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辦法十分高效有序,不僅流民大寨,便是其他流民營地,也都是在這個體系之中。
他所設計的這個體系,發揮出了極高的效率。讓劉勝之不得不歎服,管理人才的重要性了。
原本劉勝之只是隨手撿來的一個傢伙,不過最早只是當成步鵬鵬的試驗品,但是現在看來,這位顧欣起的作用絕對不在步鵬鵬之下。
一個技術,一個管理。再加上劉勝之這個精神領袖。這就形成了這些流民之中的最高管理層。
而那武裝力量,雖然是顧欣幫忙組建。卻是一手交到了劉勝之的手中,甚至是武裝力量的直接指揮官,卻就是另外一個流民營地的首領溫明。卻也是劉勝之一手提拔!
劉勝之雖然不怎麼瞧得起長槍陣,絕對不和那步鵬鵬一般,以爲長槍陣就足以包打天下。
但是卻不得不說,長槍陣廉價,容易訓練,卻是最好的炮灰兵種。發揮使用的好的話,確實有着驚人的威力。
而這些人士兵,都是各大流民營地選出來的最好的精壯了。已經訓練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裝備上了長槍,很快形成戰鬥力。
劉勝之的計劃是全民皆兵,所有的流民男人都要經過軍事訓練,在必要時候,全部都都可以拉上戰場。
但是事實上,劉勝之很快就發現。那些流民女人的戰鬥力,卻也一點不在那些男人之下。甚至很多人的兇殘狠辣猶有過之。
能夠在這般時代活下來的流民。不論男女,都沒有弱者。這是數千千萬的人口,最終淘汰所剩下來的。凡是弱者。不是早早死了,就是已經進了其他人的肚皮之中了。
也讓劉勝之估計,自己手下這些流民要是全部拉出去的話。甚至能夠動員出超過三萬的大軍。而且都還是十分精銳敢戰的強軍。
這個時候,劉勝之漸漸有些明白。爲什麼東晉的整個歷史上,建康都要被荊州和京口壓着打了。
建康朝廷所召集的南方兵,和這些北方流民組織起來的北府兵和荊州兵相比起來,自然沒有一點可比性。
就像是現在。神鴉幾次傳來消息。荊州和建康方面,在長江上進行了幾次大規模的水戰。
荊州佔據上流優勢。水師更是強大。接連大敗建康朝廷的水師,已經控制了整個長江的水運。
一時間,建康朝廷都慌亂起來。建康正在長江之畔,很多地方物資漕運都要通過長江。一旦被截斷水運,建康方面就十分辛苦了。
因此,劉勝之和江問凝那邊判斷的一樣,雙方很快就僵持不下去,要展開決戰了。
而也就是建康朝廷準備和荊州決一死戰的時候,流民大寨再一次陷入了歡騰,種植的南瓜終於熟了。
這南瓜種植的面積要比紅薯大的多,紅薯是切塊發芽,才能種植。一畝地。起碼需要十斤左右。
劉勝之運力有限,能夠帶來的紅薯不多,勉強種植了一百多畝。
而南瓜卻就不一樣了。是用種子來種植。而南瓜地卻用不到一斤。
足足數千畝的南瓜專門找了伊川河谷之畔的沙壤土種植,雖然肥力不怎麼夠。但是一畝地收成也有五六百斤之多。
而這個時代,平均畝產也就一兩百斤而已。足足是種糧食的五六倍之多了。
收穫的喜悅讓所有人都是歡欣鼓舞,似乎每一個人都覺着好日子漸漸向着自己招手。
尤其是隨着一爐爐的鋼水流出,被打造成各種兵器和農具之後,這般心氣就更加不一樣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劉勝之回了一次現代時空。
實際上這一段時間回來的次數當真不少,有時候回來弄點糧食種子。有時候回來找點藥物。
只是一直來去匆匆,重心一直在六朝時空之中。卻不怎麼理會現代時空的時間。
這時候卻是終於有時間回來喘口氣了。
元神在燕子山上下游蕩,沒有用着任何的法器護身。飛在了數十米高的空中,夜風烈烈,吹在陰神身上。那種感覺甚至要比陰世的陰風更爲痛苦。
沒錯,就在那一晚上,渡過魔劫之後,劉勝之就徹底的踏入了鬼仙境界。
陰神境界最後一個層次是風劫,鬼仙境界第一個層次也是風劫。
只是一個是陰風劫,一個是陽風劫。所謂的陰風劫,自然是陰世之中度過那等刮骨的罡風。而所謂的陽風劫,卻自然是要在這陽世之中,渡過風劫了。
陽世之風,對於普通人來說,有着肉身遮護,自然算不得什麼。
但是對於沒有肉身的鬼物,甚至元神來說,卻就不一樣了。哪怕是夜間的風,也會帶着幾絲白日的陽氣和真火。
尤其是這般的高空之中的罡風,更是厲害,非是達到鬼仙境界,沒有法器護身,根本不能承受。
劉勝之元神在這罡風之中吹了一陣,慢慢適應,一點點的上升高度,升的越高,那風自然會越大。
尤其是升到一千米以上,就會遇到所謂的真正高空風。只有能夠承受這等地方的罡風,方纔真正有了巡遊四方的本事,元神夜遊千里。
元神升到這個高度,漸漸就和肉身之間的關係變弱。這高空風之中夾雜着亂七八糟的射線輻射之類的東西,形成罡風,在元神上下切割來去。
只是經歷過陰風劫,那般上上下下的刮骨割髓,對於這般的罡風承受度就高的許多。雖然還是難過之極,卻已經慢慢能夠承受。
卻忽然間,就見到那罡風之中,生出一個個氣泡來。劉勝之一個不妨,就一下子捲入到了其中一個氣泡之中,彷佛立刻到了另外的一個世界。
其中就有着種種光怪陸離的景象來,彷佛海市蜃樓,卻更如美夢,顏色顯得光鮮美麗。有些像是站在北極的永恆黑夜裡,看着極光在頭頂上飄蕩。
“這應該是元磁之力!”劉勝之忽然想起了一個稱呼來,隨即反應過來。
心中不僅不懼,反而頗爲歡喜。陰風劫和陽風劫最大的不同,就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