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隆隆東東,我日了god書友的打賞……)
“你!”許平彷佛受到了奇恥大辱。自家護法神將居然被這禿驢如此糟蹋!
若不是打不過,知道自己和這和尚的本事天差地遠的話。他定然要上去幹掉這禿驢。
劉勝之眼中也都閃過一絲驚豔來,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也就只有劉勝之這種級數的高手,能夠看出這和尚這般手段的高明。
不管這神將,還是這飛天,都是和尚的神識所化。
儘管這神將只是一個空架子,並沒有那真正護法神將的力量。
但是神識運用如此,卻當真可謂是出神入化了。
“和尚是唯識所造,施主是唯識所造。這神將是唯識所造。這飛天還是唯識所造……”
般若多含笑說着,那飛舞半空的飛天再次化爲神將,回到手掌之中,消失不見。
“哦,和尚,識有幾種?”劉勝之忽然開口問道。
“略說有三種識。廣說有八相。何等爲三:謂真識、現識、及分別事識。譬如明鏡,持諸色像,現識處現,亦復如是……”
劉勝之哈哈大笑,一切唯識所造。若是不知道年代,而且這是個胡僧的話,怕是劉勝之當真要把這和尚當成了唐僧了呢!
不過,說起來,那位玄奘法師雖然建立唯識宗,但是一切唯識所造這等說法可是早就有了啊。
“和尚,我且問你,真識滅不滅?”
“若覆彼真識。種種不實諸虛妄滅。則一切根識滅。是名相滅。相續滅者。相續所因滅。則相續滅。所從滅。及所緣滅。則相續滅……”
劉勝之雖然對於佛法所知不多,但是麾下卻是有着吳道孚這等弟子。
自然知道佛門高僧修爲境界,一切都建立在心性之上。建立在對於世界,對於心性的認識之上。
所以當年吳道孚被破了那環境之後。幾乎差點走火入魔。
而現在,雖然寥寥幾句話,卻讓劉勝之知道。這和尚對於佛理認識遠在吳道孚這個當初的江左高僧之上。
當初吳道孚出身於幻化宗,講究世諦諸法皆同幻化。然心神不空。
不過,心神真識爲什麼不空,卻就有着缺憾。被劉勝之輕易攻破心防……
而這和尚的佛理卻自是要高明更多,卻是理論不虛,佛理圓融。有着一套完全的自成體系,可以解說一切的理論體系了。
更是連所謂真識本性,也都進行分析解答。
老實說,遠遠要比江左那些門閥的談玄論道高明的多了。
對於形而上的思辨來說。這世間,還真沒有多少人能比得過那些一天到晚沒事幹。摘幾個野果子填飽肚子之後,就瞎琢磨的天竺人更加高明瞭……
劉勝之自然不會和這和尚扯這些,再扯就要把他給繞進去了。
因此,劉勝之嘿嘿一笑,乾脆的故技重施。
干將莫邪兩把劍已經飛出:“和尚,你再看我這劍,真與不真?是不是意識所造?”
那和尚臉上微微一變,就聽到劉勝之淡淡的笑道:“我有一個道友,姓呂。精通飛劍之術。有一天遇到了一個叫做黃龍的和尚,那和尚張口閉口就是萬法皆空,我那道友拿劍就問我這劍空也不空?
那和尚答不出來……你呢。我現在問你,我這劍殺得人了否?”
這般若多眼神微微收縮,卻是微微一笑。
劉勝之這威脅的意思就差沒有直接痛快說出了。
他能夠擋得住剛纔神將手中的鋼鞭,可不一定擋得住劉勝之手中的黑白兩把干將莫邪劍。
要知道,此刻這干將莫邪雙劍泛起的殺氣,讓他護身有如針扎。
要知道,他身上有着一層類似法域的力量所籠罩,可以說真正的金剛不壞,一切刀兵水火諸般劫數都不能傷。
但是現在在這兩把寶劍之下。卻感到了巨大的威脅。便是身邊的力量,也都護持不住自己。
恐怕。只要他說個空字,劉勝之立刻就會在他身上開了個窟窿。讓其知道空是不空!
劉勝之嘿嘿一笑,那許平已經驚呼一聲:“干將莫邪,你……你居然是……”
這就宛如見鬼一般!
肯定是已經把劉勝之的身份給認了出來。
劉勝之淡淡一笑:“當年我受過許真君的恩惠,算起來我等也有着香火緣分!”
“是!”那許平大汗淋漓,雖然不知道應該坐鎮長安,爲天下之主的劉勝之怎麼跑出海來了。
而且,似乎已經出海很久了……
他隱約知道,自己似乎知道了一個什麼了不起的大秘密。
不過,聽劉勝之這麼一說,他也就稍稍安心下來。最起碼不用擔心劉勝之動手滅口!
說罷這些之後,劉勝之含笑問道:“和尚,不是有句話叫做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既然你一心傳道?可有捨生衛道的決心?你就說一聲,我這劍是空的,是識所造麼!”
但是,這個時候,這和尚還是笑了:“我聽說現在中土的交州亂了……”
“什麼?”劉勝之圍之一愕然。
“我剛纔聽這位道友說你有着干將莫邪兩把寶劍,我知道那是中土天子的隨身寶劍……
因此,我還是告訴你一件事情比較好。我聽說那外道鬼神對於交州十分感興趣,現在局勢已經殺入進去……”
“外道鬼神?哪裡的外道鬼神?”劉勝之不由問道。
在佛門眼裡,一切非是佛門的,都是外道鬼神了。便是中土神道,在其眼中,同樣是外道鬼神。
“就是南夷的妖魔!”許平自然也知道這個消息,一口說了出來。
般若多也道:“就是婆羅門……佔婆如今的王是拔陀羅拔摩一世,他崇拜溼婆。在美山聖地,溼婆建立了一個神廟。這個神廟甚至被冠上了國王的名字,是拔陀羅拔摩和溼婆的合體……”
“什麼亂七八糟的!”劉勝之微微皺起了眉頭。
身爲漢家天子,自然知道佔婆小國。本是漢家日南郡,後賴分裂而出,化爲一個小國。在中土被稱之爲林邑!
只是,聽般若多的意思,莫非這個鼻屎大點的小國也對中土有着什麼心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