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着我的幾人小隊一路向西出發,在這一路上的山山水水中,我們快要忘記我們任務的兇險。
直到我們看到一隊隊的難民,今年本就是大災之年,老百姓的收成不是很好,再加上這兵荒馬亂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就不錯了。
儲成給一些娃娃和老人們分發了些糧食,我們也就此修整一下,看着一個丫頭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透露出的恐懼,又使我心頭一酸,多麼可憐的小傢伙啊,不知道整個中國還有多少這樣無家可歸的孩子,嗯,爲了她們我也要打下去,這又給我接下來和日本人戰鬥下去找到了動力。
我向其中一位老人打聽着前面的路況,老者說“哎呀,這日本人的大鐵鳥在天上飛實在是太嚇人了,幸虧那天我們過橋早,要不就像那王二一家那樣,被炸的連灰都不剩,這一路下來貴子我們沒遇到,但那大鐵鳥實在是太嚇人了,那邊的國軍估計快頂不了多長時間了,小長官就你們這幾個人,老漢我勸你趕緊逃吧,保命要緊”
聽這老漢一說,我大概明白了,日軍暫時還沒有滲透到進來,但前線部隊快要頂不住了,這一路上要當心日軍的飛機,因此接下來我要帶人在臨路的樹林裡行走避免被貴子飛機發現。
並且我提醒我們的隊員們接下來不要把自己的口糧再分發給老百姓了,接下來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任務要執行,不能逞一時的婦人之仁。
但機槍手潘大華沒有聽進去我的話還是在不停的給難民發糧食,我怒斥道“潘大華,你要是再把糧食送出去,我保證你會餓死在路上,剛纔已經發出去一些了,你現在還在發,你當這糧食能再生啊”
“那也不能看着老百姓餓肚子啊,我一大老爺們,沒事兒,老百姓比我們更需要糧食,要不他們怎麼活啊”
這潘大華的想法太天真幼稚,不過這次我把他帶出來可真是太有必要了。要讓他知道在戰爭中,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我們不能逞這一時的婦人之仁,這天底下受凍捱餓的人多了去了,你能幫助到每一個人的頭上嗎?你是一個軍人我們現在的唯一目標就是把這次任務執行下去,其他人聽着,從現在開始,管好你們自己的口糧,而且不準給潘大華一粒米”
但是潘大華還是沒有聽我的話,到底是將他的口糧全分了出去,我們這一來一回怎麼着也得七八天,不吃東西人一般2天就快要頂不住了,更何況我們還得跋山涉水呢,這潘大華還拿着好幾斤重的機槍,這決定夠他喝一壺的。
其他人看着我倆這一唱一和的,只好默默的收起自己的那份口糧,看來我的話他們還是聽進去了。
當日晚飯,除了儲成在幾十米外放哨外,剩下的都在樹林裡圍坐在一起,只有潘大華將頭撇過去。我們出發前準備的都是易攜帶管飽的口糧,像是些窩頭大餅之類的,這些食物雖然能管飽,但吃的我們有些口乾舌燥,可以看出張奔已經噎着了。
這時,潘大華說“那個隊長,我看大傢伙吃的差不多了,聽流水聲這小河離咱們這兒應該不遠,哥幾個把水壺給我,我去打水去中不”
潘大華的這點小心思我早已看透,說是爲了打水,不過是爲了找點什麼野物,白天我們就已經分出去幾乎一半的糧食,現在由着他去也好,我總不能把一個好端端的大活人給餓死吧,這要是傳出去肯定會讓戰士們打黑槍戳脊梁骨的。
於是我說“早去早回,不過你要是想幹點別的事,可別開槍啊”
“得嘞”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這潘大華總算是回來了,只見他身上除了掛着幾個叮叮噹噹作響的水壺外,再就是他隻手拎着的一隻野兔,這小子手還挺快,皮都給扒了。
劉三趕忙殷勤道“好傢伙,這麼大一隻兔子,老哥你可以啊,怎麼弄的,和俺們說說”
“嘿嘿,走狗屎運吧,天機不可泄露”
除了我和李長嶺外,其他幾人立馬開始架火準備烤了這兔子。
李長嶺說“這,在這兒點火能行嗎”
Wωω⊕ ttkan⊕ ¢ ○ “沒事,現在天還沒完全黑,這點火光不算啥,而且貴子還沒到這兒來”我說。
“你怎麼能這麼肯定,那些個老百姓說的話可沒有準頭”李長嶺突然變得細心起來。
於是我寬慰他道“我的長嶺兄弟啊,就你和我單獨出來執行任務的次數最多,這點李舟亢和張鵬都比不上你,你想想我哪回不靠譜了,老百姓的話不能全信這話不假,但是你忘了這附近是八路是防區,貴子要在這兒出現了這麼長時間能沒有槍聲”
李長嶺這才放下擔憂,拿起槍去換儲成去了。潘大華這兔子吃完基本就不剩骨頭了,因此拿兔肉當戰備口糧基本就告吹了。
入夜,天氣刺骨般的寒,我們幾人只好畏縮在一起相互取暖,到了後半夜實在是受不了了,也不管火光會不會引起什麼異常,趕緊生氣火來,潘大華表示不怕什麼豺狼野狗,它們若是敢來,保準它們成爲我們的腹中之物。
第二天我們照常出發,排頭兵張奔趕忙回來道“報告隊長,前邊有一隊騎兵向這兒趕來”
“騎兵?穿什麼顏色衣服,一共幾人?”
“不到10個,穿藍色衣服”
近些年來身着藍色軍服的國軍沒有多少了,如果沒有猜測的話應該是八路軍吧。
我說“咱們先在樹林裡藏着,看看這夥人什麼動向”
不一會兒,就聽到前方的馬蹄聲響,透過草叢探去,果然是八路軍的騎兵,只有八個人,他們身背三八大蓋大蓋,馬鞍處挎着戰刀,不用說了,這都是從貴子手裡繳獲來的。
見是八路軍,我也便輕鬆了些,趕忙出來攔下了他們,因爲我現在急需口糧,即使試一試也比坐以待斃強。但在這之前我命令潘大華和李長嶺繼續埋伏下去,以防不測,如果對方是貴子假扮的,那這幾個人一挺機槍解決他們還是輕鬆的,如若後面還有他們的人,我也得留下他們兩個人繼續完成任務,我這也是在賭。
爲首的騎兵見我們幾個出來趕忙收緊了繮繩,後面的不知狀況剛要舉槍便被攔了下來。“你們是國軍吧,哪部分的,攔我們有什麼事嗎”爲首的那人道。
“我們是國家177旅的,執行一項任務,但我們的口糧昨天都發給逃難的老百姓了,我想向貴部買點,我們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