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 集

世民感覺到自己好像已經睡了很久,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只是覺得頭痛欲裂,全身就好像要爆炸了一樣。再環繞四周望了一圈,這應該是一個普通漁家,門前還曬着魚乾呢。

就在這時,一個頭發已經蒼白的老人端着一碗藥走了進來:“公子喝了這碗藥吧。”

世民從小就害怕喝藥的,所以一聞到藥味就就情不自禁地用手抵在嘴邊:“不要喝!”

那個老人皺了皺眉:“不喝藥怎麼行呢?你腦後已經開始發腫了,若是不喝藥那怎麼行呢?”

世民眨眨眼睛,有些痛苦地說:“我怕苦!”

那個老人不知道從那裡變出了幾顆紅得發黑的不知名的果子像是逗小孩子一樣逗世民:“喝了藥我給你吃這個。”

世民非常好奇:“這是什麼東西?”

老人望着手中的那幾顆果子輕笑着說道:“這個叫做梅子,在屋後山上到處都可以摘到。以前我小孫女生病了不肯喝藥的時候我只要去摘幾顆梅子回來給她,她就會乖乖地喝藥了。”

世民一聽老人這麼說對這些梅子產生興趣了:“這是怎麼樣的東西呢?”說着從老人的手中接過藥湊到嘴邊一飲而盡。再從老人的手中拿起一棵名爲梅子的果子放入口中,這種味道非常奇怪,酸中帶着一點甜味,一口咬下去滿嘴汁液;它的外形雖然與普通的酸梅非常想象,可是卻又比酸梅小、甜,真是讓人回味無窮。

世民喝完藥以後又問那個老人:“老人家,這裡是什麼地方啊?我怎麼會在這裡啊?還有,你有沒有看見我哥啊?我明明記得好像······”

老人接過世民手中的藥碗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啊,你是說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年輕人啊?他傷得很重啊,老朽年輕的時候曾經學過一點醫術可是畢竟不是大夫,老朽實在是無能爲力。”

世民掙扎着下牀:“老人家,我想去看看。”

老人思量了一下,點點頭:“嗯,好吧。”

老人帶着世民來到另外一間小屋子,兩人一起走了進去,卻看見一個應該是十七八歲的少女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世民望着那個少女心生好奇:“老人家,這個姑娘是?”

老人解釋:“啊,這個是老朽的小孫女,燕雲。”

燕雲輕輕地向世民俯身以表示行李,然後匆匆離去。

老人帶着世民走進屋內,世民輕悄悄地跟在老人的身後走進去。

老人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公子,我是昨天中午在河裡打漁的時候發現你們的,當時我還奇怪着呢,打漁居然會將人打上來了。”

世民一直皺着眉頭,就好像別人欠了他的錢一樣:“老人家,多謝你救了我們。”

老人看出世民的陰陽不定,寥寥地逃出了屋子。此時正在院子裡面的燕雲看見老人這副樣子非常奇怪:“爺爺,你怎麼了?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老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好冷的眼神,我以前還沒有都不曾看見過這麼冷的眼神,真是讓人直冒冷汗的。”

燕雲朦朦朧朧的還搞不清楚老人的意思呢:“冷?誰啊?你是說剛纔進去的那位公子?”

老人點點頭:“沒錯,真是讓人不寒而慄的。小云啊,你剛纔不是也······也好像很怕他的嗎?”

燕雲也點頭:“我覺得剛纔那個人身上散發着一種滲人的氣息,好像會把人活生生地吞下去的一樣,真的很可怕。爺爺,你說那個人會不會是一個,嗯,一個專門吃人的魔鬼啊?”

老人聽了燕雲的話轉笑:“我說你這孩子是怎麼了?腦子專門就往這裡想來着。”

燕雲一臉驚恐地說:“爺爺,我沒跟你開玩笑啊,我說的是真的,萬一他真的是一個吃人的魔鬼的話那麼我們豈不是慘了嗎?我記得我小的時候晚上要爺爺給我講故事,爺爺都是這樣說的。”

老人忍不住輕笑:“真是一個傻孩子,那些都是故事,不是真實的,這個世界上哪裡還有吃人的魔鬼啊?好了,別胡思亂想了啊。”

燕雲聽話地點點頭;“嗯,那好吧。”

建成躺在牀上昏睡着,世民不動聲色地在牀邊坐下,輕輕地拉起他的手湊到脣邊吻了一下,脣角露出了一抹若隱若現的笑容:“哥,你真好看!我好喜歡你哦!”

世民擡眸望去,卻看見建成的脖子處似乎有什麼紅色的液體流了出來。世民用手輕輕地抹去,卻發現原來是血液;世民心生疑惑,連忙跑出門外去找老人:“老人家,老人家,你快來看看啊。”

老人應聲走了進來,燕雲也跟着老人走了進來:“公子,什麼事啊?”

世民急得就要跳起來了:“老人家,你快來看看,這是什麼?”

老人聚眼望了一眼,眉頭也慢慢地皺了起來:“怎麼回事?老朽之前居然一直都沒有發現這個問題,這似乎是······千絨針。公子,難道你們得罪過雪鄉的人麼?”

世民瞪大了眼睛:“雪鄉?那不只是傳說中的一個家族嗎?怎麼也和這有關係嗎?”

老人不住地搖頭嘆氣:“雪鄉不只是一個傳說中的家族,它還曾經出現過。在一百多年前,雪鄉本居住在蔥嶺之中,世代都是學習武功的,其中又以輕功和暗器最爲出名。可是,在南北朝戰亂的時候,雪鄉也莫名其妙地失蹤了,居住在雪鄉里面的人也不知所蹤了。但是就在三十多年前,有一對夫妻帶着一個兒子跑到這裡來避難,是被仇家追殺的。我記得,當年的那個夫人就是雪鄉的後人。當年的那些找他們尋仇的人來勢洶洶;可是那個夫人一揮手,無數根細針就從她的衣袖裡面飛了出來,那些尋仇的人馬上倒地不起。當年老朽可是親眼目睹了千絨針的威力啊。其實千絨針啊,它也並不是什麼針,而是用馬尾上面的毛再加上雪鄉的特製秘製之後,然後再經常不斷的炊煮和日曬雨淋才製成的暗器。”

世民聽得目瞪口呆的,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老者居然會對於這些東西如此瞭解:“老人家竟然如此瞭解有關於千絨針的事情那麼你可否會治癒千絨針啊?”

老人垂首想了想然後說道:“我試試吧,不過我的醫術不甚精通恐怕也會有以外發生。”

什麼點頭:“請老人家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