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黑夜中遭受埋伏,日軍也沒有潰退,該說不說,他們打的很是頑強。我端着步槍就往日軍的人堆裡刺,結果不知道是誰一槍托直接削到我腦袋上了,隨後只感覺眼前一陣漆黑。
印象中是過了很長時間我才慢慢的恢復了意識,醒來後首先是腦袋的痛處連帶着脖子扭動都也十分困難。張鵬在給我的頭部包紮,看到我醒來他說“班長,打掃戰場的時候我們發現你趴在人堆裡,還以爲你死了呢,後來一檢查發現還活着就趕忙叫來醫務兵”
“哦,那貴子呢,咱班傷亡情況怎麼樣”
“貴子撤了,咱班陣亡兩人”
“唉,好吧,我覺得昨晚我好像讓自己人給悶了”
“哦,怎麼說”張鵬問道。
“貴子拼刺時候,很少有人拿槍托去攻擊,一般都是咱們人這麼幹,多少有些野蠻的做法,不行了,這回我必須得有一個鋼盔了,小鵬你去幫我找找看看哪個陣亡的兄弟有鋼盔去給我拿來一頂”
到了現在我明白了還是李舟亢的實用主義好,先可着活人吧。
太陽像往常一樣照常升起,我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望着這片戰場,有了一種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的感覺。我甚至還覺得日本貴子不是那麼難打了。
日軍接下來並沒有發動進攻,我們也接到了了撤退的命令,此戰絕對可以以我師勝利爲結束語。全師修整完畢後隨即向着徐州方向進發。戰場的形勢瞬息萬變,戰局的變化現在已經不是我個人能預判的了的。雖然我們師這次陣地戰打的很成功,給來犯的日軍給予沉重打擊,但是其他戰場的情況我們不得而知,而且爲什麼要向徐州方向撤退。
但是部隊沒走多久就讓新的命令給截停下來,日軍的一個聯隊將要經過幾個村莊,直撲徐州,我們師去徐州就是要鞏固徐州戰場的外圍區域,但貴子的這個聯隊進擊的速度出乎了長官部的預料,現在離他們最近的就是我們師,反正遲早都要打貴子的,對於我來說在徐州和在這幾個村子裡都沒有什麼區別。
這三個村子呈一個品字形的佈局,村子裡沒有什麼村民了,只剩幾戶老頭老太太。而日軍前進的方向必須要經過連接這三個村子的路,所以我們只能在村子裡對貴子進行打擊,而從貴子的角度來說,要想直逼徐州必須要把村子裡的77師打掃乾淨,他們想不戀戰都不行。雖然他們可以不以消滅我們爲目標通過這個村子,但是穿過村子之後那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日軍到時候會成爲一個個活靶子。
村子位於高地,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消息。我們班的任務是防守村口處的一個草房,我和李舟亢在房頂上,剩下張鵬他們幾個在院子裡。
李舟亢架着機槍,我在旁邊整理着子彈。他說“唉,這回挺好不用再挖坑了,老子趴在這房頂上實在是太愜意了,射擊角度還好,哈哈”
“這回肯定跟陣地戰不一樣,你看這些個村子和小衚衕,敵人發揮不了人數優勢,各連排現在也基本化整爲零獨立作戰,說白了就是和巷戰沒啥區別”
“唉,你這腦袋好點沒”沒想到李舟亢還會關心人。
“有時候還是疼,特別是脖子不敢大幅度的扭動,唉,給我一槍托的不能是你吧?”李舟亢突然問我傷勢,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他。
“怎麼可能,你亢哥我下手的時候心裡有準數,你要說被燜的是張鵬那肯定是我沒錯,嘿嘿”他剛說完,下面的幾個石子就飛了上來砸在了正在說笑的亢哥臉上。
李舟亢驚了一下然後道“操,這張鵬特麼扔挺準”
“肯定比你的槍法準”下面的張鵬回道。
這兩個活寶真是有機會就開掐,但也給我增添了幾分歡樂。
一夜無事,這睡在草房頂上並沒有我想象的難受,而且脖子可以活動的範圍更大了。幾個時辰後可以看到一隊日軍正向村子奔來。
“亢哥,數數大概多少人”我說。
“五六十,怕是一個小隊”
“又是偵查之類的斥候,上面有令先讓他們進來然後關門打狗”
這一隊日軍的速度倒是很快,他們右手拿着槍以跑步姿態很快就到了村口,大概是他們認爲村裡不可能有什麼危險,進村只不過是一下例行檢查。
等到最後一個日軍進來後,周圍的班排馬上就開火了,這幾十個貴子瞬間就落入我們爲其織下的天羅地網。步槍彈手留彈頃刻間就收拾掉了他們,然後由幾名戰士給剩下幾個沒死透的補槍。
李舟亢看着這場戰鬥就笑看笑話一樣“嘿嘿,這就完犢子了,死的真透了”
“接下來就看看他們大部隊會有什麼行動”我說。
這時候,剛纔出去清理戰場的張鵬回來帶着貴子的步槍和一些其他補給。“嘿,上面的接着”說着張鵬就將兩包煙扔了上來,李舟亢雙手一接說“喲,還得是我鵬哥,有好東西還想着我噻,咱也嚐嚐這日本人的菸捲和咱們的有什麼區別”
接着日本人的炮火就過來了,幾座房子瞬間就崩塌了,接着日軍就像村子裡進攻。待進入到射程之內我命令李舟亢開火,幾下點射,貴子倒地。我們對貴子的射擊雖然有一定效果但是他們人實在是太多了,衝進村子裡就是一會兒的事。於是我帶着張鵬他們繼續往村子裡撤,伺機尋找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