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城鎮不像西川縣城那般建立在兩山之間,只有兩個城門供進出。
南門和西門,兩門若一關,那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想要攻城,難。
現在更難,真有人想去搞事情,身經百戰的雲將軍駐守着,還有五千兵力在那裡。
走時,蘇玥還爲他們留下五十匹馬,一個月的時間,那些野馬匹匹長得健壯無比,而且還略有靈性。
這些城鎮,就是兩軍對峙,都不會爭搶這樣的城鎮,拿來就是包袱。
一行人足足趕了二十天的時間纔來到西北城。
西北城便是西北郡的郡城,整個西北郡都受西北城的管轄。
遠遠的都能望見西北城的城樓,蘇玥精神力放出掃視一圈,這裡的情況她便清清楚楚的了。
西北城不愧是郡城,不似其他地方到處都是荒涼一片,這裡卻是繁華無比,旱情對這裡似乎沒有什麼影響。
城門口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唯一煞風景的是城門外一樣集聚了不少的流民。
舉目望去,沒有幾十萬也有十幾萬,來自西北郡各地方的流民,全都集中在城外五里處的平原上。
那裡儼然成了一個小縣城,只是住的地方全是搭的棚子。
真正的棚戶區。
住在這裡的流民與進出城的人穿戴完全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流民們穿的完全就是乞丐裝,而且人人餓得皮包骨,每個人的眼裡都是對城裡的嚮往。
他們一行人從那裡經過時,流民們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們,就像他們是小肥羊。
若不是有官兵把守,那些流民都衝上來了。
而蘇玥從流民們的談話中歸納出,之所以這裡的流民沒敢暴動,乖乖的在這裡駐紮,一是,西北城隔幾天有人出來施粥,每天還允許流民進城買點東西,二是城裡也有僱傭流民的,三是有官兵把守着西北城,流民們不敢暴動亂來。
有以上三點,流民們能活着,就不會去冒險,畢竟怕死的人多。
但連施幾個月的粥,流民又多,現在也是杯水車薪了,好多流民在想其他辦法。
秦領頭看着西北城,立即問:“四爺,大小姐,我們進城嗎?”
到目的地可以不用進城,直接順着城門口的官道走就是。
“進城,怎麼不進。”慕容離勾脣,那什麼主子想必就住在這西北城裡,不然怎到處都有官兵把守。
想來西北郡就這西北城還算正常生活,那人不會到其他地方去。
“好,我們進城。”秦領頭手一揮便帶着隊伍往城門口走。
還沒有到城門口時,一隊官兵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哪裡來的,請出示證明纔可以入城。”爲首的官兵抽出佩刀,在秦領頭衆人身上掃來掃去。
秦領頭穿的都差役服,是衙門中人,爲首的官兵不敢亂來。
秦領頭立即掏出公文交給那領頭的官兵,爲首官兵看了官文,他奇怪的打量着這一行,他將公文還給秦領頭,朝秦領頭揮揮手,放行。
秦領頭收好公文,帶着隊伍進入城裡。
那領頭的官兵立即拉來一個官兵,在他耳朵耳語一番,官兵立即跑進城裡。
領頭官兵一雙虎目看着遠去的一行人,心裡暗忖這哪裡是押解犯人,這是保護達官貴人好不好。
秦領頭進了城之後,直接找了一家客棧,讓大家先洗漱一番,休息一個晚上再說。
二十來天,一直露宿荒山野嶺,就是鐵打的也熬不住了。
這一次蘇玥一個人住一個房間,她也終於可以進入空間好好的吃一頓睡一覺。
一路上她和慕容離晚上從來沒有合過眼,就怕有人來襲殺。
果然如他們所料,就有幾波人來襲殺,但都被她的精神攻擊給殺了。
還有的是被慕容離的暗衛收拾了,不然哪有那麼容易就到了西北城。
蘇玥還沒有進入空間呢,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她打開門一看居然是慕容離。
“你都不用休息的嗎?”
蘇玥邊問邊把他讓進來,將門關好。
慕容離:“我還是睡我的牀吧。”
“以後把你那張牀給你移出來。”
“別。”
移出來之後,他哪裡還有藉口跟她單獨相處。
蘇玥還以爲是他怕被別人發現才如此說,她道,“那就算了吧,你來應該不是睡覺的吧,是不是今天晚上有行動?”
慕容離點頭,一點都不客氣的躺在牀上,他笑道:“還是玥兒瞭解我,到了人家的地盤,總得去拜訪拜訪不是。”
蘇玥朝他翻個白眼,還有晚上偷偷摸摸的去拜訪的。
“你是想去查看那一批糧吧?”
慕容離神色有些疲憊,他打個哈欠道:“嗯啦,看一下放在哪裡,他們絕對不會拿出來救濟流民的。”
若是發現了藏糧的地方,那他就不客氣,替流民們收了。
他的物資本比朝延的賑災糧要快一點到的,不想中間發生了劫糧一事,還有玥兒空間的事情,那就不那麼急了。
蘇玥點頭,見他確實疲倦晚上又有行動,兩人便來到空間,洗漱一番之後,兩人都各自睡覺去。
與此同時,皇帝收到快馬加鞭,快報正是賑災糧和賑災銀被卻的事情。
他勃然大怒,立即將位大臣招到御書房來,看派何人去把賑災糧和銀子找回來。
讓他再發一批那不可能,哪裡還有銀子,糧食是可以再發一批出去,但以後哪裡有事情,那他更頭疼。
銀子沒了都還好說,還可以想辦法。
像這次,讓商人們捐錢捐糧,國庫不就有銀子了嗎。
但糧食那玩意兒是地裡長出來纔有糧,而且那東西又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收穫的。
所以在某些時候,糧食比銀子還重要。
萬一再出個什麼事情,總不能讓人啃銀子吧。
衆大臣聽到這消息都憤怒不停,可誰也不願意請願去追回賑災糧。
這時慕容逸主動請纓道:“父皇,讓兒臣去吧,定把那些賊人抓到,將糧食和銀子都找回來。”
這次太子卻沒跟他爭,不是他不爭,而是他不能離開京城,京城一旦有個什麼變動,那他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