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念頭一起,她卻生生地把這一切打壓下去,現在,正是對付乙渾的時候,自己豈能輕易去看陛下的棺材
開棺,是何等的大事
別說通靈道長,魏晨等人,就是弘文帝和大臣們,也是絕不會同意的。而且,這樣的大事,也無法輕易隱瞞了別人。
縱然要看,也得等這些度假的大臣都走了才行。
現在,自己要是提出這樣的謬論,就算羅迦泉下有知,只怕也會給自己氣得活過來。
她死死地盯着陵墓,幾乎恨不得穿透那厚厚的石壁看個究竟。
夜深了。
玄武宮的鶯歌燕舞卻還沒有任何停止的跡象。
弘文帝摟着兩名美人兒,早已醉得東倒西歪,卻還在嘻嘻哈哈的:“愛妃唱得真好這曲子真好”
“陛下,您喜歡就好臣妾再叫她們跳一曲”
“好好好”
羣臣們也放浪形骸,沒有任何的樣子。
一些正直的大臣,但見現在君不君,臣不臣的,也曾經上書勸諫,但是,後來弘文帝完全心煩了,乾脆不再理睬他們,或者乾脆將他們驅逐出去。
所以,剩下的全是一幫子善於拍馬屁,迎逢的奸臣。
而乙渾卻暗暗地興奮。
就在這醉醺醺裡,誰也不知道,他慢慢地回了自己的宰相府邸。
宰相府就在玄武宮的下面,位居鮮卑貴族的第一位。夏宮,某種意義上便是北國的另一個皇宮,一年有一半的大事是在這裡處理的。
乙渾的宰相府邸,外觀還看不出什麼,但是,一進去,那奢華與宏偉,簡直比玄武宮的規矩還大。
燈光下,密室的陰影微微閃爍。
他壓低了聲音:“最近他有什麼動向”
諂媚的聲音很不以爲然:“他去給先皇祭拜,還見了一次馮太后,其他時間,都是在玄武宮宴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