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氣勢攀升,如同汪洋一般的靈力向雲飛席捲而去,那種濃烈且帶着炙熱的靈力,讓這片空間的溫度急速攀升了起來,讓人有種冬天已逝,夏日來臨的錯覺。
“這傢伙太不開眼了,居然敢得罪火元長老,這回夠他喝一壺了!”
看到火元這種架勢,周圍的弟子譁然,他們沒想到,火元真的會對雲飛出手,這種情況已經數十年沒有見到了。
“怎麼,被我說的惱羞成怒了嗎?”
熾熱的靈力讓雲飛肌膚上感到刺痛,那種痛直入心扉,可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看着憤怒的火元,雲飛毫無所懼的冷笑道。
“以下犯上,今日誰都救不了你!”
火元冰冷的聲音讓人入墜冰窖,此時,他有了一絲殺意,即便在這麼多人面前,即便雲飛是新人大會第一的得主,他也要這樣做。
“火元,夠了!”
青玄一直忍着沒有出手,他雖然覺得雲飛說話有些過,但也察覺到不同尋常,畢竟依雲飛的表現來看,他的遲到一定有原因,而火元再三阻止雲飛進入天極殿,顯得有些急功近利。
他一聲冷喝,打出一道冰冷的靈氣,將火元炙熱的靈力威壓擊散,然後朗聲道:“雲飛沒有違規,他可以進入天極殿。”
“你…”
被青玄打散靈力威壓,火元心中不忿,又聽到青玄堅持讓雲飛進入天極殿,他心中的怒火變得更加旺盛了起來,畢竟,他收了楚綬和葵煞的好處,要將雲飛置於死地,如果讓他再進入天極殿獲得那傳聞中的天階靈技,只怕楚綬等人也難壓制他了。
雖然領悟到天階功法的機率不足萬分之一,但火元也不願意冒這個險,所以,他今天無論如何都要阻止雲飛進入天極殿。
“要進入天極殿也不無不可,不過,他必須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即便他沒有違規,衝着他以下犯上的罪責,也應當剝奪進入天極殿的資格!”一名臉色略顯病態蒼白的長老,攔住怒火中燒的火元,淡淡的說道。
這人似乎在衆人當中頗有威信,他的話音剛落,其他的幾名長老也相繼點頭附和,認爲他所言有道理,雲飛必須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見此,青玄眉頭也不由得一皺,一個火元他能應付,可若是幾人全部反對的話,他也沒有辦法阻止。
“你可有解釋?”青玄問道。
“當然!”
雲飛瞥了火元一眼,冷冷的一笑,先前他還拿不準是誰在他的居所佈置的暗黑結界,但從火元的表現看,這件事即便不是親自做的也和他脫不了關係。
他看了一眼那名臉色略顯病態的長老,開口問道:“請問長老,如果我說的是事情,是否可以允許我進入天極殿?”
“當然!”那名長老點頭。
雲飛未
語,只是冷冷的一笑,旋即轉過身面對那數千圍觀的弟子,朗聲道:“諸位同門,這件事我本不想說,以免傳出去對我天擎宗名聲不利,不過,既然諸位長老要求我說明緣由,那麼我也顧不得許多了,還請諸位同門爲我做個見證,雲飛有禮了!”
說着,雲飛拱手一禮,圍觀的弟子至少有數千之衆,而且,後來追着雲飛而來的弟子也數百之多,看着雲飛煞有介事的模樣,衆人心頭疑雲叢生。
他要做什麼?!
很多人不解,但卻能猜測到接下來他要說的事情,必定不小,不然,他不會說出有關宗門聲譽之事。
施禮完畢,雲飛豁然轉身,衝着那幾名長老道:“啓稟長老,昨日新人大會結束,弟子就回到住所療傷,不成想,卻錯過時辰。”
雲飛先是煞有介事的說了一番,一副很認真的表情,衆人都以爲他會說出什麼了不得大事來,卻是因爲疲憊而錯過時辰,瞬間,嘲笑聲從四面八方涌來。
就連那些長老也不由得搖頭,這個少年實力雖然不弱,可畢竟還是一個十歲的孩童啊,說出的理由居然這般的幼稚。
“你自己因爲修煉錯過了時辰,這也算是理由嗎?要是這樣,我吃飯,喝水也可以當做理由了!”
“就是,我看他就是無理取鬧,爲自己的遲到找藉口!”
這些指責聲無一例外來自先前擒拿他那些青年弟子,火元則是一副冷笑的看着他。
“咦,不對啊。再怎麼說你也是化魂境後期的人了,難道你修煉的時候沒有放出感知力防範嗎,犯這樣低級的錯誤着實不應該啊!”人羣中有人驚訝出聲問道。
那人的話音剛落,無數到目光落在了雲飛的身上,就連青玄和沐天心等人也是一臉不解的看着他,無論是修煉還是休息,爲了安全着想,一般都會放出一絲感知力隨時應對突發的狀況,雲飛居然以這種理由作爲藉口,實在沒有多大的說服力。
“這位兄臺說的不錯,我和大家一樣,無論是休息還是修煉都會釋放出一絲感知力。”
“既然如此,你爲什麼沒有察覺到時辰,這不是自相矛盾嗎?”有人說道。
“是啊,這的確很矛盾,諸位想知道緣由嗎?!”雲飛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並沒有立即說出有人在他房間佈置結界的事,就是要調動大家的好奇心,只有這樣,他們的印象纔會更加的深刻,纔會去懷疑一些東西。
“說啊,別吊人胃口了!”
“就是,怎麼還賣起關子來了啊!”
圍觀的弟子不樂意,紛紛要求雲飛說出來,好奇心人皆有之,他們同樣不例外,就連那些長老也有點好奇雲飛究竟能說出什麼來。
“火元長老,你說我該說還是不該說?!”雲飛轉過身笑盈盈的看着火元問道。
“你愛說不說,關我何事!”火元瞪着一雙牛眼,怒喝一聲,他恨不得現在就將雲飛趕出去,免得他在這裡聒噪。
雲飛一直在觀察着火元神色的變化,可他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不由得暗自嘀咕,那件事莫非不是他做的?
“怎麼不說了?!”那名臉色有些病態的長老,看着不說話的雲飛說道。
“說,當然要說!”雲飛回過神,臉色突然一肅,朗聲道:“那是因爲有人在我住所處佈置了一道結界,不能能屏蔽外界的聲音,還能夠讓房間中一片的漆黑,讓人分不清時辰,這纔是我遲到的真正原因。”
譁!
譁然聲大作,雲飛的消息太勁爆了,他們心裡都很清楚結界的含義,那可是隻有凝神境的強者纔有的手段,他眼下之意豈不是直指是宗門的長老所爲。
“不會吧,怪不得他會說有關宗門聲譽,原來是如此啊!”
“你就聽他亂編吧,他只不過是爲自己的遲到找個藉口罷了!”
“也是,長老是何等的身份,何等的地位,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佈置結界陷害於他!”
聽着周圍的議論聲,那些站在天極殿門前的幾位長老臉色有些掛不住了,雖然事情不是他們做的,可雲飛說出這樣的話若是被人傳出去,再加點作料,那對天擎宗的聲譽可是有不小的損傷啊!
“小傢伙,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如果真有人在你的住所佈置了結界,以你的修爲又怎麼能破除,莫要在這裡信口雌黃,爲你的遲到尋找藉口!”說話的還是那名面色有些病態的老者,此時,他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冷了。
圍觀的弟子聞言,不由得點頭,的確,凝神境的強者所佈置的結界,他們根本破不開,因爲只有擁有神識的人才能找出其中的破綻,所以,那些圍觀的弟子都傾向了那名長老的說辭。
“是啊,身爲天擎宗的弟子首要任務便是維護宗門的聲譽,今日你所說之言,一旦傳出去,可知道會帶來什麼後果嗎?”
一名身穿黑袍,鬢角有幾縷白髮的長老面帶溫怒之色道:“若是你所言不實,今日你不但要被剝奪進入天極殿的資格,還會廢除你的修爲,趕出天擎宗。”
今天這事算是鬧大了,就連青玄也是一臉的凝重,那名病態的長老所言非虛,所以,他眉頭一皺,“此事千真萬確?”
“是的!”雲飛點頭,“弟子絕不敢撒謊,長老若是不信,可以親自察看一下現場!”
看着言之鑿鑿,神色淡然的雲飛,青玄直覺他說的是真話,可這樣一來,天擎宗高層陷害弟子,不讓弟子進入天極殿的罪名可是落實了啊!
對這件事,青玄頗感頭疼,一方面是潛力無限的弟子,一方面是事關天擎宗高層,事關天擎宗的聲譽,無論這件事是否屬實,對天擎宗而言都是一場大地震。
更何況還有那麼多弟子在圍觀,一旦事情真如雲飛所言,勢必會讓衆多弟子對宗門感到失望,動搖他們的信心。
“哎,你這可是拋給了我一個難題啊!”青玄凝聲成線,給雲飛傳音道。
雲飛咧嘴一笑,雙手一攤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他也是被逼無奈,來之前,他並沒有準備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只想暗中追查。
“諸位長老,這事事關宗門聲譽,一起去看看吧!”青玄嘆息一聲,衝着那幾名主事的長老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