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 我也喜歡你的——
想不通人家的想想法,晨夕也不在糾結了,開始認真打量三個路口的狀況。
從山頂看下去,那山下又山下的人影顯得真的很渺小,但是還沒有隱隱的分辨出對方人數比他們的多。
修煉內功也有提高視力的好處,要是放在以前,她絕對不可能看到那麼遠的範圍。
從這裡統攬全局的話,就可以知道要在什麼範圍甚至迷幻陣,天珠變的真正實力就讓她今日好好見識一番吧!
“公主?”
“你看,那三處路口是不是有人影在晃動?”
“的確,估計是他們猜出了公主後面有援兵,所以要提早行動了。”
晨夕點點頭表示贊同,又對他們倆吩咐道:“接下來我來佈陣,你們守着,不要讓人上來打擾我!”
“是。”
晨夕聚精會神的把精力定在了三個路口的範圍,腦海之中開始冥思各種比較恐怖的景象來增加陣法的恐怖性。
天珠變隨着她的發動手鍊本身也開始發出了強烈的紅光,紅色,既爲喜色,也爲血腥之色,而那偏暗的黑色就宣示着陣法裡的內容是血腥的。
雲清痕和司徒蘭都有些好奇的等着異樣的出現,約莫一刻鐘之後,他們隱約的聽到巫族後山傳來的尖叫聲……
兩人皆是一怔,他們這裡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呢,那邊發生了什麼?
凝神傾聽,卻是層出不窮的尖叫聲和慘叫聲,彷彿人走入了地獄陷入巨大的恐懼一般。
公主到底設置了什麼樣的陣法啊?爲什麼那些慘叫讓他們倆都聽得有些膽寒起來了?
晨夕端坐在石凳上,閉着雙目,腦海裡播放電影一般閃現各種古怪的畫面,對她而言其實是不恐怖的畫面,因爲那些都是她在現代看動畫片時候看到的妖魔鬼怪。
作爲現代人看動畫片的妖怪什麼的。根本就無足畏懼,可是,在這迷信的古代就不一樣了。那些東西足以嚇破膽了。
驚慌之下,那些殘陽教的人就激動的閉着眼睛揮舞這兵器四處亂竄。很快就形成了自相殘殺的局面。
有那麼幾個比較冷靜的帶頭人卻因爲被實體化更強的妖怪纏住,無法喝止衆人的混亂……
就在官風揚他們莫名其妙的時候,就發現對方不僅僅在暗地裡尖叫,還互相鬥毆起來,可是,他們卻這邊看過去卻是白霧濛濛,公主又讓人傳令不許擅闖。原地堅守就好。
所以,他們都心癢癢的聽着對方的反常廝殺。
可是,聽對方的聲音,顯然就是一支爲數不少的隊伍。估計人數絕對是他們的兩倍以上!
驚恐的尖叫和不顧一切的亂衝持續了約莫兩刻鐘,山頂上的晨夕漸漸冒出了冷汗,汗水劃過臉龐落在衣襟上,呼吸也開始沉重起來。
雲清痕見狀大驚:“公主,時機差不多了。你可以停手了!”
晨夕喘着氣,胸口劇烈起伏着,她想不到天珠變如此耗神,只是半個小時的光景,就彷彿吸光了她的精神力。呼吸都難受起來……
爲了自己的身體,她不能不停下來,收功之後,面色疲倦的倒在雲清痕的懷中,臨睡前虛弱的對雲清痕吩咐道:“暫時他們應該沒有士氣進攻了,一定要拖到晚上。我——我先睡一會。”
雲清痕疼惜的給她擦拭着額頭的汗水,公主可真是倔強啊!
司徒蘭擔憂的看着他:“阿夕沒事吧?”
“精神透支吧,需要休息。”
“那也好,想不到她居然還會用天珠變,我以前一直以爲那是巫族族長的信物之一呢!”
雲清痕嘆口氣:“自然是有用你們少主纔給她的,估計司徒浪還弄不出這樣的動靜來,所以才疼痛割愛了。”
“阿夕臉色很差,怎麼辦?”
“再看看吧,公主身體其實不是很差,就是這些日子受傷了,又懷孕了,這才……”
司徒蘭點點頭,體貼的去拿出了一個薄被鋪在平地上,“讓她躺着休息吧!”
雲清痕看了晨夕一眼,又看了司徒蘭一眼:“公主已經昏迷,你留在這裡也沒有很大的用處,不如你下去守在外線,等着官上將他們的消息,配合行動吧!”
司徒蘭猶豫了一會,看看已經沉睡的晨夕點點頭:“好吧!那我不在你可要一步不離的守着她。我晚飯的到時候再來。”
雲清痕等司徒蘭離開之後立即把晨夕扶起來坐着,雙掌貼在晨夕的背上運功給她輸送內力,雖然體力和人的精神不是同一的,但是,內力還是可以緩解雙方帶來的疲倦吧!
而且,他修煉的是偏陽性的內功,公主體寒,讓他的真氣在公主體內多運行幾遍就相當於驅寒一樣,應該會對身體更好。
雲清痕就那麼一遍遍的驅動自己的內力在晨夕的身體裡運行,直到他也微微出汗了才停歇下來。
而晨夕的臉色則好多了,露出了安寧之色。
雲清痕噓口氣,用水弄溼了手帕給她擦拭了一下臉蛋,自己也喝了幾口水潤喉,這才陪着晨夕一起躺在樹蔭下吹風。
眼下他們似乎壓制了七長老他們的勢力,可是,那個人卻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他真正要找的那個人至今沒有露面,藏得太深了!
七長老只能說是其中一個兇手,可是,他調查了那麼多年,隱隱發覺了七長老的背後還有人,就是一直沒有跡象。
到底是誰?
巫族之爭可不是單單爲了向七長老報仇那麼簡單,他還要把背後的那個就愛好抓出來,讓他生不如死!
雲清痕的身邊瀰漫着濃濃的殺氣,良久才消散在空氣之中。
回神過來之後他又坐起來,把晨夕手掌的紗布拆開來,一看,果然已經痊癒了。連那傷痕也消失了。
可是這卻沒有給他多少大的驚喜,物極必反的道理他很清楚。公主的身體竟然有着超乎常人的自愈力。這可以說是好事,但是,以他的見識來分析。這背後也有着害處。
就像修煉毒術一樣,唐老的話值得深思。年紀輕輕不愛惜生命?
不對,唐老以前也有過修煉毒術的弟子,可是他卻沒有說這樣嚴重的話,好像,公主修煉的毒術與別人的完全不一樣。
這讓他不安,很不安!
但是,他很清楚。這個問題,如果直言相問,公主必然不會坦白相告的。
怎麼辦?
雲清痕苦惱的看着身邊的人兒,越來越讓人頭疼了呢!
可惜唐老如今在鬧脾氣之中。不然,倒可以私下追問他一番,看看公主如今到底什麼情況。
“呼呼——”急促的喘息聲從後面傳來,
雲清痕回頭一看,發現司徒蘭又回來了。有些驚訝:“怎麼了?”
司徒蘭擦着汗,“雲公子,你知道後山發生了什麼嗎?”
“什麼?”
“我下去之後沒有多久,就有人來回報,說是對方的人手有千餘人。可是就因爲剛剛的兩刻鐘的尖叫,對方的人員傷亡一半,有大半的人負傷了,更有些人直接暈死過去。”
雲清痕愣了愣隨即笑道:“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啊!”
“當然是好事,可是,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我想說的是阿夕她到底用了什麼陣法啊,怎麼那麼厲害?”
“這我就不清楚了,得問公主。”
司徒蘭直接坐樹根下,呼呼吐氣,太可怕了,就是在背後弄個陣法就讓敵人自相殘殺起來,實在是太狠了!
不過,她以前也沒有聽說過天珠變的能力,不想能夠弄出威力,少主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後悔把東西送人了?
雲清痕看了一眼山下,眼色不動,緩緩道:“我聽說殘陽教教衆頗多,幾乎每一個大城裡都有上千人的教衆。涯女國各大城都分佈着他們的勢力,就算這次殲滅了一千人,也動不了他們的根本!”
“可最近江湖正派人士也在追殺邪教之人,因爲他們進來的行動太過讓人激憤了,手段也越發的殘忍起來了。”
“江湖人想要滅了邪教可真是不容易,不過,我們只關注利益相關的事情。暫時不管江湖恩怨。”
司徒蘭忽然一驚:“你剛剛說每個大城鎮都有他們的人?可那些人不是從川城之外趕來的麼?”
“多半是!”
“那麼就是說,他們要調集另外一批人手的時間不會很長了?”
雲清痕點點頭,那是自然的。
司徒蘭緊張了很是擔憂的問道:“那川城之中的人——最多半天就可以召集起來了,到時候——”
雲清痕堅定的說道:“那個時候,我們的援兵也該到了。”
蕭冰一定會帶人在最快的時間趕來的!
這次就算不能滅了殘陽教,也要把殘陽教的兩批人給予致命的打擊,毀掉他們在川城的根基。
那個女人,有什麼資格讓公主做她的棋子?
簡直就是可笑之極,那樣的下作的人,有什麼資格成爲涯女國未來的女皇?就算他不關心國事,可是,如果要那個女人上位的話,他就不餘遺力的把她給殺了!
皇甫景皓不偏護她最好,偏護的話,他們就好好做對手吧!
心中思緒萬千的時候,忽然聽到身邊的人低喃了一句:“靜澤……靜澤……”
雲清痕的臉色瞬時繃住了,半響移開目光,看向遠方。
脣邊掛着一抹苦笑,公主還是心心念念着諸葛靜澤呢!
司徒蘭寬慰的看了他一眼:“阿夕許是在夢裡看到了什麼難過的畫面,只是夢而已。你別太在意。”
雲清痕淡淡一笑,似乎在自嘲:“公主可從來沒有在夢裡想過我呢!”
額!
正在諸葛時候,睡着的晨夕又吐出一句:“連雲!——清痕不要——”
旁邊的司徒蘭的臉色複雜鳥,這一下子喊了三個人的名字,到底算啥意思?夢到了什麼啊?
雲清痕更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歡喜還是氣憤,“清痕不要”是啥意思,就他不要?
遲疑之間卻見晨夕驀地睜開眼。冒冷汗的看着他們,半響才道:“你們——呼……原來是做夢!”
明顯的舒口氣的樣子,看得司徒蘭更加好奇不已:“阿夕。你剛剛夢到什麼了?”
晨夕微微一窘不太好意思的瞄了雲清痕一眼,“沒什麼。我睡多久了?”
“不久啊。阿夕,你好厲害,我剛剛下去打探消息,聽說對方被你弄得損傷大半,想要進攻只能另外召集一幫人馬了,這一下,怎麼都得捱到晚上去了!”
“是麼。那就好,晚上蕭冰應該到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閒聊着,雲清痕卻是一直沉默,而且臉色明顯的不佳。看着很黯然的模樣,這讓晨夕很是忐忑,她剛剛難道說夢話了?說什麼了?是她讓他不高興嗎?
司徒蘭壞心眼的說道:“阿夕,你不知道,你剛剛在夢裡啊都喊着別的名字。還罵了雲公子呢!”
什麼?她在夢裡罵了雲清痕?嗚嗚,晨夕內心淚流滿面,她好像沒有罵人啊,只是夢到了諸葛靜澤、北堂連雲和雲清痕三人糾纏在一起。都說要她負責,不能喜新厭舊什麼的……最後。連皇甫景皓也出現了,說他一直默默潛伏,爲了她付出了一切,更加不能拋棄了他。
這一鬧,他們就打起來了,她心急不已,就好像開口要阻止他們來着,怎麼會罵雲清痕呢?
司徒蘭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在升溫,很識趣的選擇了先退場:“阿夕,我再下去看看情況,晚飯時候再上來給你們送熱菜!”
唉,爲了促成他們的好事,她可是辛辛苦苦的上來又趕着下去,真是勞累命啊!司徒蘭自得的偷笑離開,留下沉默的兩人。
晨夕糾結的看着先前開始就離着她一定距離的雲清痕,此刻他站在山頂,看着遠方,視線都不在她這裡,她好像有一種被人遺忘的悶感。
糾結了好半會雲清痕還是沒有回頭關注她,讓她越發的難受了,掙扎了一下還是決定先試探一下:“那個,清痕——”
“公主,有事?”雲清痕回眸一笑,霎時讓晨夕差點停止呼吸,剛剛那一瞬怎麼回事,她怎麼會被一個男人的笑顏給震住了?
不不,不是震住了,而是感覺到了不真實,太過耀眼的笑容讓人感覺缺少真誠。
果然是生氣了麼?怎麼辦?
雲清痕回到她身邊,還細心的給她倒水潤口,“公主,哪裡不舒服嗎?”
“我——”心裡不舒服啊,晨夕糾結着瞧着身邊的又恢復了細緻的男人,心中很是難受,如果不滿就直接說出來,爲什麼要做出一副隱忍的模樣來?
難道就因爲她是公主所以就要忍讓她嗎?
如果只是因爲公主身份她情願不要!
“公主,餓麼?”
“不餓。”
“那就再休息一會吧!”雲清痕很是體貼的說道。
晨夕忽地抓住他忙碌的手,惱火的說道:“你是不是在生氣?”
雲清痕面色微微一怔,隨即笑着說道:“怎麼會,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說是這樣說,可是,任誰都能夠看住他臉上的勉強來,這讓晨夕尤其惱火,忍不住低吼道:“有什麼不滿就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自己哪裡出錯了?”
雲清痕想不到她會生氣,倒是愣了好一會纔回神,安撫道:“公主,我沒有不滿,公主並沒有錯!”
“你——那,爲什麼這樣?”
“我怎麼樣了?”雲清痕故作不解的看着她,
晨夕氣急,甩開他的手,“不怎麼樣,就是一副誰對不起你的表情!”
“原來如此,那我注意一下,不要讓公主爲難了!”
什麼爲難,根本就是存心的添堵好不好!晨夕咬着脣,不知道該如何發泄心中的情感,認真說起來,她爲什麼要在意雲清痕的想法啊,爲了他的心情搞得自己這樣失態算什麼?
可惡!氣憤的晨夕忍不住伸腳踢了一下,不想踢得太重了。腳憋屈的痛了,忍不住悶哼一聲!
更加惱火了!
雲清痕一直帶注意她的動作,自然也看到了這個。忍不住裂開嘴角笑了,“公主。你這是怎麼了?心情不好想要出氣也打我啊,怎麼去踢石頭呢?要知道你的腳可沒有石頭硬呢!”
“閉嘴!”晨夕惱羞成怒,憤憤的瞪了他一眼。
“唉,真是拿你沒辦法,不逗你了。”
什麼?
晨夕迷惑的看向某男,某男嘴角掛着壞笑:“對不起,我認錯。剛剛是我太介意公主的夢話才故意跟公主賭氣的,想不到公主會如此在意我的心情……連石頭都忍不住踢了,咳咳,所以。我認輸了,是我不好。”
“你——你——”
晨夕半響說不出話來,這是認錯的態度嗎?分明是在嘲笑她!
嗚嗚,她很懷念以前的那個一本正經的雲清痕啊!除了必要的事情之外,都不做多餘的事情。
“話說。公主,我還真是很受傷,你爲什麼就單單在夢裡說我不要呢?你讓我不要什麼?”
額!
原來是說了這個,確實她在夢裡是看到雲清痕對北堂連雲對手,所以才喊他不要太狠的。唉。無奈的嘆口氣:“沒有什麼,只是夢到你和北堂連雲動手,叫你手下留情而已!”
雲清痕微微一愣,聯繫起來還真是呢!只是,公主怎麼還會想到那個傢伙,不是已經放下了嗎?“公主,你難道還惦記着北堂連雲那傢伙?”
“沒有啦!”
“說謊,如果沒有,怎麼會阻止他對付他?”
“從他的角度來說,他也沒什麼錯,幹嘛要被你們殺啊!”晨夕鬱悶的盯了他一眼。
雲清痕皺起眉頭很是懷疑的打量着晨夕,一臉的我不相信你,讓晨夕再度惱火,這男人純心要刺激她是不是?
本來,北堂連雲是沒什麼大錯,如果一定要說錯,那就是他沒有事先和她說明吧!
唉,時隔那麼久,她都已經慢慢的放下了那件事。
“公主,果然是想留下他麼?那麼,諸葛靜澤也留下,算算,公主身邊的夫侍可真是不少了呢,回去之後就可以開始讓各位公子輪流侍寢了呢!”
額!
這話怎麼聽怎麼酸溜溜的,晨夕頭疼的看着他撇嘴的模樣,良久幽幽一嘆:“清痕,其實,我承認,我對連雲做不到真正的無情,我是決定要放下他,可是,我也知道,如果他遇到危險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去救他的;就算是眼前的你,我也做不到無情,實話說,我也是很喜歡你這樣的人……”
雲清痕面露喜色,亮晶晶的眸子看着她:“公主此話當真?”
“是真的,會不會覺得我很花心?”
呃,雲清痕立馬搖頭,“公主,人的一生有多少桃花那都是命中註定的,月老牽好的線,不是你想要多少就多少的。所以不能貪也不能倔,公主只要不要喜新厭舊,偏護一人就很好了。
你是公主,還是赤陽公主,將來的地位會更高,你的一生早就註定了不可能一世一雙人,所以,公主要順從天意。”
唉!
那真是很好的藉口呢!
晨夕心中暗歎,不過,她也真是沒有那麼糾結了,“再給我一些時間,如果我真的喜歡上你到了那種想一輩子相守的地步,那麼,我就……咳咳,就順從天意吧!”
雲清痕看她這模樣忍不住嘆息:“公主,你怎麼還那麼害羞啊!”
“誰害羞了,我是說實話!”
“好吧,公主沒有害羞,只是天氣太熱了,熱得公主在樹蔭下坐着都忍不住臉紅了呢!”
晨夕咬着牙狠狠的別過臉去,這個男人太可惡了,果然還是別要他了!不要考慮他了,以前的他都越來越變樣了!
不過,把話坦白的說出來一點,似乎心裡也更舒服了一些。
“公主,蕭冰也不錯,雖然我也希望公主身邊的男人越少越好,可是,無可否認,公主應該留下他!”雲清痕及時補充了一句。
晨夕長嘆一聲,徑自躺下去休息,蕭冰除了人比較冷酷之外,才華自然是不錯,可是,至於適合不適合做她的夫侍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眼下,她對他的感情還沒有到想要把他留在身邊一起生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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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天可鑑,她好像已經走向了一條不歸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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