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玥這才道:“即便你孃親的病症很嚴重,但本妃可以治好她,但本妃醫治妁你孃親是有條件的,條件便是,你們把這片區的所有的情況,更是關於懷王府的,你們知道多少就告訴本妃多少,而且不將這事透露出去。”
“王妃,草民沒有問題,草民一定將知道的事情都告訴王妃,更不可能將此事告訴懷王府裡的人。”
慕容安聽後簡直高興壞了,照樣毫不猶豫的就應承了蘇玥的要求。
這算哪門子的要求。
他打小就在這裡長大,跟小夥伴們天天東家玩西家鬧的,那些人家說什麼也不忌諱小孩子,他自然聽到很多常人不知道的事情。
哈哈哈……那可多了。
而且,他感覺到,王妃很不喜歡懷王府,很有可能是在蒐集懷王府的把柄。
那他得賣力說了。
只有牀上的婦人聽了蘇玥說的這話,心裡沉了沉,不知道蘇玥的目的是什麼,她不似慕容安那麼單純,會認爲蘇玥是跟懷王府過不去。
這片區有一半的人姓慕容,以前也是皇室宗親,這些人沒有一個人是單純的,雖被貶到了這裡,但明裡暗裡還是和皇室宗親有聯繫。
甚至是爲他們做事。
就如安兒那般被抓進王府裡做事,其實是變相的囚禁,目的當然是得到這些曾是皇室宗親背後的秘密。
做爲皇室宗親,又有誰的背後沒有秘密呢,就是她一個將死的婦人背後也有不爲人知的,不然憑她娘倆在這裡,一沒勞力,二沒人照顧,她還一身的病,能活到現在?
但此時他也沒有說話拒絕,剛看一下這王菲想知道什麼,就是想知道背後的命運,那是萬萬不能說的,都是死,你要帶到地下去。
都是關於別人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蘇玥不知道婦人心裡那麼複雜,她看了一眼母子倆,母子倆同時向她點點頭。
她這才從袖子裡拿出一顆藥丸子來,給到婦人道:“夫人服下這藥丸子吧,若是有用,本妃留下十顆,待這些藥丸子服完之後,相信夫人的病就會好了。”
婦人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蘇玥會害她,她拿起藥丸子毫不猶豫的吞下去,慕容安更甚,立即從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給婦人,給她喝下。
蘇玥見此,嘴角狠狠的抽抽,這母子倆還真是,若是她起了害人之心,這婦人蔫有命在。
不過,蘇玥能夠理解婦人的心情,都沒幾天好活了,害不害她已經不重要了,左不過是死,就當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蘇玥這藥是空間裡的靈藥所制,是照清遠給的丹方里的療傷丹所制,她不懂煉丹,就採了丹方里的靈藥,按普通藥丸子所制。
這藥丸子的藥效可比以前的那療傷丸藥效強幾倍,管它是什麼病,都能藥到病除。
所以她這藥丸子對於凡人來說,還真是靈丹妙藥。
婦人藥丸子一下肚,藥丸子很快化爲一股溫暖的藥力,充斥着婦人的四肢百骸。
婦人的精神都爲之一振,頓時感覺身體暖乎乎的,不像之前那般冰冰涼涼的,且身體裡有了一些力氣,也不像之前那樣病歪歪的全身無力,像隨時都要死過去了般。
婦人心中大喜,這簡直就是神丹妙藥啊,她感激的望着蘇玥。
此時她心裡相信,若是真的服完那十顆藥丸子,身體一定能夠大好。
蘇玥看着婦人開始有些紅潤的臉色,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她想說什麼,於是連忙擺擺手道:“夫人先別急着道謝,這藥丸子纔剛剛產生藥力,夫人躺着好好休息就是,待藥力全部被吸收了之後,夫人再起來不遲。”
蘇玥就是要她自己感受,感受身體與之前的差別,一定會讓她震驚,一顆藥丸子就能治好她的病。
確實這一顆就能完全治好她的病,之所以說是十顆,是不想讓婦人誤會她罷了。
世上怎麼有這種奇藥呢,就是有也不可能讓這些人知道。
待走時,她給婦人十顆普通的藥丸子就是。
婦人:“多謝王妃,民婦都不知道該作何答謝。”
蘇玥繼續坐在之前的凳子上,搖着頭說:“夫人不必做什麼答謝,只要承諾剛剛之前說的話就行了。”
“革命民說草民說。”
蘇玥的話落,慕容安立即來到她的面前說道。
輸液蘇玥點點頭,朝紅玉道:“紅玉,你回侯府告訴老侯爺一聲,就說我中午可能回不去,讓他們別等,要是王爺問起來,跟他實話實說就是。”
紅玉朝蘇玥彎彎腰:“王妃,奴婢這就去。”
說完轉身出了屋子,讓車伕送她回安定侯府。
慕容安這才坐在牀沿上,伸手牽着婦人的手,眼睛看着蘇玥道:“王妃,草民知道好些事,現在都跟您說。”
蘇玥點點頭:“那你說。”
慕容安想了想,挑一些跟懷王府有關的事說道:“其實懷王府在這裡挑孩子進懷王府不是一年兩年,一回兩回了,但凡是姓慕容家裡有健全男孩子,都會被懷王府以各種理由拐走,這些進入懷王府的人,過不了多久就沒有音訊了。”
他在懷王府裡也找過那些人,更是打聽過,但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之後他纔想辦法逃出來的。
其實也就是鑽的狗洞跑了的。
蘇玥聽了擰了擰眉,望向婦人,婦人向她點頭:“安兒說的不錯,王妃您有所不知,這懷安府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近十年的樣子,確實是以各種理由將慕容姓的男孩收去做苦力,女的進府做丫鬟通房。
住在這裡的人,這輩子都只能在這裡,頂多在城裡找個工養家餬口,進懷王府多少有點銀子拿,好多人家都願意。”
蘇玥擰了擰眉,心裡在想着,這懷王府這般明目張膽就沒有人管管他嗎?
任由他這般,還是說是那幫人默許他?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難不成這些人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那這事情沒有人管嗎?”
婦人苦笑說:“誰人管,只要來到這裡的人生死都無人過問,誰來管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