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雲飛有同樣想法的不在少數,尤其是那些修爲在小靈天境後期到圓滿境的修士,都不安分了起來,向着赤紅的岩漿光罩逼近。
岩漿光罩平靜似水,沒有蕩起一絲的波紋,它就像一位忠誠的衛士,在守護着身後,波光粼粼,赤霞漫天,那座黝黑色的修羅殿,在赤紅色的光幕中若隱若現,偶爾間,有幾枚光團在漆黑色的大門上綻放,顯得神秘莫測。
那幾枚團光和岩漿的顏色一樣,鮮紅似血,黑與紅交織,宛若一名遲暮的老者生病了一般,時而健康,時而病魔纏身,道不盡的怪異。
雲飛慢步而行,一副悠然自得之狀,對修羅殿似乎並沒有多大的興趣,然而,在那雙星目深處,熱流滾滾,如同埋着一座火山一般,只不過,他隱藏的很好,讓人看不出異狀。
四周圍着數千人,每有些人的眼中都充斥着要將修羅殿據爲己有的貪婪光芒,然而,也有一些有自知自明之人,沒有參與這場爭奪戰,不過,他們卻顯得很焦急,急切的目光不時的望向遠處,顯然是在等待強者的到來。
時間固然緊迫,但云飛也深知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儘管有很多人在向岩漿光罩逼近,卻沒有一個人貿然出手。
一旦有人率先動手,面臨的將是四周靈脩者的圍攻,沐天心三女環繞在雲飛的四周,警惕的目光在四周掃視着,爲雲飛保駕護航。
其實,雲飛更希望一個人爭奪修羅殿,不過,磨不過三女的拳拳之心,也只能讓她們在四周防禦起來。
看似沒有絲毫防備的雲飛,其實早已經將九衍訣和龍行九變催動到了極致,濃郁的靈力灌注在了雙臂,引而不發。
數十丈方圓的岩漿湖四周圍滿了靈脩者,相對偌大的遠古戰場,能夠一次性聚集數千人的陣容,也是一件難得之事,或許這裡可以稱得上人氣較旺的一處。
逼近岩漿光罩的人都在比拼着耐心,看誰先忍耐不下去,率先出手。
轉眼間,十多息的時間悄然而逝,氣氛變得沉重而壓抑,讓人透不過氣來,有些人額頭上都滲透出了細密的汗珠,彷彿剛剛和別人大戰過一場似的。
“嗡!”
終於有人忍耐不住,率先出手了。
那是一名身材微胖的青年,他手持一個三足兩耳赤紅色小鼎,赤霞瑩瑩,看上去和雲飛在試煉秘境中搶到的赤煉鼎十分的相似。
赤紅色的小鼎出現的剎那便迎風暴漲到一丈多高,而他本人以閃電般的速度衝了進去,並且向着岩漿光幕撞擊了過去。
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等到衆人發現時,那隻赤紅色的大鼎已經撞擊在了岩漿光幕上,頓時,岩漿四射,逼得想要向他出手的人紛紛後退,躲避濺射而至的岩漿。
那隻赤紅色的大鼎品階顯然不凡,說不定是低階中級的靈器,岩漿並沒有將其融化掉,而大鼎則是趁機滲透進去了半個鼎身。
“衝!”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再也沒有人顧得上攻擊那人,在身上加了一道防護光罩,
手持利器衝向了岩漿光罩。
淡紫色長髮青年自然不甘落後,那個綠色的盾牌在他四周呼嘯盤旋,將岩漿光罩破開了一個缺口,居然後發先至,已經大半個身子都鑲嵌在了岩漿光罩中。
說也奇怪,這些靈脩者只要不忘圖從上空取巧逼近修羅殿,岩漿光罩並不發動攻擊,只不過,光罩上的炎熱程度也在瞬間提升到了極致,而且,還伴隨着強大的反震力。
而這種情況,隨着人數的增多,反震力和炎熱的程度成倍的提升,即便隔着很遠,衆人也能感受撲面而來的灼熱氣浪。
淡紫色長髮青年男子的手下,也終於大展神威,清出了一塊區域,那裡只有淡紫色長髮青年一人,在奮力的破開光罩。
“去死!”
先前和他聯手的幾人,此時居然沒有想着如何去破解光罩,而是施展出強大的攻擊力,殺向了淡紫色長髮青年的那些手下。
這些人畢竟是小靈天境圓滿境的天才,一出手,便是雷霆一擊,瞬息間,淡紫色長髮青年的那些手下便被擊殺了三人。
“你們這羣混蛋,等本少出來,定將你們盡數誅殺。”
淡紫色長髮青年臉色鐵青,他讓那些手下分散四周,就是爲了保護他順利破開光罩,進入其中在第一時間進入修羅殿,繼而掌控整座大殿。
他的算盤打的很響,可惜,他嚴重低估了被他利用的那些人心中對他的仇恨,居然想將他斬殺在岩漿光幕之中,這讓他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即從岩漿光幕中衝出,將那些人轟殺。
可惜,身處岩漿光罩的他,此刻根本動彈不得,宛若陷入了泥沼之中,進退不得,就連環繞在他身體四周的綠色盾牌,也開始出現了‘嘎吱’聲響,光芒逐漸的黯淡起來。
和他有同樣的感覺的還有另外幾人,這些人身上無一沒有寶物護體,還有一名女性靈脩,頭上頂着一顆冰藍的珠子,上面散發出的冰寒之氣,居然和岩漿能夠拼個旗鼓相當。
這一刻,衆人各施手段,開始爭渡。
另外一邊,雲飛只在身上加持了一道靈力護罩,並沒有動用其他的手段,徒手插進岩漿光罩,頓時,一股灼熱感沿着雙手襲來,猶如火蛇一般,鑽進了他的四肢百骸。
炎熱氣浪中所包含的狂暴因子,在他四肢百骸之間遊動,恣意的破壞着他的經脈和臟腑,然而,施展到極致的九衍訣,輕易的將侵入體內的火靈力煉化一空。
岩漿的溫度儘管很高,但對雲飛現在的肉身而言,根本造不成實質性的傷害,雙手左右一分,將厚重的岩漿光罩生生撕裂開了一個人形般大小的豁口。
不等他吩咐,沐天心三女一閃身,從豁口處飛掠了進去,而這一幕,也被其他的靈脩者看了一清二楚。
有人想要藉助這個豁口進入其中,不惜對雲飛出手,也有人拋出了看上去很誘惑的條件,對於那些對他出手的人,雲飛自然不會客氣,一隻數丈的大手,當即便秒殺了幾人,讓那些妄圖對他出手的人爲之一驚。
就連那些
拋出誘惑條件的人也是一愣,因爲,那幾個被雲飛拍死的人,就有一人和他們一樣拋出了非常誘惑的條件,可即便這樣,也未能逃過被秒殺的厄運。
就這麼一瞬間的功夫,雲飛已經閃身掠進了豁口。
“咻!”
可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破空聲炸響,只見一道黑芒從遠處疾掠而至,快若閃電。
眨眼間的功夫,那道黑芒便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衆人終於看到,那是一支利箭,上面纏繞着黑色的火焰,火焰蒸騰,卻散發着森冷的寒氣。
這道黑色的箭矢帶起的光尾長達十多丈,手臂粗細,速度超快,宛若一股狂暴的颶風,將沿途的巨巖生生的碾壓成了粉碎,耀眼的靈力光芒閃爍着,宛若夜空的繁星,帶着箭矢主人的怒火,直奔雲飛的後心而去。
箭矢上黑色的焰火似乎非常有靈性,不斷的跳躍着,似乎有着對鮮血的渴望,從箭矢上傳來的力道和勁風,絕對可以洞穿一般遠古兇獸的咽喉,顯然,出手之人修爲不弱,遠遠在雲飛之上。
即便如此,雲飛也不會坐以待斃,更何況,淡紫色長髮青年,那個乘坐赤紅色大鼎的微胖青年,還有那個頭頂靈珠的女子,都已經進入了岩漿光罩。
時不我待。
從對方出手的力度,雲飛能夠清晰的感知到,出手之人絕對是凝神境的強者,而且此人從遠處發力,還能有如此強大的力度,此人的修爲應該是進入凝神境多年之人。
先前那些攻擊雲飛的靈脩者,迅速後退,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那片區域便空了下來,沒有一人敢滯留在那裡。
那支箭矢上不僅有濃郁的靈力波動,還能夠奪人心神,強猛的勁風颳的他們臉頰生疼,這是一名強者,他們可不願沾惹上一名強大的敵人。
雲飛非常氣憤,他生平最很偷襲之人,出手之人又如此狠辣,如此歹毒,讓他徹底的暴走。
只見他頭也不回,早已隱藏在雙臂之中的靈力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宣泄而出,雙掌一錯一環,一個磨盤般大小的銀色盾牌出現在雙掌之間,緊接着,手腕一抖,銀色盾牌呼嘯而出,迎向那支直衝而來的箭矢。
“砰!”
銀色盾牌和黑色箭矢相撞,爆破聲震的人雙耳生疼,那股碰撞的餘波,更是逼得附近的人急速的後退。
這一片區域成了一個真空地帶,沒有一個人停留,只有盾牌和箭矢在相互碰撞,蠶食着對方,這是矛與盾的較量。
“啪嚓!”
銀色盾牌不支,只堅持了兩息的時間,便被黑色箭矢生生洞穿而去。就這麼點功夫,雲飛已經趁機飛掠進了岩漿光罩,他根本就沒有指望盾牌能夠擋住黑色箭矢,他只希望能阻攔片刻就行。
“合!”
飛掠進光罩的雲飛動作並沒有停頓,迴轉身的剎那,靈力瘋狂的翻涌,口綻春雷,靈力作用在岩漿光罩,他要在那個箭矢的主人真身到來之前,將那個豁口封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