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在監控屏幕上看不到,不免有些將信將疑。但是還是通過對講機,告誡了四下的特警一聲。
卻在這個時候,醫院後面發出一聲巨響,接着就是一聲慘叫。
高明迅速的調整鏡頭,便見着醫院後院空地上,一個孤零零的矮房子大門大開,十幾個身形僵硬的屍體,居然一蹦一跳的跳了出來。
“殭屍,真的好像是殭屍!”通訊器材之中,傳來此起彼伏的叫喊:“不是說只有一個麼,怎麼只有這麼多?”
劉勝之也微微皺起眉頭,覺着有些古怪,情況不對。
但是,高明迅速的發下命令,調動手下圍了過來。便見着兩團火球噴了過去,將兩個殭屍點燃成熊熊火炬,燃燒起來,短短几分鐘時間,就差不多燒成灰燼。
“是燃燒彈……怕是開槍驚動太大……”旬安喃喃自語。
一句話提醒了劉勝之,終於明白那火球是什麼了。
只是,他們顯然準備的燃燒彈有些少。根本沒有想到,居然會有十多隻殭屍跳了出來。
一時間,就有些手忙腳亂!
卻在這個時候,又是重重的腳步聲傳來。從監控屏幕之中,卻能夠見到醫院前門,有着一隻殭屍跳了進來。
這殭屍身邊似乎有着一種龐大的力量,攝像鏡頭照了過去,就是一片模糊,看不清楚。
不過。隱約能夠從其身上那髒兮兮的袍子衣服,看出似乎正是被劉勝之扔進下水道的傢伙。
高明卻也見到了,嘴裡不乾不淨的叫罵着。迅速的敲打鍵盤,切換鏡頭。想要看清楚的時候,屏幕卻變成了一片雪花,顯然沒有了信號。
前門拒虎後門進狼,後院的十多個殭屍還沒有擺平。前面又來了一個明顯厲害多的角色,便是高明都顯得手忙腳亂。
他的手下都派去後面圍剿那些殭屍去了,怎麼也沒有想到殭屍還會給他玩兵法。前後夾擊。
這刻不由得有些慌忙:“劉先生,現在要請你幫忙了!”
劉勝之微微一笑:“不忙。攘外必先安內。咱們先把內奸給收拾了再說,你說是不是啊,旬安?”
旬安臉上一變,說道:“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
高明也奇怪的說道:“是啊。劉先生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旬安本就是無辜牽連進來的普通人,被抓進來之後的慫樣,卻是有目共睹。
劉勝之冷笑一聲,把面前的一杯茶水潑了出去。
卻還沒有到地,那水立刻就變成了黑色,飛舞了起來,卻是無數針尖大小的飛蟲,如同一小片臉盆大小的烏雲亂飛。
這是劉勝之面前的茶水,他一口也都沒喝。
高明卻想起了什麼。臉上一變,乾嘔了起來。剛纔他自己似乎喝了不少水……
旬安冷冷一笑,站了起來。再無剛纔那把畏畏縮縮的神色。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是不是你?”
劉勝之哪裡會蠢得和他廢話,張口一噴,一股白氣出口。化爲一條白虎之形,其中夾雜着許多黑色小點。
這時候,方纔冷笑道:“閣下下蠱的功夫,果然是神乎其技。莫非你也是象神教的……”
那旬安這才色變。失聲道:“好厲害的內煉功夫,看來我師弟果然是你殺的!”
伸手一指。空中飛舞的一團飛蟲,就向着劉勝之撲了過去。
還沒有靠近劉勝之,就有着一股陰風,如同龍捲,輕輕一轉,這些飛蟲盡數落地。
這般神乎其技的鬥法,看得高明眼睛都直了起來。
卻在這個時候,便聽“轟”的一聲響。房門倒了下來,沉重的腳步聲音如同打樁機一樣的落下。
殭屍還沒有看到,一股腥風就傳了過來,中人慾嘔。
劉勝之早已經降服肺氣白虎和心火朱雀,心肺功能強大無比。幾乎堪比大象。甚至能夠憋氣十多分鐘。自然不受影響。
高明卻倒了大黴,只呼吸了一口。就吐的昏天暗地。
卻見着殭屍身體沉重無比,渾身上下一股黑色屍氣,幾乎讓四周的空氣都爲之扭曲。就彷佛夏日被暴曬的大街。
幾團陰風之中,鬼兵就衝了過去,奮力的牽扯住這殭屍。但是顯然不是對手。
便顯現出形體來,露出幾個金甲兵將,刀槍齊施,斬在這殭屍身上,卻無半點用處。
劉勝之微微變色,所謂魂善魄惡,魂輕魄濁。所謂殭屍,有魄無魂。和一般鬼魂,剛好掉反過來。原本也並不難對付。
但是眼前這個傢伙,顯然不是普通天然形成。而是被人用法術祭煉過,相當難以對付。
只是稍稍一分神之間,那旬安已經冷笑道:“你敢殺我師弟,今日便讓我師弟親自找你報仇!”
劉勝之已經反應過來,這個殭屍,肯定就是旬安所祭煉。
看起來,這個發帖事件。本就是這旬安安排,就是爲了找出殺了他師弟的罪魁禍首來。
卻沒有想到,其中又把高明這些官府之人牽扯進來。
心中電光火石之間,劉勝之已經又了主意,擒賊先擒王!
伸手一指,又是兩個陰兵,向着旬安撲了過去。
卻見着那旬安早有準備,伸手入懷,掏出一個什麼東西,嚼了幾口,滿嘴是血,然後噴了出去。
剛剛撲過去的兩個鬼兵慘叫一聲,身上猛然升起一團暗紅色的火焰,眨眼間燒的魂飛魄散。
“這傢伙果然有點門道!”劉勝之見手下鬼兵這般,卻並不驚慌。他的大部分手段,都還沒有施展出來。
旬安滿嘴是血,臉上帶着殘忍的笑容,又是一口黑血向着劉勝之噴了過來。
黑血未到,這就有着一股腥風撲鼻。顯然這黑血招惹不得!
劉勝之眼也不眨,口中發出一聲“呵”音,心宮之中,一團火焰順勢噴出,化爲一道模模糊糊地朱雀之形來。
“轟……”彷佛沙漠之中的一道熱風被噴出,和那黑血撞在一塊兒。
這黑血立刻被吹的飛了回去,反倒是把旬安噴的一頭一臉。
旬安大聲慘叫,就好像被人潑了硫酸一般,頭臉之上迅速起了巨大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