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葉伽國師登上祭壇,祭祀開始。
祭祀的音樂響起,在皇宮裡嫋娜地迴盪。
馮妙蓮一身素服站在立政殿的花園裡。
九曲迴廊,慈寧宮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音樂聲清晰可聞,但要走過去卻隔着幾重宮殿,其中包括皇后的,昔日高美人的甚至還包括小太子暫時住的宮殿小太子尚未成年,他依附皇后,住的地方又是一層阻隔一層一層,都是大山。
這些人從未如此清晰如此明瞭地擋在她和拓跋宏之間她方纔明白,這便是自己徹徹底底不能再愛上拓跋宏的原因那份愛死了。
死了的人是沒法復活的。
無論經歷了什麼都辦不到了。
四周靜悄悄的,幾乎所有的宮女太監都在忙於這場祭祀,各種禮儀,然後還有素宴一切的規矩她都明白。
她忽然很想去。
馬上就去。
哪怕是屈居最末。這和自己對拓跋宏的恩怨無關,和愛情無關,只代表一份近乎母女之間的親情很長時間,太后是唯一給予自己溫情的長輩。
至少能對太后傾訴。
至少可以見到葉伽一面。
再見一面啊。
一定要再見一面。
就這麼一點奢求了,難道也不行麼
她走出去,但是還在御花園的邊上就停下來了。
熙來攘往的宮女端着素宴,其中爲首的便是皇后宮裡的心腹宮女,正在趾高氣揚地指使衆人。
“快點,不要拖拖拉拉的”
“皇后娘娘說了,一點都不能出差錯”
“大家盡心盡力,皇后娘娘會重賞”
馮妙蓮停下腳步。
罷了罷了。
這無非是馮皇后最最風光的一天罷了這一天,足夠她在自己面前笑傲許多年。
地位,名譽,實權都在自己之上了。
還能如何與之抗衡
再去豈不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