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厭精,膾不厭細。有儒家飲饌風采。宴席隆重,講究禮儀……”
“這道釀蒸金槍魚,卻是我師父所創的名菜了。這次剛好有送來的最好的藍鰭金槍魚……”
這位大廚解說完畢,在劉勝之的感謝之中,喝了一杯酒,然後再次離去。
這似乎是一種新興的和古老傳統相結合的中餐禮儀,就好像西餐的名廚會來和貴賓打招呼一樣。
而中餐的名廚會過來陪着喝一杯酒,這麼一幕自然讓整個餐廳看到。知道這位貴客是大廚親自動手負責。
倉庫足而知禮儀,伴隨着經濟不斷的強大,文化餐飲推廣到全世界,自然而然的慢慢形成了一套禮儀。
就好像在上古世紀八十年代的時候一般,剛剛富起來的島國人,是全世界最討厭的遊客,粗魯無禮。
而在二三十年代的時候,那些米國人剛剛富起來的時候,那些遊客同樣是一副暴發戶的派頭,在全世界橫衝直撞。
而在中土已經強大了二三十年後,遊客們那種暴發戶的派頭就漸漸的開始沉澱了下去,再不會像是剛剛發達,衝向全世界▽↑的時候。
“手藝當真不錯……”劉勝之的不由讚歎了幾聲,就算是以他的挑剔,也不由對這位大廚的手藝讚歎有加。
烹飪海鮮的手段,一點也沒有損失海鮮本身的鮮美味道,甚至更是突出了海鮮本身的鮮美來。
難怪雖然在國內川菜流行於全國各處地方,但是最後卻是以魯菜領軍傳遍全世界,成爲高檔中餐的代表。
這魯菜本身在明清時候發展。本就是給京城那些達官貴人們所吃的。
唯一有些可惜的,這些菜餚分量明顯少了一點。讓劉勝之有些填不飽肚子。
不過,這般的情況劉勝之早已經習慣。甚至連葉紅這些人。也都會遇到這樣的問題。各家都有着丹藥,或者秘製的湯藥來解決。
白居穎就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似乎老是在走神。讓劉勝之越發關心起她的精神狀態來,尤其是在她的眉心之間,就發現了一絲微微的邪氣,宛如一段含苞未放的花朵。
卻在這個時候,便見着剛纔那位霍華德恭恭敬敬跟在一個身材高大的金髮男子身後走了回來。
看起來,似乎麻煩又來了。劉勝之漫不經心的想着,在這個男人身上。劉勝之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強大氣息。“利奧波德,就是他們……”霍華德好像受到委屈的小孩子見到了大人一般,領着一個高大男人來到三人面前。
那個叫做利奧波德的傢伙,目光第一時間就轉移到了劉勝之的身上來。
這個人身上有着一股強大的魅力,似乎整個人都在發着淡淡的光芒。
“劉先生你好,”這位利奧波德走了過來,十分親切的和劉勝之握手。
“轟……”兩人伸手一握,在一瞬間的龐大的精神力量撞擊在一起。
一片光明的國度,到處都是帶着聖潔光芒的建築。連空中的雲團,也都雪白的十分耀眼。
那光芒似乎能夠淨化一切,然而卻在一瞬間被一道更加強大的力量摧枯拉朽的一般的毀壞。
如同洪水一樣的捲過整片世界,將一切盡數都給摧毀。
“砰砰砰砰……”兩人身邊的杯盤玻璃。彷佛都被什麼力量衝擊,盡數破壞開來。鮮紅的酒液,隨之飛上了兩三米的空中。
劉勝之的精氣神早已經合一。精神力量化爲更加強大的元神力量。幾乎要摧枯拉朽的毀滅一切,將利奧波德的意識之中的光明國度徹底摧毀。
到了那個時候。這個傢伙不是變成傻子瘋子,就是會變成植物人。
然而。卻在這個時候。劉勝之似乎觸動了這個傢伙意識深處的一點印記。
下一刻,那已經要被淹沒的天空之中,似乎猛然裂開了一跳縫隙。一隻巨大到無與倫比的眼睛望了過來。
在一瞬間,劉勝之就生出了一種極端渺小的感覺。彷佛自己就是一個不起眼的,被關在玻璃瓶之中螞蟻,正在望向瓶口處所見到的人類觀察的眼睛。
屈服,臣服,跪下,種種念頭一瞬間都在劉勝之意識之中生出,幾乎在轉瞬間就已經擊潰了他的元神。
那種視線凝聚之處產生的力量,即使是劉勝之也都承受不住,駭然而退。卻在這個時候,干將莫邪的爆發出強大到了極點的劍氣,揮斬過去。
天幕上的龐大裂縫,被這一劍斬過,徹底的合攏消失。
劉勝之方纔大汗淋漓的退後了兩步,意識回到那餐廳之中。
利奧波德也不好受,兩人意識一交鋒,就被摧枯拉朽的殺到了他的識海之中。主戰場都是在他的識海,這個時候,他的五官之中,盡數都流出鮮血來,看起來淒厲之極。
“你沒事吧……”霍華德驚呼一聲,過來扶住自己的這位朋友。
“走!”利奧波德深深看了劉勝之一眼,彷佛要把劉勝之的模樣永遠記住一般,在霍華德的攙扶之下,轉身就走。
白居穎也過來扶住了劉勝之,劉勝之微微一笑,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眼神之中卻閃過喜悅的光芒來,道:“我沒事……”
隱約窺見了一種高更層次的力量,對於現在的劉勝之來說,有着巨大的啓發。
就見着這個時候
,船上微微一震。餐廳裡的人都喧譁了起來,好在再沒有後續動作,於是很快又安靜了下來。
在這一瞬間,劉勝之就感覺到了白居穎眉心處的黑氣似乎正要綻放,卻又收了回去。於是,一股更加誘人的媚態,從白居穎的身上傳了出來。
甚至在燈光下看來,彷佛白居穎的臉上升起了兩朵紅暈,忽然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劉勝之,眼中似乎有着一股水汽。
很不對勁,儘管看到這般媚態逼人,甚至對於劉勝之都產生了巨大的吸引力。但是劉勝之心中卻不由生出了警兆來。擡頭四周一看,不由吃了一驚。
原本餐廳之中的那些人們,個個只是尋常。卻在劉勝之擡頭看時,忽然只見就覺着燈光暗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