笑嘻嘻地從外面走來,“小姐,宮裡來人了。”
沈芊君忙起身回頭,從院落門外,正走來兩名小宮女,一看年紀都很小。
“這位是我們相府的小姐,我家小姐有些話想問兩位姐姐。”織錦對那兩名宮女道。
兩名宮女立即給沈芊君做了個揖,“小姐您請說,我們與織錦是極好的朋友,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沒那麼嚴重”,沈芊君笑眯眯着,上前拉着兩人走近,然後仔細端詳了她們衣服上的細節處,不禁出聲道,“你這花紋很別緻,這是你織的?”
那名宮女低頭看了眼自己衣角的蝴蝶圖文,淺笑,“哦,這個呀,是宮裡的一名姑姑教的。”
“姑姑?”沈芊君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變得激動起來,“她叫什麼?”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們只知道這位姑姑現在在西苑佛閣當差,聽說她面部被毀了容,怕出來嚇到人,平日都是做些打掃的活,偶爾出來麻煩我們姐妹幫忙賣一些她自己做的東西。”
“這樣…”,沈芊君感到有些失望,畢竟懂這種現代織法的人,除了穿越女,那就只有扇碧了。
可是扇碧,早就死了…
她蹙了蹙太陽穴,想着這事若不差個水落石出,她定是不會死心的。
可是要查清楚真相,只有進宮!
她立馬否決了這個想法,進宮太危險了。
“織錦,若我要你跟我回相府,你可願意?”待織錦送走了兩位宮女,沈芊君才慢悠悠開口,她只是試探。
可卻不想織錦卻是很驚喜,甚至有些激動,“真的嗎?大小姐你不嫌棄織錦愚笨?”織錦高興地立即拉起沈芊君的手。
沈芊君忘了一眼織錦身後的大醬缸和一匹匹五顏六色的布,反扣上她的手,“你捨得離開這裡?”
織錦這才從欣喜中平復下來,她也回頭,看了眼院子外的一切,十幾架織布機正在唧唧發出織布的聲音,她的好姐妹們,正在歡喜地染布,晾布…這熟悉忙碌的場景,她習慣了。
“不,小姐,我喜歡你,跟着你我不後悔。”忽然,織錦回過神來。衝着沈芊君認真道。
沈芊君拍了拍她的手背,會心一笑,“第一眼見你就覺得你這丫頭很合我心意,走吧,就隨我去相府,不過以後遇事你都得聽張媽的,她是前輩,能提點你許多。”
“恩,織錦謹記小姐的囑咐。”
…
“小姐,我們現在去哪裡?”從沈家綢緞莊子出來,織錦顯得特別開心,畢竟從小打到,她還沒這樣自由自在地在外面走過。
“錯,不是小姐,是公子,你現在是我的丫頭,記住了麼?”沈芊君回頭伸手在織錦的腦門上一彈,她本就比織錦高,如此輕而易舉。織錦只能捂着額頭,忙稱是。
“你不用那麼怕少爺的,相處久了你會發現,少爺人很好。”張媽跟在織錦後面小心提醒道,見沈芊君走進一家珠寶店,也跟了進去。
一個下午,沈芊君來回在珠寶店裡逛,卻是一件都沒買,這不禁讓張媽好奇起來,“少爺,爲何你只看不買呢,還不斷地問價。”
“這叫貨比三家,到時候咱們心裡就有數,這些經商的道理你們還得慢慢學,以後你們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張媽負責管賬,織錦你就負責採購。”
“小姐,哦不,少爺,織錦笨,怕學不來。”織錦對沈芊君仍是有些敬畏,回答都很小心翼翼。
沈芊君無奈一笑,看出了這丫頭的害怕,不禁開玩笑道,“必須學,不學看我怎麼收拾你!”
“少爺,我,我會好好學的。”織錦急忙開口,生怕自己被罰。
“說說,爲何這麼懼怕我?”走到一家珠寶店門前時,沈芊君忽然停住了腳步,一隻腳只踩在樓梯上,身子微微前傾。
織錦忙止步,好不讓自己撞上她,忙解釋,“二夫人曾說,能在後宮爲妃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能坐上皇后,並且三年不到的,自然是手段比尋常人搞一些。”
“又是二夫人在說少爺您壞好”,張媽站在一邊狠狠道。
沈芊君不怒反笑,“她說的極是,那麼織錦你是不想進宮的?”
織錦認真地搖頭。
“哈哈,其實我也討厭,好了,咱們進去吧,不然老闆和夥計的眼睛都要瞪開了。”沈芊君打趣道,一搖手中的摺扇,一身風雅之態,款步上了階梯朝店裡走去。
街道上,叫賣聲不斷,珠寶店所對的一條街上有個煎餅鋪子,老闆正在賣力地翻滾着手裡的煎餅,他的老婆則在一邊給他擦汗,一邊對外面喊着,“煎餅,好吃的煎餅嘍。”
偶爾會有路人餓了上前去問價,有的買了一個就走,有的則是問過價後不買就走,煎餅鋪子的生意並不太好。
“王爺,您會不會是看錯了,皇后娘娘已仙逝,怎麼可能會在這條街上出現過?”煎餅鋪子前,無名正垂眸同高允說話。
高允一身便裝,頭上戴了頂帽子,很好地將他那一頭銀髮給包裹了進去,只是他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漠,他負手而立,擡眼看着正對面的牌匾,‘錦繡首飾鋪’,然後沉聲道,“也許吧,咱們回吧。”
“唉,老頭子,你看咱們這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可怎麼辦啊?”婦人看着眼前零星的過客,衝着自己的男人嘆了一口氣。
男人也是愁眉不展,繼續烙着手裡的餅,“是我沒用,不過二娃子現在還病着,咱們今天得多賣些,弄點藥錢。”
“可是二娃子得地是癆病,咱們哪來的錢治?只能看着,讓他等死了…”,婦人聲音逐漸變小,然後捂着臉便抽泣了起來,忽然,她像想到了什麼般,擡起頭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塊玉來,“不如咱們就拿這塊玉去對面的首飾店換點錢來,拿去當鋪也行,這玉一看就是價值連城…”。
“你快收起來,這玉上面還刻字呢,咱們得把它還給它主人,如果據爲己有,等同於偷盜!”男人忙去捂婦人手裡的玉,想要藏起來,可是無名不經意掃視四周時,卻猛然將視線定格在那玉上。
那玉他認得,是當初王爺在野外時,送給沈後的,現在怎麼會在他們手裡?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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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琅琊王氏,淑德敗壞,有負帝佑,欺聖枉上,特下詔書,貶爲賤農,世代爲農,不可謀求其他。”
一紙詔書,讓她從最尊貴的靜妃變作了最低等的農女,從此過上了種田發家,宅鬥小姑,行醫天下的錦繡田園生活。
當代醫聖的關門弟子王霽,因一場春夢,穿越到皇宮裡胸無墨點,蠻橫任性的靜妃王霽身上。
父親琅琊王氏,一品大將軍,軍權在握。
母親婁家,權傾朝野,外公是朝中唯一丞相。
哥哥寵,嫂嫂愛,萬千寵愛於一身。
不過都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