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宮無妃,獨寵金牌賭後
“可我怎麼看着,有一種上當的感覺?”尤其是她脣邊那抹詭異的笑,看得他的心拔涼拔涼的,這丫頭,該不會又有什麼主意了吧?
“上當?明瀟颺,你什麼意思?”見北堂魅不爽的瞪起了水眸,明瀟颺趕忙轉移話題:“沒,沒什麼意思,既然你同意嫁我了,那我什麼時候上門提親?”
北堂魅臉上一僵,精緻的側臉突然透露出幾分冷漠:“而今母后還在彩虹島上,哥哥和父王暫時不會同意的。還是過了這段時間吧?”
明瀟颺薄脣輕輕抿起,若有所思的看着北堂魅:“魅兒,你,你是不是該告訴他們,這樣瞞下去,也不是辦法。你父王和哥哥,如今爲了你母后的下落,可謂是熬出了血了,你真的忍心就這麼看着,不幫忙?”
北堂魅輕笑,眸光隱約透出幾分冷蔑:“她自己釀的果,就要有本事去承擔。”
“那你有沒有想過,她可能是因爲你,纔跟着對方走了呢?”明瀟颺的話,讓北堂魅霍的擡首:“你說什麼?這不可能,龍笑天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身份。”
北堂魅堅信不疑的話在明瀟颺意味深長的眼神下,突然開始掙扎:“你,你的意思是,龍笑天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明瀟颺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僅憑你這張臉,他便已經確定你是誰了,不然,你以爲當年他爲何那麼好心的救你?還有,他...。”
“夠了,別再說了!”北堂魅突然打斷他,想到那不堪回首的十年,恨的心都能滴出血來,“這麼說的話,我誤會我的母后了?”
“自然,就算她不是爲了你跟他走,那也有可能是因爲別的原因,總之不可能的是,她會背叛你父王。他們夫妻伉儷情深,別人想要破壞,簡直癡心妄想。你父王正因爲相信你母后,所以一直表現的很淡定,很坦然。反倒是你而今的做法,若是讓你母后知道,怕是會寒了心。”
北堂魅一把推開明瀟颺,神色緊張的看着他:“不行,我得回去告訴父王和哥哥去,彩虹島那地方,絕不是一般人能夠涉足的,如果沒有我帶路,他們會損失慘重的。”
明瀟颺看着她,無奈的笑了:“你能這樣想,難道龍笑天就不會這麼想了?你多久沒有踏上彩虹島了?你能確定而今的彩虹島還和之前一樣?”
北堂魅眼底染了冷意:“就算這樣,我們不是還有百里沅霖這個殺手鐗?龍笑天怎麼也不能想象的到,白麟就是百里沅霖,更不會想到他與我們北堂家的關係,就憑這個,我們就佔了足夠的優勢!”
明瀟颺帶眸的笑,染了冷光:“你太天真了,龍笑天能夠不聲不響將毒域發展到四國而不被察覺,這當中的利害關係,想必極其的複雜。從沅霖帶回的消息來看,他目前針對的怕是南風玄翌,而你母后,暫時不會有危險,我們而今能做的,則是保存實力,將毒域在四國的暗樁一點一點的查出來,屆時...即便有什麼風吹草動,也能一舉擊破。”
北堂魅擰了擰眉:“那我豈不是更應該回去?”
明瀟颺脣角噙着一抹寵溺的笑看着她:“你自然要回去,不只是你,這次我也與你回去,成親不成,定親總是有必要的,給我幾天時間準備彩禮,我們一起回去。”
“你,你不用這麼着急吧?”明瀟颺橫了她一眼:“也不想想你而今多大了,十七歲的生日都過了,若不是本少爺收留你,你還不知道趴在哪裡哭呢!”
“明瀟颺,你該死的居然嫌我老?”魅兒獨一無二的河東獅剛剛飈起,明瀟颺識相的彎脣一笑:“娘子多想了,爲夫不過是想提醒娘子,你是我早早預定走了的,未免他人覬覦,所以我必須先下手爲強,只有在你的頭上冠上我明瀟颺的姓氏,那纔算放了一半的心。誰讓你這位魅兒公主,在北冥的名聲太好了呢?你哥哥可是明目張膽的告訴我,他每日收到的求婚帖子,都已經能堆滿一個房間了,你說,我能沒有危機感嗎?真是公主不急,急死相公!”
北堂魅聽言,一臉鄙夷的哼了一聲:“以你的財大氣粗,誰敢跟你搶?你還能怕了那些人?笑死我吧!”
“我明瀟颺謙謙君子,怎能用財力壓人?”
“那你怎麼能用財力威脅我?”
“那也得你上鉤才行啊?你愛財,自然用財威脅才管用,你若不愛財,我能威脅的到嗎?”
“明瀟颺!”
“行了行了娘子,天色不早了,真該休息了,明天,爲夫還要費心費力的去準備彩禮呢!”
“那溪兒怎麼辦?你真的狠心不管了?”
“溪兒能將風尚樓做的有聲有色,你真以爲她只是個小丫頭?放心吧,這丫頭鬼着呢,若不是我是她哥,對我手下留情,紅樓早就被他們擊垮了!”
“這麼厲害?”某女突然崇拜起自己的妹妹來。
某男見勢不妙,直接抱人回房,期間還傳來北堂魅不滿的嘟囔聲:“你別動手動腳的,我還麼嫁給你呢!”
某男無語的看着懷中的人兒,不動手動腳,難道將你扔出去不成?那你還不得劈了我?
瀟溪懷孕的瀟溪不過一天時間,就傳遍前朝後宮,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憂。就比如後宮的這些女人們,各個繃緊腦中的那根弦,心思縝密的偷偷計劃着什麼。其中,以雲青妍最爲瘋狂。
“小主,您真的決定這麼幹?皇上,皇上若是發現怎麼辦?”花蕊艱難的嚥了咽口水,這毒雀,是不是太大膽了些?若是被皇上發現,那可是千刀萬剮的下場啊,她是被逼瘋了吧?
“憑我毒雀的本事,還能被他發現?行了,本小主自然知道怎麼做?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皇上雖然來這裡兩次,可都是坐坐就離開,若再不尋機會,我們的下場如何,還需要我提醒你們嗎?橫豎都是死,你們選擇哪樣?”
花蕊、花草對視一眼,紛紛看向雲青妍:“小主,您吩咐吧,我們照做。”沒有人會選擇回島上重練,那樣的日子,還不如一刀來的痛快!
“不錯,你們倒是識時務的很,既如此,你們就這樣..。”一番低語之後,她挑着眉看向二人:“怎麼樣?可聽清楚了?”
花蕊、花草有些慌亂的看着雲青妍:“這,這方法可行嗎?”
“男人哪個不愛美人?南風玄翌自然也不例外!放心吧,這次百分百成功,明瀟溪,咱們走着瞧,看誰,能夠笑到最後!”雲青妍勾起一抹絢麗的笑,只是這抹笑,並不達眼底,且染着冰涼的冷意。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唯有撐到最後的,纔是站在最高處的!
“娘娘,太醫頭三月胎象並不穩定,讓您臥牀休息,好好養胎,怎麼您還起來了?這萬一染了風寒,可如何是好?皇上還不扒了奴婢們的皮?您還是趕緊進屋吧!”青紫端着藥剛走進寢殿,便看到瀟溪站在窗邊一臉漠然,那微微虛胖的身影,讓她心中驟然一疼:“娘娘...。”
瀟溪強扯出一抹笑,笑得落寞而蕭條:“他?他而今怕是連鳳寧宮的門,都不願意進了吧?本宮好與不好,他又怎可能放在心上?更何況...這個孩子還沒出生,就被他判了死刑,如此不受待見,你覺得他可會管我得不得風寒?別逗我了,青兒!”
青紫心中驟然一疼,趕忙爲她披上紫狐披風,心疼的握上她早已冰涼的手:“娘娘,您莫要想多了,皇上那天的話,並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擔心你懷孕後身子受不了,他沒有別的意思的。您現在應該排除一切雜念好好的養胎纔是最重要的,您的身體受過重創,這一胎尤爲的重要,一定要越發的細緻纔可以。”
青紫的話,瀟溪不置可否淡淡一笑,如水的眸子幽深清冷:“不用再爲他說什麼了,如果他有心,也不會五天不來這裡。如果他有心,也不會連句話都沒有。雖然我到現在也不明白他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但是...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你們放心,我不會傻的爲難自己的身體,我不但要吃好睡好,我還要保持心情的愉快,未來的九個月,我會爲我的寶貝兒而奮鬥,這個孩子,無論付出多大的艱辛,我也要將他生下來,沒有了愛情,我還有親情,他,或許是我未來的精神支柱!”
“娘娘您...這,這究竟是爲什麼啊?一切發生的,簡直莫名其妙!”青紫斷斷續續的話,讓瀟溪悽然一笑:“宮中的日子不就是這樣?你得寵的時候,大家都巴着你敬着你,一旦你不受寵,那便是衆人唾棄的對象。我雖然沒有那麼慘,那是一夜之間從高處跌落下來的滋味兒又何嘗好受了?不過,我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爲什麼?這一切究竟是爲什麼?如果可以,我一定要找他問問清楚,這一切究竟是爲什麼!即便是判人死刑,也該有個罪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