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弧度,他要慕容逸生不如死。
面具人從懷裡面拿出一瓶藥來,在慕容逸的鼻子前晃了晃,沒多久便迷迷糊糊的醒來了。
「嘶!」
好痛,慕容逸覺得臉似火燒般疼痛難忍,痛得他呲牙裂嘴。
他伸手欲摸,卻見到有張放大的面具出現在他的眼前。
「啊!」
慕容逸驚叫一聲,像彈簧一般的跳起來,眼睛一掃,才發現已經不在郡衙後院,在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裡。
他驚恐萬分的看着面前的面具人,是這面具人將他擄來的?
擄他來幹什麼?
慕容逸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般難言的恐懼,他感覺今天他不能完好無損的走出這裡,甚至是走不出這裡。
「你,你,你是什麼人,爲何把本王擄到這裡來?」
慕容逸的聲音嘶啞得連他自己也聽不出那是他說的話。
「慫貨。」
面具人輕輕吐出兩個字,還以爲慕容逸會暴跳如雷,結果怕的要死,還是個慫包。
面具人的聲音聽着陌生之極,但聲音很好聽,像那低沉的大提琴般,連他這個男人都有些恍惚。
但慕容逸絕對沒有聽過這聲音,他站起來,摸上自己的臉,才發現成了豬頭,難怪那麼疼。
「你究竟是誰?快點放了本王,若不然誅你九族。」
「哈哈哈……逸王還沒有睡醒吧,來了我這裡,還想走?還誅我九族,哈哈哈……你這腦子越來越不好使了。」
面具人像是聽了不得了的笑話,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誅他九族,若可以,他巴不得!!
還有那個曾經在他面前不可一世,狡猾如狐的逸王,居然是這個慫樣子,幼稚,可笑,愚蠢!
在他的地盤還當自己是王爺,一點階下囚的覺悟也沒有。
都不知道他這狡猾如狐的稱謂是怎麼得來的。
太讓他失望了,他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慕容逸被笑的懵了,他說這話很好笑嗎,一點都不覺得好笑吧,他只覺得這裡陰森恐怖,就想離開這裡。
面具人哪裡想到慕容逸的自尊被慕容離踩在腳底下,已經碾碎了,現在哪裡還是那高高在上的逸王,只是一隻倉皇失措的小倉鼠。
慕容逸趁機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有道門,面具人還在笑,這會兒笑得直不起腰來了,慕容逸連滾帶爬的朝門跑去。
只是還沒到門的時候,忽然間閃出一個黑衣人來,腳一踹,把慕容逸給踹了回去,恰好落在面具人的面前,還摔個屁股蹲兒。
慕容逸覺得一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他飛快的往後挪。
而面具人這才笑夠了,他眨了眨含着淚水的眼睛,看着慕容逸,譏笑道:「想從我這裡逃出去,你還真是白日夢。」
「宿主,速戰速決吧,別玩了。」這時面具人腦子裡響起系統的聲音。
「再嘰嘰歪歪小心我滅了你。」面具人用意識惡狠狠說道,他不需要這個什麼反炮灰系統,他只想要了慕容逸的命。
仇人當前,他怎會按系統的意思放慕容逸走,簡直就是笑話,這麼個玩意兒也想操控他。
「哎!」
系統涼涼的嘆口氣,遇上個這樣的宿主是它的不幸,但想要成爲神器的它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小的凡人威脅,不得已時,它會使出手段。
讓這宿主知道它纔是老大,不可逆它。
慕容逸這會兒嚇得雙腿發軟,他望着面具人顫抖着問:「你到底誰,爲什麼要把我抓到這裡來?你想要什麼?只要本王有的,都給
你。」
都這麼久了,這面具人並沒有對他露出殺意,就是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這人擄他來一定是圖財。
「我想要什麼?這話問的好啊,我想要見到太陽,堂堂正正的活在陽光下,還有我想要你的命,你能給嗎?」
面具人掐住慕容逸的下巴,殺意濃濃的說。
「我我我……」
感受到殺意,慕容逸嚇的說不出話來,這會兒他的腦子亂得很,根本就無法理解面具人這些話的意思,只有一句重重敲在他的心上,面具人要他的命。
怎麼要他的命呢?
他第一次來西北城,除了慕容離他在這裡就沒有得罪過人這裡的人。
慕容逸甩甩一團漿糊的腦子,這會兒倒是清醒了一點,他猛的擡頭:「你到底是誰?」
只有知道這面具人是誰,就知道是誰要他的命?
就有應對的辦法。
慕容逸告誡自己不要慌。
「哈哈哈……五弟真是好記性啊,這麼快就把二哥給忘了。」
面具人也不跟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哈哈哈大笑過,忽然殺氣騰騰的看着慕容逸道。
「二哥?你是慕容景?不不不,他不是已經死了嗎,你怎麼可能會是他,怎會出現在這裡,這不可能?」
慕容逸被嚇壞了,他直搖頭,顯然這消息讓他無法接受。
他連連往後移,想遠離面具人。
慕容景,怎麼可能會是慕容景,那個明明被他灌了一杯毒酒的,被毀了容的慕容景,他親自看着他斷了氣了的,怎麼會是他?
芙蓉錦乃是皇帝的二子,此人長相絕美,但性子乖張,囂張跋扈,最喜歡捉弄的便是他慕容逸,還不把太子慕容乾放在眼裡。
欺負他無所謂,他可以忍得下,欺負太子怎麼可能,太子此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人,敢挑釁他,於是太子便策劃了景王慕容景謀權篡位的事來,還從景王府邸裡搜出龍袍來。
皇帝最痛恨的就是有人覬覦他的皇位,就是他的兒子都不行,皇帝龍顏大怒,廢黜了他的皇子的身份,貶爲庶人,最後還賜他毒酒一杯。
送慕容景一程這事慕容逸接下來了,他接下這事就是爲了出一口氣,也是去看慕容景的笑話的。
這廝猖狂得很啊,一副皇帝第一,他第二,這會兒看他還怎麼狂。
慕容逸和傳旨太監來到景王府時,看着如喪家之犬的慕容景趴在地上,他開心極了。
傳旨太監聖旨一傳完,慕容逸從懷裡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來,在慕容景那張妖孽的臉上一劃,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驚豔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