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 集

世民看得目瞪口呆的,直到那些劫匪們全部都跑光了纔回過神來,指着那個倒在地上微微發出幾聲微弱的**的劫匪頭子問老道士:“道長,你,你,你殺了他?”

老道士不慌不忙地搖了搖頭:“沒有,我不殺人!殺人,是要犯法的,我不做犯法的事情!”

世民依然不解:“那,他怎麼?”

老道士帶着一絲若隱若現的笑容:“他沒事!他只是中了我的迷筋功而已,只要在這裡躺上六個時辰也就沒什麼事了!”

世民對於老道士說的那個要多久功效纔會過去的問題他並不在意,他更加在意老道士說的那個迷筋功

:“道長,你說的那個什麼迷筋功是什麼東西?”

老道士似乎早就知道他會問他這個問題一樣,非常自然地回答道:“迷筋功是運用內功的舒動而形成的一種比較特殊的氣功。這種氣功只能在人的腦部或者是胸部使用,中了這種功的人就會四肢的筋脈被迷鎖住無法動彈,故而稱作迷筋功。”

世民聽了似乎有些心動了:“道長,您可否教給我一些那個迷筋功啊?”

老道士依舊是搖搖頭:“不可!這個迷筋功乃是我師家的獨門秘法,不可外傳!”

世民機靈一動,跪下道:“那請道長收世民爲徒,求師傅了!”

這師傅都已經叫了,若是老道士再不收世民爲徒弟那麼也就顯得有點兒小家子氣了。可是老道士偏偏就是不理予尋常人的看法:“不行!老道我收弟子可不是隨便受的,特別是像你這種還未待別人答應就亂拜的人老道是絕對不能收下。”說完老道士就轉身離開了,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世民一眼。

鳳盈、靜姝和靜婉回到鄭府已經是深夜了,靜姝回到房間才從沁元的口中得知今天靜媣一直又哭又鬧怎麼哄都不肯停止哭,直到奶孃洪媽媽哄她說若果她不哭了那麼夫人下次夫人出門的時候纔會帶她一起去的時候她才止住哭泣。

靜姝疲憊不堪地躺在牀上正準備入睡的時候卻隱隱約約地好像聽見有人在叫她。靜姝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沁元:“沁元,怎麼了?我好累啊,叫我有什麼事情?”

沁元無辜地道:“小姐,奴婢也知道小姐今天很累,可是剛纔老夫人身邊的丫鬟碎珍過來了,碎珍說是老夫人叫你過去呢。”

靜姝一聽說是祖母叫她過去就頓時精神百倍了,要知道自從前年老祖母那次大病以後就一直很少見他們這些孫輩了,即使是他們去向老祖母晨省的時候也是隔着簾子,因爲大夫說老祖母的病不宜吹風亦是不宜見到強烈的光線。

沁元提着一盞燈將靜姝帶到陳老夫人(老夫人孃家姓陳)的房間前,碎珍開門見是靜姝連忙道:“大小姐請進來吧!老夫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靜姝悄然走進陳老夫人的房間,房內已有丫鬟將簾子撩起讓靜姝進入內室了。靜姝走到老夫人身邊鄭重地問道:“不知祖母找靜姝是否有何吩咐?”

陳老夫人牽起靜姝的手道:“丫頭,今天你去李家了,李家可否有說何事娶親啊?”

靜姝臉上一紅,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祖母,這,您這讓靜姝如何說纔好呢?祖母爲何不去問母親而來問靜姝呢?”

陳老夫人慈愛地笑了笑:“本來我也是想去問你母親的,可是想來這是你的婚事,自己的婚事若是問了你的長輩那倒顯得我這個當祖母的似乎對你不上心了。”

靜姝羞澀地低下頭:“祖母說笑了!”

陳老夫人轉而撫摸着靜姝的臉:“丫頭,你長大了許多了,這麼多年祖母都沒有撫摸過你的臉蛋了,你長大了!也長高了!眨眼間,你也已經到了出閣的年齡了!真好!”

靜姝緊緊地咬住嘴脣,開口說道:“祖母真的是玩笑了,靜姝,靜姝聽祖母如此說來,靜姝倒也突然不想出閣了!”

陳老夫人被靜姝逗樂了:“呵呵,瞧你這個孩子,怎麼說的呢?女孩子始終都得出閣的,怎麼又不想出嫁了呢?”

靜姝小聲地說:“祖母,靜姝想祖母了!靜姝已經好幾年沒有和祖母一起這樣說話了!自從祖母病了以後靜姝即使是見到祖母也只能夠隔着簾子跟祖母說話,如今終於能夠和祖母這樣面對面說話了真好。可是,若是靜姝出閣了,那靜姝豈不是再不能夠像今天晚上這樣跟祖母深夜談話了?”

陳老夫人用手輕輕地按了按自己的額部:“光陰如流水,流去了就再也不可能復返了!靜姝,女子一生中最寶貴的時光是在青春的時候,若是錯過了那麼就永遠都回不去了!傻孩子,你不在青春的時候出閣難道還想在成爲老姑娘的時候再出嫁嗎?到時候可就沒人要了。”

靜姝想了想說:“可是,祖母,您不是說過您也是在二十四歲才嫁給祖父的嗎?爲何靜姝就不行了呢?”

陳老夫人不禁失聲笑了:“說你傻你還真傻啊!孩子,你知道嗎?你祖父與我是指腹爲婚的,當時我到了應該出閣的時候卻還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在何方呢,又何談在青春的時候出閣呢?可是,丫頭,你又怎麼可以學祖母呢?”

靜姝小聲地嘀咕着:“祖母說的話怎麼和母親說的話這麼相像呢?真是奇怪!”

陳老夫人問道:“丫頭,你在那裡嘰咕着什麼呢,祖母聽不見!說大聲點。”

靜姝抿了抿脣,吞吞吐吐地說:“靜姝沒有說什麼,祖母聽錯了吧。”

陳老夫人輕笑了一聲:“你那點小心兒祖母怎麼會不知道的呢?女孩子長大了是什麼樣的心思都生出來了,只是今天靜媣哭哭鬧鬧的倒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丫頭,你長大了,也得管管你的那幾個妹妹了,免得以後越生的頑皮起來。”

靜姝支支吾吾:“祖母,管着妹妹們的事情祖母怎麼賴到了靜姝的頭上了呢?祖母你是不知道,今天我說了靜婉幾句她就已經說我不是母親不可以跟她一個小孩子生氣的。現在靜姝可再也不敢去管着妹妹們了,免得再被她們說着我學母親。”

陳老夫人道:“也是啊,靜婉和靜媣她們兩個古靈精怪的又豈是你管得着的?也罷,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