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捕頭帶着衆人,劉管家跟在身後,行匆匆往一戶人家趕去。這戶人家是個普通人家。是劉管家平時打過招呼。
“開門,開門,開門。”劉管家大聲呵斥。
“來了,來了。誰啊。”屋子裡有人出來開院門。
“我。”劉管家道。
“哦。是你啊。”那人開了門。看到劉管家。再看看後面刷刷全是衙門捕快。
“你們這是,劉爺,這是。”那人道。
”快把那個劉廝住哪兒告來,快。“劉管家道。
”哦,你說劉大夫啊。咳咳,咳咳。咳咳。”那人咳將起來。
“老傢伙,快說,不然連你一起捉拿。”張捕頭大聲喝到。
“咳咳,咳咳,劉爺,官爺,那劉大夫犯了什麼科啊。他好像住在馬子嶺。”那人道。
“你帶我們去。快。”張捕快喝到。
“這,這,咳咳,這,咳咳,”
“麼晚了,晚了請你吃牢飯。快走。”張捕頭上來踢人,那人畏畏縮縮,被趕着走。
屋子裡傳來小孩的驚哭聲。
衆人很快去往馬子嶺趕去。
相傳這馬子嶺是個偏僻所在。那裡有很多亂墳崗子。平時,大夥不怎麼在意這鳥地方,所以不熟悉路線。要不然要這廝帶路幹什麼。
鎮巷燈籠風飄飄,坐杆幃挑黑漆字。
醉色吆喝猜酒聲,女子獨唱琵琶語。
風高夜黑,衆人匆匆過了鎮巷,往北邊趕去。幾裡下去,這馬子嶺到了,黑燈瞎火,沒有幾戶人家。
“快說,那崽子在哪。”張捕快踢了那人一腳。
“是,是官爺。劉大夫就在前面。馬上就到。”那人吃痛。畏畏縮縮道。
“孫家,這是我們老爺要拿案,你可不能犯渾。快點,帶張兄弟衆兄弟去。”劉管家道。
“是,咳咳,是,咳咳,我也只來過一回。”那人姓孫。趕忙道。
“好一個馬子嶺,連毛也不長一根。”一個捕快道。
“這破地方草也不長,真是晦氣。”一個捕快道。
“管他鳥,捉了那廝老爺定有賞。來啊。”張捕快大聲道。
“來啊。”衆人應聲喝到。
“前面好像有戶人家,亮着燈火。”一個捕快眼尖指着道。
衆人蜂擁而去。看着不遠,趕過去花了幾柱香時間。來到了這個近前,一看,原來是個石頭砌成的院子。
“開門,開門,開門。”一捕快上前踢門。
“哎呀。”那捕快吃痛,腳步不穩,一下子跌坐在地方。
“什麼鳥,開門,開門、...”衆捕快上前踢門。
門是虛掩的門,一下子就開了,剛剛那捕快眼神不好,踢到了門檻上。
從裡面出來一個老翁,來人六十多歲,走路輕輕飄飄。竟然沒有聲響。
衆人上去,拉着老翁便要往外走。
“不忙,不忙,不忙,呵呵,呵呵,呵呵。”劉老翁手裡託着一個罐子,輕飄飄避過衆人,來到院子門外。
衆人一下沒拉住老翁,紛紛上前要踢這廝。二十幾個人爭着上,這個老翁一大把年紀,跑哪兒去,捉了回去好交差。
“唉!來這是稀客,我佛慈悲。你們不該如此。不該如此。”劉老翁從脖子上取下一圈物件兒。衆人拿他不住,定睛一看,那圈物件兒是人的脊柱骨穿成的項圈。
“你就是劉大夫嗎。”張捕快沉聲喝到。手裡亮出抓捕腰牌。
“呵呵,呵呵,老夫就是。”
“那跟我們走一趟,晚了我們不好交差。”張捕頭道。
“你們去吧,就說我明日再去府上拜訪。今晚不便打擾。”劉老翁左手託着罐子,右手念拿着人骨項圈。
“你這廝不識好歹,來啊。”張捕頭一聲喝道。
衆人紛紛上前。圍住老翁。
“呵呵,呵呵,我佛慈悲。”老翁口唸玄機,幾聲呵呵,呵呵聲中,一股濃煙生起,老翁在濃煙中慢慢唸誦着什麼。
衆人頭一震,隨即昏厥了過去。紛紛倒下來。
也許過了一會當兒的功夫,濃煙削去,老翁呵呵笑着站在原地。
地上是一干人等不省人事。
“呵呵,呵呵,讓你們不要忙,你們不聽。這下好了,還得自己回去。”老翁重新把人骨頭項圈掛在脖子上,用衣服遮着。
他伸出指頭,在罐子上輕輕畫着符,嘴裡哼出發音。ci-ci-ci,罐子裡冒出兩縷青煙,轉眼之間化作人形。原來是那兩個鬼差。胸口被老翁掏空了。站在老翁面前。
老翁道:“等會,你帶他們回縣府吧。那個孫家送他到家門口吧。”
老翁呵呵一笑,彈指間,衆人紛紛起身,滿臉夢遊般跟着兩個鬼差後面梭梭羅羅邁着步子。兩個鬼差騰空變幻着鬼臉在前面飄着。四周起了一陣陣哆哆嗦嗦的風。
夜很黑,衆人無聲地來到縣令府,雙眼上翻着,露出眼白,孫家到了自家門口就癱坐在地上,雙眼上翻着,露出眼白。
兩個鬼差搖身一變,化作一團氣飄走了。
留下的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