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加聖城是人類世界萬年以來最熱鬧的城市,因爲這座城市每個月乃至每天都會迎來大量的信徒,而這個數量往往是以十萬乃至百萬爲單位的。
在朝聖日那一天,數百萬乃至更多的信徒會集中在寬闊的朝聖廣場之上,默唸祈禱詞彙,祈求仁慈的主神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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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盛名於世的教皇陛下也會在朝聖日那一天親自登上聖宮的城牆,與萬千信徒一起祈福。
在無數信徒的心中,仁慈的主神無所不能,而教皇陛下便是主神在人世間的代言人。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教皇陛下便是主神,主神便是教皇陛下。
在朝聖日那一天爲主神祈福,其實也是在爲教皇陛下祈福。
在那一天,不分國度,不分人種,無數人匯聚在一起,只爲心中一個共同的信念。
在一般人的心中,宗教是玄虛而沒有凝聚力的。但實際上,宗教史最有凝聚力的組織,他能讓無數互不相識的人擁有一個共同的信念,他能讓無數素未謀面的人向一個人毫無理由地下跪。
當教皇登上宏偉的聖宮城牆,當那道蒼老而富有智慧的目光落在朝聖廣場上的每一個信徒身上。不論你是高級魔法師又或者是大魔法師,心中都會升起一股悠然的敬意,然後不由自主的跪伏在地。
今天是朝聖日,蕭少羽也‘混’在萬千信徒之中,他也跪在地上。
蕭少羽本不想跪,因爲在萬千跪伏之人之中不跪會顯得很顯眼,那樣或許直接可以得到教皇的注視。
但蕭少羽還是跪了,因爲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跪下,也因爲他確實感受到聖宮城牆上那位老人的強大亦或是偉大。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人都沒有驕傲或者說特殊的資格。比如在朝聖日當天決不允許朝聖廣場之上有人站着。
就算你是西西利亞帝國最尊貴的皇帝陛下,在朝聖日當天也要老老實實地跪在朝聖廣場之上默唸禱告詞彙。
在這個神權至上的國度,神權便是一切,教皇便是最高的主宰。
教皇站在城牆之上,不用刻意,他的目光便能落在每一名信徒的身上,他能看到每一名信徒的心理活動。
只要是在朝聖廣場,教皇便能掌握一切。這不僅僅因爲教皇的強大,也因爲聖宮宮牆之上的無數魔法大陣。
教皇的目光威嚴而仁慈,深邃而智慧,被他注視的人都會生出一種榮耀感。
人人都在享受教皇陛下的注視,所以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去注視教皇陛下,或者說沒有人敢在這種場合中去注視教皇陛下。
但是今天,教皇在無數信徒之中感受到了一道目光。
那目光沒有任何侵略‘性’,但卻很堅定,也很專注。
教皇就站在聖宮宮牆之上,他能被任何人看到,但也不是任何人都能看到,因爲他是聖教教皇。
真正能看到教皇的人都是這個世界上真正強大的存在,比如成名已久的魔導師,又或者說心‘性’堅毅的劍聖。
然而就算無數信徒之中真的有達到魔導師又或者是劍聖境界的人,也不會選擇在今天去看教皇,因爲這是一種不尊敬,又或者說是褻瀆。
你怎麼能夠在神聖的朝聖儀式上盯着偉大的教皇陛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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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不知道這是**‘裸’的褻瀆與不敬嗎?
自從聖教誕生以來,人們便相信這個道理,所以從來沒有人敢在朝聖儀式上盯着教皇看,教皇也不覺得有人會在朝聖儀式上盯着他看。
順着那道目光,教皇看了過去,果不其然地看到了蕭少羽。他有想到蕭少羽會想辦法接近他,卻沒想到蕭少羽會選擇這樣的方式。
“果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連思維方式都不一樣。”
教皇面帶微笑,心中作出如下評價,然後他的目光也落在了蕭少羽的身上。
先前教皇的目光也曾落在蕭少羽身上,只不過那是的目光是平等而慈愛的。現在教皇的目光落在蕭少羽的身上,便不再是平等與慈愛,而是充滿考究與威嚴。
人羣之中的蕭少羽知道自己的方式奏效了,宮牆之上的教皇陛下真的注意到了他,只是那目光之中的威嚴與考究讓他心頭有些懸。
甚至有那麼一刻,蕭少羽有些後悔自己魯莽而衝動的行爲,覺得自己這次行動有些太不欠考慮了。
實際上,如果換做其他教皇,蕭少羽現在應該已經被強大的聖教騎士拿下了。但今天站在宮牆之上的教皇不是其他教皇,所以蕭少羽還好好地跪在無數信徒之中,雖然他並沒有默唸禱告詞彙。
朝聖廣場之上跪伏着數百萬的信徒,場面很壯觀。但這數百萬信徒沒有一個人說話,都在默唸禱告詞彙,所以這場面也有些詭異。
蕭少羽既不覺得壯觀,也不覺得詭異,他只是感覺很緊張,因爲教皇的注視而緊張。
當真正引起教皇注意過後,才知道這樣做有多麼的欠妥,蕭少羽心中失去了準頭,只能被動等着教皇先做些什麼。
教皇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存在之一,也是最尊貴的存在之一。一般而言,教皇想要做的事情是不可能不成功的。
所以,如果教皇想要以褻瀆之名將蕭少羽抓起來,是輕而易舉的。但是教皇並沒有派人將蕭少羽抓起來,他只是看着蕭少羽,他的目光落在蕭少羽的身上。
只要教皇的目光還在蕭少羽身上,蕭少羽便無法逃避這道目光。不論是閉眼還是封閉靈覺,依然可以察覺到那道目光。
教皇什麼也沒做,就只是看着蕭少羽,於是蕭少羽就有一種快要發瘋的感覺,這就是教皇的高明之處。
蕭少羽‘弄’不明白教皇爲什麼要一直盯着他看,這和他原本的計劃不相符,但既然教皇還在看他,就證明他的計劃的確奏效了。
有的時候計劃奏效也不是什麼好事,蕭少羽現在就有這樣的感覺。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估計不會愚蠢到在朝聖日上如此專注的盯着教皇看。
朝聖儀式要持續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無數信徒將在這段時間裡祈求主神賜福。
其實一上午的時間也並不是很久,但對於蕭少羽來說卻有點度日如年的感覺,這一切都是因爲宮牆之上那位老人的注視的原因。
如果說目光也能殺人,那麼教皇的目光估計可以殺死成千上萬的人。而實際上,教皇的目光的確可以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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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強大到了一定的地步,目光就可以殺人。比如六道世界中的昊天統帥,又比如魔法世界之中的教皇陛下。
教皇並沒有殺死蕭少羽的意思,他只是想看一看這個年輕人能在他的注視之下堅持多久。
活了一千多年,教皇見過各式各樣的天才,包括號稱當世第一強者的奧斯匹林。
當年,幾乎是同樣的場面。
教皇站在高高的宮牆之上,奧斯匹林站在寬闊的朝聖廣場之外。
尚還年輕的奧斯匹林遠遠地看了一眼教皇,教皇便在宮牆之上看了一眼奧斯匹林,然後奧斯匹林離開了麥加聖城,一生再也沒有踏入過麥加聖城一步。
那大概是教皇與奧斯匹林唯一的一次見面,而那時奧斯匹林根本不知道宮牆之上的老人已經活了千年。
蕭少羽也不知道宮牆之上的老人活了千年,所以他爲他的愚蠢而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此時他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就算是奧斯匹林大師重回年輕時代,也不能在教皇如此之久的注視下泰然自若。事實上,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能在教皇的注視下泰然自若。
就算是最強大的劍聖,被教皇注視如此之久,大概也會發‘毛’吧!
蕭少羽雖然境界很高,但和教皇比起來依然不算什麼,所以他現在瀕臨崩潰。
如果蕭少羽是一座山,那麼山體上已經佈滿了裂紋,只需要一點小小的震動,這座山便會分崩離析。
就在蕭少羽覺得自己快要爆炸的時候,那道來自宮牆之上的目光忽然消失,無蹤無影,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如果不是真切的感受過,如果不是因爲有滿身的大汗,蕭少羽或許真的會覺得教皇的目光從來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過。
“呼~”
蕭少羽長出一口氣,這比大戰一場更加疲憊。全神貫注的神經忽然放鬆,讓他的身體也跟着癱軟,就差直接趴在地上。
如果不是前面還有人跪着,如果不是因爲朝聖儀式不允許中途退場,蕭少羽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回客棧大睡一場。
蕭少羽看了看天上的日頭,算了算時間,教皇注視他的時間也不算久,一刻鐘都不到。但這一刻鐘對於蕭少羽而言就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無比煎熬。
死等賴等,終於等到朝聖儀式結束,蕭少羽託着疲憊的身軀回到客棧,倒在‘牀’上便沉沉睡去。
在極度虛弱過後,往往會進入極深度的睡眠。
蕭少羽覺得自己在朝聖廣場之上所經歷的一切要比生死大戰一場更加疲憊,更加虛弱,所以他睡的特別沉,然後睡得特別久,這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夜。
蕭少羽醒來後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餓,肚子咕嚕嚕‘亂’叫,嘴‘脣’乾裂,整個人難受得不得了。
喝了些清水,洗了個熱水澡,蕭少羽叫了一些好吃的,一個人坐在房間裡大吃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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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過後,蕭少羽終於覺得舒服了些,至少身體不再那麼疲憊了,‘精’神了許多。
此時再回想起朝聖日所做的一切,蕭少羽有一種自己打自己臉的感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砸得特別疼。
“無論如何,也算是引起了教皇的注意吧!”
蕭少羽喃喃自語,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他爲教皇而來,想跟着教皇學習火系魔法,然而要見教皇一面都這麼困難,更別提學習了。
現在蕭少羽才知道吉格斯那句見教皇比見鬼還難是什麼意思了,也明白了爲何天才魔法師傑拉在麥加聖城流連三年也無緣真正見上教皇一面。
有那麼一些人,不是你相見就能見的,比如居住在聖宮深處的教皇陛下。
再次梳洗一遍,蕭少羽下樓,打算去找朝聖團隊。按照朝聖團隊的先前計劃,在朝聖日過後的第五天便要啓程迴歸。
先前由克里斯出錢僱人保護朝聖團隊來回,但克里斯在沙漠之中帶着三大傭兵團跑了,而蕭少羽又不想這麼快回去,所以朝聖團隊暫時沒有保護力量。
好在蕭少羽前幾天碰到了克里斯,而克里斯爲了表達歉意贈送給了朝聖團幾千金幣。蕭少羽正好可以用這些金幣爲朝聖團隊僱幾個有保證的傭兵團護送團隊回到羅曼帝國。
蕭少羽剛剛下樓,便碰到走進來的麥斯。
麥斯看到蕭少羽,也是微微一愣,然後恭敬道:“蘇先生,我正是來找您的呢!”
蕭少羽道:“我也打算去找你們,有什麼事嗎?”
麥斯道:“我們打算啓程了,不知道您……”
蕭少羽道:“我打算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就不和你們一起回去了。另外,我會幫你們找幾個上好的傭兵團保護你們。”
“這樣啊!”
麥斯有些失望,喃喃道:“再好的傭兵團也沒有您那麼強大啊!”
蕭少羽聞言笑道:“放心吧,遇到黃金鼠羣這樣的事情是很少發生的,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
“再者說,我這次幫你們找更厲害的傭兵團,絕對可以把你們安全送回羅曼帝國。”
麥斯聞言,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那就麻煩蘇先生了。”
便在這時,客棧外人流涌動,兩名身穿潔白鎧甲的男子從客棧外走了進來。
“天吶,是聖宮的大人們駕到,小店真實蓬蓽生輝。”
櫃檯後的客棧掌櫃一見這兩人,立刻飛奔了出來,臉上帶着笑容,那笑容要多諂媚就有多諂媚。
穿着白‘色’鎧甲的男子是聖宮之中的‘侍’衛,他們手中拿着一副肖像畫,他們奉命而來,他們一進‘門’便將目光鎖定在蕭少羽身上。
蕭少羽見兩名‘侍’衛這樣的表情,便知道是來找他的,只是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