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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全淡淡的低喝了一聲,對自己說道:“不要管它……靜觀其變就是……”
既然劉勝之已經在樓上,想來上面也不可能再有什麼問題。
不過區區怪叫而已,還嚇不住吳全。他所擔心的是,外面的東西。
吳全能夠感覺到,外面的霧氣如此濃郁,卻是陰氣大盛的結果。
那奸笑聲音很快變成了哭泣,而且忽上忽下,忽前忽後,飄渺不定。更是讓人心煩意亂。即使是吳全藝高人膽大,多少也有些不自在。
他乾脆的打開了客廳之中的電視,無趣的看了起來。
很久沒有看電視了,隨意打開電視,找了一個綜藝節目看着,一片笑鬧,不知不覺之中,這別墅之中的溫度就開始下降了起來。
吳全只是冷冷一笑:“裝神弄鬼!”
他還沒開闢靈眼,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但是這時候,吳全相信以前師門長輩們所說的,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就是這個道理了!
只是,這個時候,這句話好像不怎麼靈驗。
雖然電視還在響着,但是卻似乎有什麼東西,長出了長長的指甲,在大門上不斷的抓着,又好像抓在吳全的心頭上。讓他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電視是看不進去了,吳全狠狠地罵了一句,把電視給關上。
雖然如此,想着劉勝之說的話。再加上看看四周的暗紅色的符籙,吳全也絲毫沒有魯莽的開門出去看看的意思。
“真邪門了,沒認識劉勝之之前。我活了二三十年,一個鬼物都沒有見過。怎麼現在一下子都跑了出來……”他咕囔着說道。
話都剛剛說完,卻見着劉勝之飛一般的從樓梯口處,竄了下來。
“怎麼了!”見到劉勝之的表情,吳全就生出了一種不怎麼妙的感覺。
劉勝之喝道:“情況有些不妙,等下通知那邊再動手!”
“好!”吳全說着。
他們這邊只是調虎離山而已,把這羅王神從燕子山調開。另有一撥人直接去燕子山搗了羅王神的老巢。
據霍宏業說,燕子山處所放的神像,是從古代傳下來的,已經有着四五百年曆史,是真正的羅王神藏身所在。十分重要。
而據劉勝之親自望氣觀察,這羅王神在靈境的道場,就佈置在此處。
“羅王神這傢伙,似乎招來了無數的遊魂野鬼,盡數向着此地匯聚。等下,這裡恐怕就要變成鬼域了!”劉勝之臉色不怎麼好看的說着。
屋外風沙大作,彷佛來了一場沙塵暴一樣,有着無數的風沙吹打在屋窗戶之中。
屋內的電壓都似乎跟着不穩,燈光變得黯淡閃爍起來。
這種動靜,就算是劉勝之不說,吳全也覺着不妙。似乎動靜有點太大,有着一種玩脫了的感覺。
卻在這個時候,門鈴卻慌張的響了起來,甚至能夠聽出一種焦急的情緒來。按着門鈴不停。
接着,一個變了音調的聲音,帶着哭腔,高聲叫道:“快開門,全哥,在不在?”
這是侯小超的聲音,吳全眉毛一跳。這廝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有沒有人啊……”侯小超的聲音像是嚇的快哭了出來:“全哥,全哥。劉大師,劉神仙……你們在不在……”
越聽這聲音越感覺不對勁,吳全對侯小超太熟悉了。這聲音,好像還真是這貨的……
難道是劉勝之交待的?想起劉勝之收了侯小超爲弟子,吳全頓時放鬆了一絲警惕。
甚至有些躍躍欲試,劉勝之剛纔教了他一招紅雲掌的功夫,若是這侯小超真是鬼魅所化,正好給他厲害嚐嚐!
吳全顧不得多想,一下子走了過去,打開了大門。
果然見着侯小超畏畏縮縮的站在門口,嚇的連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一股濃重的霧氣,帶着一絲絲彷佛來自陰世的腐臭,一下子衝入大門之中。
立刻感覺到一股森冷,讓人皮膚上都激起了雞皮疙瘩來。
只有開了大門,才發現外面的,方纔發現陰氣居然已經濃郁到了這個地步。
“嗤嗤……”
牆上的符籙發出嗤嗤的聲音來,彷佛都黯淡了一絲。
吳全一把抓住侯小超的領子,沒好氣的把這貨抓了回來,喝道:“你現在回來做什麼?”
這一提已經用了獅虎之力,便是一頭獅子老虎,都要被他提起。
然而吳全卻覺着不妙,他一提之間,忽然就覺着手中輕飄飄的,彷佛手中的侯小超只是紙片一樣,渾然沒有半分重量。
吳全反應極快,抖手一挑,居然把手中的侯小超給扔了出去。
這傢伙依舊輕飄飄的,發出一聲奸笑來。一股陰風陡然夾雜着幾點綠色的熒光衝了過來,吳全想都不想,猛然一吸氣,丹紅砂就在掌心一劃,喝道:“紅雲掌……”
一掌就推了出去,發出風雷之聲來。原本極輕的丹紅砂,就變成了一道紅色的氣流,被射了出去,足足飛出兩米多開外,轟了過去。
便聽聞陰風鬼火之中,有着一聲慘叫發出。整個都被轟散。
這火雲掌說起來簡單,但是非是練氣有成的高手,也施展不出來。
卻是平日修煉出來的,丹田之中生出的一點內氣,就被儲存起來。用時直接從掌心劈出。
劉勝之自己原本內氣還弱,根本不能傷人。也不能傷鬼。劉勝之自己試過,放在一米遠處的一張紙,也就是晃動一下而已。
但是配合丹紅砂使用,用着掌力劈出。傷人雖然不可能,但是打傷鬼物,卻還是綽綽有餘。
這卻要比單純的灑出丹紅砂來,要厲害的太多了!
而讓吳全使出來,甚至能夠真正的做到隔空傷人。
這一聲慘叫,所有人都聽見了。彷佛響在每一個人的心裡面,瘮人的很,彷佛有着什麼東西,直接抓在了心肝之上,讓人忍不住汗毛直豎。
就連吳全也都感覺到自家心中,彷佛被貓爪子給抓了幾下一樣。難受的想要吐血。
卻在這個時候,渾身一僵。心中生出了一種極大的恐懼來,彷佛整個人的意識盡數都已經化爲黑暗,向着黑暗的深處,不斷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