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那塊青褐石塊,童鵬和陸元兩人嘴角直抽抽,就連麪皮也不停的抖動了起來,他們爲做過的事情開始擔憂,開始害怕。
“該死,都是那混蛋,要不然我們兄弟二人也不至於如此擔驚受怕!”一想起古墓中被一名黃臉少年奪走了赤煉鼎,童鵬就氣氛的咬牙切齒,跳腳罵娘。
“先看看再說,或許事情並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糟糕。事已至此,再多的猜測與擔憂已於事無補,不如先行聽那無上長老說些什麼,再做打算!”陸元目光一凝,輕聲說道。
童鵬點頭,旋即一咬牙關,靈力奔涌而出灌輸進了那塊青褐色的石塊中,只見光芒升騰而起,那塊石頭也在“砰”的一聲中隨之爆碎而去。
光芒點點懸浮在童鵬兩人三尺外的範圍,緊接着,那無數的光點迅速匯聚在一處,一道身影便出現在了他們兩人面前。
這道光影並不高大,也不威嚴,面貌很是模糊看不真切,即便那道光影沒有威勢散發,童鵬兩人立即驚恐的跪伏了下去,口中恭稱:“參見無上長老!”
“哼!”那道光影冷哼一聲,嚇得兩人身軀開始不停的顫抖起來,甚至連頭都不敢擡起。
“真是兩個廢物,居然讓一名七魄境的傢伙搶走了赤煉鼎,你們可知罪?”無上長老的光影怒喝道。
“弟子該死,弟子該死!”
此時童鵬兩人的囂張和霸道已經早已經不見蹤跡,他們匍匐在地,身如篩糠口中反覆唸叨着這四個字。
“試煉秘境已經關閉,並且老夫已經查證過試煉秘境中並沒有弟子私自留下。那個搶走赤煉鼎的人,易容之能想必有過人之處,老夫給你們兩人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去將那小子給我找出來,搶回赤煉鼎,不然,你們兩個自裁吧!”無上長老居高臨下的看着童鵬兩人,聲音冰冷無比。
“是,是,弟子一定將功折罪,一定將功折罪!”童鵬和陸元兩人頭如搗蒜,連忙應承了下來。
那道光影在說完這番話,便自動潰散開去,化作靈力光點消失在虛空之中。可陸元兩人卻不敢直起身來,直到很久後,他們纔敢稍微的擡起頭來,當他們看到面前的光影已經消失,才喘了口粗氣,身子一歪,癱倒在地。
雖然不是無上長老的真身降臨,但也足以讓他們心驚膽戰,身上早已嚇出了一身冷汗,那無上長老的光影只要在待上片刻,兩人的心境必定會因無法承受那種無形的壓力而崩潰。
兩人宛若從地獄中轉了一圈又回到了陽間一般,躺在地上,眼中的惶恐不安之色並沒有消散,如同兩隻離水的魚兒,張着嘴巴激烈的喘息着。
……
新人區域甲級住所一處閣樓內,雲飛從靈值殿返了回來,身後揹着一個小包裹,裡面裝的全是雲蝶和沐天心所選的佩飾之物,至於,那三本靈技卷軸,則被他貼身收藏在了懷中。
這一路走來,雲飛到處都能夠聽到關於他和錢弘的那一戰,很多沒有到現場一關的人,都痛呼一聲可惜。
幸虧雲飛在臨行之前改變了一番容貌,如若不然,肯定會被人認出,說不定還會因此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在他去往靈值殿的路上,還是發生了一件發他頗感無語的事情,在離靈值殿不願的一塊告示碑前圍滿了人,好奇之下,他上前一觀,頓時瞪大了雙眼。
那告示碑上貼着一張由靈宣紙刻畫而成的畫像,那逼真的輪廓,惟妙惟肖的眼睛和眉毛,也讓他由衷的佩服繪畫之人的筆力,這不僅僅只是繪出了他的容貌,而且還帶着幾分神韻,端是厲害。
更奇葩的是,在那告示前還有一名青年男子在向衆人大聲的宣告着雲飛的種種惡行,當然,很多都是無中生有的事情,也都安在了雲飛的頭上,氣的雲飛三尸神直跳,很想衝上去將那傢伙暴揍一頓,他可不記得得罪過這人。
“各位同門,你們可不知道這傢伙多可恨,我的一個小師弟,在後山看到一株五百年的靈芝,剛挖到手還沒有暖熱乎呢,結果被這傢伙看見了,硬說是他挖的,被我師弟偷走,三句話不說,將我師弟打成了重傷,到現在都還沒有下牀呢!大家說說看,這傢伙到底是從來冒出來的混蛋,我們天擎宗怎麼會有如此霸道,如此滅絕人性的傢伙存在!”
那人口水橫飛,羅列着雲飛的一樁樁罪行,而且每一件事他說的還很像真的一樣,讓雲飛自己聽着都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幹過他說的那些事。
“就是,像這種慘無人道的傢伙應該滾出天擎宗,我們宗門不需要這樣的敗類!”人羣中有人大喊一聲,頓時引起衆人同仇敵愾的情緒,聲音之高,吸引來了更多的人圍觀。
“咦,那不是打敗錢弘的雲飛嗎,怎麼被人繪成了畫像,在這裡被人聲討呢?”人羣中,曾親眼見到雲飛擊敗錢弘的一名青年男子驚訝的說道。
他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卻像一塊寒冰丟進了沸騰的沸水中,頓時,那些情緒高漲,嚷嚷着要找雲飛麻煩的弟子便是一靜。
“這位師兄,你說畫像上的人擊敗了隱盟的錢弘?”人羣中有人問道。
“沒錯,就在今天上午,很多人都親眼見證到了。以那傢伙的表現,不像你們口中說的那般不堪啊!”那人說道。
“這位師兄請了!”
那名戰前佈告碑前宣揚雲飛‘罪行’的青年男子彎腰一禮,道:“此人觀其面相不過十歲左右,在普通眼中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孩童而已,即便他再有本事,又如何能夠擊敗化魂榜第三的錢弘。
所以,以我所見,你口中之人未必就是畫像上之人,天擎宗有近百萬的弟子,難保不會有重名重姓之人。”
“對,對,沒錯!”
“我看很有可能不是一個人,像那種強者,根本不屑去搶比自己修爲低上許多的同門之物。”
“哎,真是世風日下,這年頭連七魄境初期人的東西都搶,簡直令人髮指啊!”
“就是,可惡!居然連一株一品靈草都搶,我看他簡直是窮瘋了!”
那人的話音剛落,議論聲再度如同潮水一般漲了起來,這讓那名弟子也不禁疑惑了起來,不由得撓着頭看着石碑上的畫像,又皺眉,又搖頭,很是疑惑了起來。
站在人羣中的雲飛對這一幕十分無語,他終於知道人言可畏這四個字的含量,儘管火氣填滿了胸膛,但也知道正值衆人情緒高漲,頭腦發熱,不是澄清清白的良機。
不過,他也終於聽明白了,到處抹黑他名聲的這夥人和錢弘等人並不是一夥的,而是那些被他和銅壺兩人在雷域中打劫過的一夥人。
既然知道了始作俑者是誰,雲飛也沒有必要繼續停留下去,轉身離開了告示碑,回到了閣樓。
“咦,小弟,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錢弘那些人又來找麻煩了?”
見到一臉苦瓜狀的雲飛,雲蝶連忙上前詢問道,言語間充滿了關切,讓前者心頭一暖。
“錢弘那些人被打劫了那麼靈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沐天心也開口說道。
“哎,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啊!”雲飛將身上的包裹放下,一屁股坐下,嘆氣道。
“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沐天心和雲蝶兩人圍了過來,也顧不得他們選的那些佩飾以及靈技,關心的問道。
“哎!”雲飛長長的嘆了口氣,旋即,將他在告示碑前聽到的,看到的一幕全部說了出來。
“這些人簡直太可惡了,這不是惡人先告狀,倒打一把嗎?”雲蝶氣呼呼的說道。
“他們這是在敗壞你的名聲,如果放任自流的話,對剛剛建立起來的星盟將會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沐天心眉頭微微一皺這樣說道。
“你說的沒錯,他們這樣做,對星盟以及星盟的成員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到時誰還敢加入星盟啊!”
一語提醒夢中人,雲飛也覺得這件事不是小事,絕不能放任自流,讓他們肆意的詆譭下去。
“爲今之計,言語之力根本不足以讓人信服,畢竟很多人都是先入爲主,不可能讓他們短時間內改變自己的看法和觀點。唯有找到此事的籌劃着,讓他出面事實的真相!”
沐天心和雲蝶兩人點頭,三人商量了一下對策,他們決定此事先不聲張,他們三人按部就班的繼續修煉,準備五日後的新人大賽,至於尋找那幕後的黑手,他們準備讓星盟的成員去追查。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沐天心和雲蝶拿着自己挑選的東西離開了雲飛的房間,去安排相應的事宜,而云飛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爲五日後的大比做準備。
盤坐在牀榻上,從懷中掏出一副卷軸,卷軸呈淡黃色,上面還有着古樸的氣息散逸出來。
“不知雷劍道第二卷中又會有什麼高深的靈技!”
撫摸着淡黃而古老的卷軸,雲飛輕聲自語,心緒在這一刻居然波動了起來,察覺到這種狀況,他連忙深吸了一口濃郁的靈氣,緩緩的將卷軸打了開來,一行卷首之語瞬間映入了眼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