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卻不能相認折磨這雲飛的靈魂,無論如何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雲家,傷害自己的親人,無論是誰,都要承受他的怒火。
擘藍城註定不再平靜,城裡瀰漫着恐慌而不安的情緒,修士們街頭巷尾的議論着最近發生的事情,每一件都讓人心中不能平靜。
“你們說四大家族一夜間被人夷爲平地會不會是魔族人乾的?”
“應該不是,連神皇大人都親自來了,沒有發現魔族的蹤跡,連一絲魔氣都沒有!”
“不是他們又會是誰,要知道現在可是與魔族交戰時期,這樣做,豈不是幫助魔族人嗎?”
“以我之見,即便不是魔族人乾的也和他們脫不了關係,說不定又有哪個家族投入了魔教。”
過了三天,青靈城的城主被人斬殺,頭顱被懸掛在了城門口...
又過三天,地陵城的城主,三大家族的族長四人被人以長矛釘在了城牆上,哀嚎了整整一天一夜方纔死去。
靈脩界的修士震驚,誰這麼瘋狂接連屠殺了那麼多人,就連靈脩界的高層也爲此事出面,下令徹查此事,無論是誰,只要逮住兇手都能得到神皇的親睞,收做記名弟子。
這麼大的誘惑讓無數人行走在山川沼澤之中,尋找真正的殺人兇手。
青靈城城主,地陵城城主等人修爲雖然不高,他們這些人當中最高的修爲也不過是聖靈境後期巔峰的境界,並且,他們的勢力並不大,只能算作一個小家族。然而,此事的影響太大了,尤其是在人族與魔族交戰的時期,影響極其的惡劣,這也難怪靈脩界的高層震怒,發誓要將兇手捉拿歸案。
永恆七傑出動了,他們雖然是天之驕子,一族中最爲耀眼的星星,也很難見到神皇,沒有資格成爲他們的弟子,他們也想借助這個機會拜入到神皇的門下。
回到雲家祖地的修峰聽着傳來的消息眉頭輕皺,別人也許不知是誰,可他心裡卻非常的清楚,那些事都是雲飛所爲。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在這個時候殺了那麼多的人族修士,不管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也不該在這個時候動手,太不明智了。”雲陽搖頭嘆息。
然而,浩浩蕩蕩的隊伍出發不久,一個消息在各大城鎮中炸開。
“什麼,那些混蛋居然私自剋扣前線修士的寶物丹藥,簡直是豈有此理,死有餘辜!”
“他孃的,殺的好,要是老子知道是誰,就算是讓老子給他磕三個響頭老子都願意。”
隨着消息散開,靈脩界又掀起了一陣波浪,那些消息並不是空穴來風,也是沒有證據。一塊塊影像石傳遍靈脩界,那些人都親自承認了私扣前線修士寶物,丹藥的事實。
“別讓我抓住這個人,否則老子非得扒了他的皮!”有人怒吼,那些人都充滿了憤怒。
可還沒有過多久,又一則勁爆的消息在靈脩者當中炸開,這一次比上一次更爲嚴重,身爲地陵城城主的謝禿頭居然和魔族的人秘密交易出賣人族的神通與煉丹
秘方。
這一次,連永恆之界的高層都做不住了,臉上火辣辣的像火燒一般,他們剛剛下令要尋找出兇手給他們獎勵,甚至要收他們爲弟子,可現在,那些話就像一個個響亮的耳光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們的臉上。
“撤回追殺令,告知天下的修士,那些人死有餘辜。”
一間金碧輝煌的大殿中,錦衣華服的男子揹着身子對手下的人吩咐,從他那緊握的手掌不難看出此人內心並不平靜。
很快,靈脩界傳出消息,那個斬殺了許多修士的人不但不再成爲別人獵殺的對象,反而有強者願意將其招攬的其麾下並且能夠和神皇進行一次面談。
儘管只是一次面談,可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難得機會,很多人都期望着有那麼一天,見到傳說中的神皇,更希望能夠被他們看重。
此時無數人心中對雲飛是既羨慕又嫉妒,恨不得能夠取而代之。
倍感失落的不止他們,就連永恆七傑也是一臉的懵像,前不久還要喊打喊殺,可突然峰迴路轉卻變成了要被招攬的對象,這樣的轉變連他們都無法接受。
“真弄不懂他們要幹什麼,一會要趕盡殺絕,一會卻又奉爲上賓,這...這他媽的什麼事嘛!”魂騰不滿的大罵。
“我可不像有些那樣要成爲神皇的記名弟子,我只想和他好好的戰上一場,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配的上做我的對手。”申屠弘咧嘴一張大嘴,蒲扇似得的手掌拍的斧子鏗鏘作響。
“就你?”西門星淵嗤笑道:“那傢伙可是連聖靈境後期巔峰的謝禿頭都給殺了,憑你也能做他的對手?我勸你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免得被人殺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小鱉子,你再說一聲試試看,信不信老子把你的頭砍下來當夜壺?”申屠弘瞪着一雙牛眼,別人懼怕西門星淵,他卻不會。
“你再喊一聲看看!”西門星淵長相俊美,皮膚白皙,申屠弘最忌諱別人如此喊他,也只有後者纔敢。
說起‘小鱉子’稱呼還有一個關於西門星淵的趣事,那是他小的時候,經常桌鱉玩,甚至見不到鱉就會大哭大鬧,從那以後,同齡人都稱他爲小鱉子。可隨着年齡的增長,西門星淵覺得那是對他的羞辱。
“行了,你們都少說一句也死不了!”白衣勝雪,蘿襪不染塵,帶着潔白麪紗宛若從廣寒宮走出的妙音開口,制止兩人的衝突。
這一次,約定誰若能找到殺人兇手,日後便能成爲七傑之首。然而,隨着神皇的一道指令,非但不能斬殺那人,相反讓他們空跑一趟,這讓他們心裡都很不舒服。
“我也對此人很好奇,想見識見識他的手段。”飛鳳堂的上官巧曼嫣然一笑,看比花嬌。她與妙音兩人並稱永恆之界的兩朵奇花,不是沒有一定的道理,她們非但不是花瓶,一身的實力讓無數男修士仰望。
定坤山山頂,經歷過一場場血戰的雲飛並不知道永恆七傑在尋找他的下落,調息三天他纔將傷勢治癒。尤其是和謝禿頭的一戰,讓他深刻的感受到了聖靈境後期巔峰修
士的可怕。
“以我現如今的實力還不足以對付更高境界的人。”
雲飛低聲自語,自從他決定要找回利息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退縮過,眼神堅定,不爲困難所阻。同時,他也明白了自身的不足,只有至尊境初期的他,想要對付聖靈境後期巔峰的修士很困難,謝禿頭是他費了好多手段才艱難的將他擊殺。
若是遇到聖靈境圓滿的修士,只怕他報仇不成,反而會被人所殺。
“解決了司空復也該前往昊天界了!”眼神無比堅定的雲飛喃喃自語,從人道給的消息,司空復並不好對付,他雖然也是聖靈境後期的修士,可一般的聖靈境圓滿的修士也不是他的對手,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勁敵。
“不如從昊天界回來再收拾他們,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他們都逍遙了二十多年,也不在乎讓他們多活個一時三刻!”
人道像一個幽靈,從山壁的另一側飄飛了出來,他一身黑衣勁裝,會發色的長髮隨意的披散着,隨着夜風四處擺動。那張精緻的臉妖異的不像人,就算是女子也會嫉妒三分。
“連你都說他們逍遙了二十多年,一想到我的那些叔叔伯伯兄弟姐妹們不能閉上的雙眼,我恨不得立即將當年所有參與圍剿雲家的人屠殺個乾淨。”
平淡的話語卻透露着一股股寒氣,讓人不寒而慄,那雙黑白分明且堅定的眸子殺氣漸漸瀰漫,雲飛嘆息着說道:“你知道嗎,當我在地獄道看到那些死去的家人的靈魂,我都恨不能立即突破自我的封鎖,晉升到更高的境界。可我更清楚,這些人只不過是當年的幫兇,真正的主謀比你我想象中的還要可怕。況且,這些時日我想了很多,也逐漸摸索出了一些線索,當年火祖殘魂的說法並不誇張,六道輪迴盤的確事關一個天大的陰謀。只是我現在還理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陰謀。”
“所以,你就一直忍耐,即便面對險境也不願解開封鎖,就是爲了能夠厚積薄發,爲日後更高的境界做積累!”人道瞭解雲飛的想法。
“沒錯!”雲飛點了點頭,接着說道:“不管再大的困難,我也要堅持下去,無論是哪一種原因,我都不能突破封鎖,不然,之前的努力都會白費不說,在以後的決戰中也變得毫無勝算。”
的確,雲飛想到了很多,一想到日後那種艱難局面,他覺得自己都快透不過氣。
“走吧,去司空府!”
“還是老規矩嗎?”
“嗯,老規矩,只要沒有聖靈境圓滿境的強者出現,你都不用出手。”
“我辦事你放心!”人道大笑着,一閃身便沒入了黑暗之中。
雲飛會心一笑,只要有人道這個陣法宗師在身邊,即便在司空府打的天翻地覆外人也不得而知。
“司空復,當年你斬殺雲家二十七人,這次我要在你身上一一找回來。”雲飛咧嘴一笑,整個山頂的溫度都低了許多,岩石上似乎都結了一層冰凌,而他也隨之消失在了夜幕中,像一個死神前去收割亡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