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耳邊說話,但是,聲音很飄忽,距離很遙遠,她連睜開看一眼都不想,更別說迴應了。
也不知道走了幾天,終於,馬車停下來了。
停在一家客棧外面。
兩名換了便裝的宮女攙扶她進去,聽得旁邊負責打點的侍衛李孝帛的聲音:“小二,來三間上房”
一行人,住的還是上房。
李孝帛的出手很闊綽。
所以,吃穿住行,都是極好極好的。
看來,皇帝還沒對她吝嗇。一切派頭,都還是足夠的。
但是,馮妙蓮什麼都感覺不到了,癱在客棧的牀上時,連宮女們端來的藥她都喝不下去了。
葉伽進來,宮女們垂手站在一邊。
他站在她身邊,她睜大眼睛看他一眼。
才發現,自己受傷的手掌早已包紮好了,上面不知用了什麼創藥,也不疼了。
昔日的歇斯底里已經過去了,自殘換不來什麼,只是一種了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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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伽的聲音充滿了同情和關切:“妙蓮,你先把藥服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再也忍不住,“出去~”
“妙蓮”
“滾出去”
“妙蓮,你先服藥”
“我叫你滾出去,你聽不見嗎”
她忽然怒吼起來:“你難道沒有看到我就是這麼一個狠毒的女人我希望高美人死掉我希望她的兒子也死掉我希望她們統統都死掉我希望她們死啊她們不死,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我恨不得親手殺掉她們”
葉伽無言以答,只是默然看着她。
女人痛恨女人,往往是因爲男人。
但是,男人對此,卻無動於衷,或者,自鳴得意。
女子之於愛情,便是一切的生命。
失去了愛情,深宮內院,無子無女,無依無靠,何以爲寄
那些寂寞的漫長歲月,退守到冷宮,看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天天歡愉,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