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 集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了,如同流水一般;但是,每一天世間的事物都在變化着,千奇百態,其意無窮。

不久,心夢就進府了,成爲了萬姨娘。在那天,李府上下都是一團亂,這件事情來得太過突然了,使大家都在毫無心理準備。

心夢驚世的容貌使得李府上下的人的驚歎(見過心夢的李淵和雲煙除外)。李淵、雲煙和娋珍都聚在雲鬱閣,心夢盈盈地向三人行禮:“妾身萬氏見過老爺、夫人、張姐姐。”

雲煙滿意地望着心夢:“老爺,萬氏妹妹真是儀態萬千啊,難覓佳人,竟在眼前。”

心夢羞澀一笑:“夫人謬讚了,妾身不敢當。”

李淵走上前將心夢扶起來,娋珍也開口道:“萬姨娘真是美麗,如此容顏,誰不心動呢?”

雲煙聽了狠狠地瞪了娋珍一眼:“張妹妹不得胡說。”

娋珍委屈地底下了頭。李淵先坐下,雲煙、娋珍和心夢也跟着坐下;李淵望着雲煙,意味深長地說:“煙兒,我之前吩咐你的事情你一定要做的周密,不過現在還是先把先前的事情做好了再說那件事情吧。”

雲煙點點頭,表示贊同。娋珍看不懂兩人在說什麼,心夢見兩人這幅樣子深深地明白他們正在說着一個不願意讓別人明白的秘密。李淵不喜歡在他與雲煙說“悄悄話”的時候有其他人在一旁,所以就讓娋珍和心夢先離開了。

走出了雲鬱閣,娋珍突然叫住了跟在她後面的心夢:“萬姨娘請留步。”

心夢微笑:“不知張姐姐有何指教?”

娋珍淺淺地勾起一抹笑:“指教不敢當,只是我有一些疑惑想要向妹妹請教而已。”

心夢眼底掠過一絲詫異:“姐姐請問,妹妹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娋珍輕輕地笑了,就連眼睛也染上了笑意:“妹妹,我聽說妹妹出身於武將之家,如此高貴的出身爲何要嫁入李府爲妾呢?”

心夢幽默地回答:“因爲,我一不小心愛上了唐國公,從此就非他不嫁了。”

娋珍眉眼彎了彎,似笑非笑地說着:“那,妹妹以後可就要悲哀了。剛纔你也已經看到了,老爺與夫人夫妻情深,情意綿綿,差不多十年了一直都是如此。老爺對夫人全心全意,夫人對老爺情深意重;豈能夠容納另外一個人在他們中間呢?我算是吸取到了這個教訓了,可是沒有想到妹妹竟然又步我的前車之鑑。”

心夢腳步微微一顫,脣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姐姐說笑了吧?聽姐姐的言外之意倒好像是老爺夫人虧待了你一般。”

娋珍有些自嘲地說道:“我本就不是老爺心甘情願納來的人,如若不是因爲我有楓華和葉影兩個女兒,恐怕我現在還是李府中的一名低賤的婢子而已。可是,即使我有了楓華和葉影,我也無法體會到作爲母親應有的愉快。我的兩個女兒在兩個月前已經被老爺的人抱走了,如今即使是想見她們一眼也得去找夫人了,我······”

心夢聽了她的話,突然感覺到無盡的冰涼襲入心田,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姐姐,你,你很想念你的兩個女兒吧。”

娋珍不語,好久才道:“當然了,那是我的女兒;可是,爲了她們好,我,我,倒是寧願她們由夫人帶大。”

心夢猛地搖頭:“姐姐,這不是你的真心話吧?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母親會願意將自己的兒女交給別人撫養的;如果,我以後有了孩子,那麼我也不會願意的!”

娋珍黯然一笑:“你,太傻了!這件事情沒有願不願意,只有應不應該。除非,你有老爺的特許或者是夫人病重,否則就沒有例外。”

心夢脣角扯起一縷笑意:“那,我就要當那個特許囉,還請姐姐不要見怪。”

娋珍不自然地笑了笑:“妹妹說笑了,如果妹妹真的能夠得到那個特許姐姐又怎麼會見怪呢?只是,如果姐姐沒有記錯,好像從北周以來李府就只有一個樊姨娘得到過這個特許吧;姐姐勸你一句,你可千萬不要弄巧成拙纔好。”

心夢眉頭緊蹙,強作歡顏:“姐姐,不是妹妹說你,在這李府之中,姐姐沒有得到過這個特許,是因爲姐姐不敢去求老爺。可是妹妹可不像姐姐你,妹妹想要做的事情還從來沒有失手過呢,無論是到哪裡都是一樣的。”

娋珍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你,你說什麼?”

心夢瞧娋珍那個表情心中頓時一陣快感:“姐姐,如果姐姐沒有其他的事情,妹妹就先走了,告辭。”

娋珍望着心夢遠去的背影,心中非常不爽,暗暗地想:哼,剛剛進入就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看來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以後可就要好好地防着點。

雲鬱閣,李淵摟着雲煙道:“煙兒,我剛纔看娋珍望心夢的眼神不太對勁啊?”

雲煙掙脫出他的懷抱:“夫君,您也感覺到了?其實,煙兒總算覺得張氏那深沉的眼神下面好像,好像暗藏着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李淵低低地垂下眼簾,小聲問她:“那,煙兒,你可有什麼好主意?”

雲煙咯咯地笑着:“夫君,你怎麼來問我這婦道人家呢?雖然這是李府中的事情,但是這李府中從來都是老爺在做主的,煙兒對於這種事情不太懂。不過,煙兒想,估計是因爲張氏的兩個女兒不在身邊最近心情不太好,而且心夢又在這個時候進府了,只要她是一個女人估計都是這樣的吧?”

李淵見雲煙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卻沒有一句是和主題扯上關係的心裡有點着急了:“煙兒,那你說應該怎麼辦就行了。”

雲煙想了想道:“嗯,依煙兒的想法,此事應該從事情的開始找原因,應該將楓華和葉影還給張氏,也免得讓她牽腸掛肚的;再弄出什麼事情來讓我們應接不暇。”

李淵思量着:“嗯,那好吧;只是我就是害怕以後的事情,不過算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