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握住雲煙如玉的小手:“這不太可能吧?我看着那個孩子文文靜靜的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一個喜歡習武的啊。”
“我也不相信,但是林妹妹可是說得惟妙惟肖的,真的可假不了。”雲煙道。
李淵擡眸:“當真?”
雲煙很自然地點頭:“當然當真了!林妹妹有三個女兒,你可知道林妹妹爲何每一次來都是帶着靜姝來麼?”
李淵搖頭。雲煙嗤笑道:“林妹妹倒是難以表露她那周密的心思,但是隻要細細想來也就明瞭了。照昨天的情景來看大家也就瞅出了一點苗頭,林妹妹也就將事情點透了。原本是就想着等到林妹妹回去了我就跟你說,但是沒有想到秀寧和世民橫插進來一槓,不過倒是讓我也好開口了。”
李淵目不轉睛地望着正笑得燦爛的雲煙,溫和地說:“煙兒,什麼開不開口的,我都明白!瞧你這個神情,倒好像是要說多大的事情一般。只是,你們婦人就是多心!孩子們纔多大啊?就如此着急這些事情。”
雲煙薄脣微微動了一下,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不停地轉動着,一副機巧靈敏的樣子:“夫君,你知道什麼呀?這可是關乎我們孩子的終身大事。早一刻與晚一刻比起來那自然是越早越爲好啊。免得被別人搶先了一步,到時候那可就是後悔莫及了。”
李淵輕輕地彎着脣角笑起來:“後悔?說笑了吧?你可是說過你絕對不會爲任何事情而去後悔的,莫非你現在就已經有了要收回這句話的心思了?更何況,你也不會這麼快就想要找來一個兒媳婦了吧?”
雲煙恬靜地笑了笑:“也許吧!的確是想的!只是,夫君也是說得對,孩子們的確還小!即使是想也不能啊。不過素來聽聞滎陽鄭氏家族的女子與衆不同,所以纔會不知不覺地動了心。”
李淵眼皮動了動,幽默地說:“動心囉?怎會?你是不是被那些流言蜚語給弄糊塗了?”
雲煙露出一絲非常勉強的微笑:“夫君,煙兒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真實的事情煙兒絕對不會相信的;而所謂真實也不過是親眼所見和親耳所聞。先不說鄭氏別的女孩,就說林妹妹的女兒靜姝,聰明可愛,那可是機靈着呢。”
李淵悄悄地將雲煙挽在身後的髮簪拔出來,一頭青絲頓時如同千尺瀑布一般垂落下來;李淵順勢將她的長髮用手卷起來:“你又是如何知道靜姝聰明機靈呢?女子可不是瞧着可愛就是聰明機靈的!就像你一樣,瞧起來倒是蠻乖巧可愛的,殊不知你的內心卻隱藏着一種不爲人知的倔強。”
雲煙轉身:“不爲人知,聽起來怎麼的似乎有一種神秘感啊?只是,若真是不爲人知,那麼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李淵玩弄着她的青絲,笑着說:“如果我不知道,那可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了!咱們已經是夫妻多年了,有些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我都知道呢,更何況你那點小心思。”
雲煙有些吃驚,輕輕地“哦”了一聲:“果真麼?我不知道的秘密你竟然都知道!只是我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嗎?”
李淵肯定地點頭:“當然有囉!就比如······”李淵悄悄地將手伸進雲煙的衣袖裡,摸到一塊略帶堅硬的物體就取了出來:“囉,你瞧這是什麼東西?恐怕你一直都不知道吧。”
雲煙仔細地端詳着李淵手中的物體:呈心形,周圍雕刻着許許多多的心狀圖形,看起來就是一塊保護玉石。雲煙覺得眼熟,問李淵:“夫君,這是什麼東西啊?看起來好眼熟哦!只是,它怎麼會在我的衣袖裡面呢?”
李淵將那塊玉石在雲煙的眼前晃來晃去,好像是在逗小孩一樣:“看吧,我就說你不知道吧!不過,你若真的想知道就去問秋練與雪玲兒二人了,平常可是她們兩人伺候你更衣梳洗的!”
雲煙伸手意欲奪下李淵手中那晃眼的玉石,終未果:“把玉石給我,它很晃眼啊!”
李淵逗趣地將玉石藏入懷中:“不給!你瞧,我都已經將玉石收起來了,哪裡晃眼了?”
雲煙氣壞了:“你,你欺負人!”
就在這時,秋練走了進來,見李淵和雲煙兩人在像小孩子一樣打打鬧鬧就退步迴避時,雲煙卻突然叫住了她:“秋練,你先別走,我有事問你。”
秋練只好走上前恭敬地問道:“不知夫人有何事?但請問!”
雲煙趁李淵不注意時把手伸近李淵的懷裡將那塊玉石掏了出來:“秋練,這塊玉石怎麼會在我的衣袖裡面呢?我爲何以前從來都未曾見過?而且,它又是如何跑進我的衣袖裡面的?你難道一直以來都沒有發現嗎?”
秋練一看見那塊玉石就目瞪口呆了:“夫人,您,您怎麼可以將這塊玉石取出來呢?您出嫁的時候宇文夫人可是千叮萬囑說絕對不可以將這塊玉石輕易拿出來,因爲這塊玉石可是護身的好寶貝,您出生的時候老爺和夫人親自到廟宇裡求來的。”
雲煙聽得比秋練還目瞪口呆:“你的意思是這塊玉石從我出生之時就已經貼身佩戴了?爲何我一直都不知道啊?而且此物爲何會在這件衣服的衣袖裡面呢?”
秋練解釋道:“夫人有所不知,您每日更換衣服的時候皆是經過奴婢之手的;所以,奴婢在您每日沐浴更衣的時候就將這塊玉石從您的衣袖裡面取出來再固定到您所穿的另外一件衣服上面。”
雲煙聽了秋練的話後恍然大悟,只是就不明白李淵爲何會發覺這個問題:“秋練,你先退下吧。哎,夫君,你又是如何知道這塊玉石藏在我的衣袖裡面的呢”
李淵輕笑一聲:“呵呵,你的心思不夠細密,何以比得上我呢?嗯?”
雲煙自然知道李淵是在嘲笑她,雖然心中不服很想與他辯論幾句,表面上還是裝作毫不在意:“夫君是說笑了吧?若只是因爲你心思細密就能夠發現這個秘密那豈不是顯得我這個穿衣人太過大意愚笨了麼?”
李淵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就你會玩笑,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