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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江都,時間來到發生禁軍逃跑事件後的翌日。
早朝時分。整個大殿內,一片沉寂,宇文化及跪在地上,額上已經是大汗淋漓,可是他不敢去抹,只得任由汗水滴下,漸漸的將他的眼睫毛打溼,眼前也開始模糊起來。江都雖地處南方,冬季也是有些冷的,早些日子也下了幾場大雪,整個大殿雖然燒了炭火,但還是有些冷,他忍不住的抖了起來。
“臣,臣。”宇文化及想了半響,只是“臣”個不停,居然想不到怎麼回答。
“宇文化及,朕讓你掌管禁軍,是讓你爲朕效力,而不是讓你不問不管,有人勾結起來夜逃,你居然不知道,還要朕親自下令於你,你這右屯衛將軍怎麼做的?”楊廣的聲音響起,有些冷。
“經,經過盤查,是幾個別有用心之輩,策劃逃跑,與微臣無關,與微臣無關哪!”宇文化及顫聲,磕頭不止,大殿內頓時響起“嘭嘭”的聲音。
“哼!這麼說與你無關囉?”楊廣冷冷的看着他。
“是,陛下明鑑,這的確與臣無關哪!”宇文化及忙不迭的說道。
“陛下。”一個老頭站了出來,赫然是經營西域多年的裴矩,如今已是髮鬚皆白,已近古稀之年,但聲音卻不顯老態:“陛下,臣聞此次竇賢等人夜逃,卻是欲奔關中。”看着皇帝若有所思的表情,裴矩頓了一頓,道:“陛下至此,已有半載,禁軍驍果,在此無父母,無妻兒,故不能在此久安,臣有一策,即能使陛下久居江都,又能使驍果安定。”
“哦?愛卿請說!”楊廣的臉色由最初的一臉陰沉變得漸漸有了笑意,神情也是一震。
“陛下,若讓驍果士兵在此娶妻納妾,則人心自然安定。”裴矩笑道,臉上滿是刀削一般的溝壑,久居西域風沙之地,他的臉容看起來是那麼的蒼老。
“嗯。”楊廣順着階梯走下,來到裴矩的面前,凝視着這位甚爲倚重的老臣,笑道:“都說裴卿多智,果然不假,此乃妙計!”說着,他回身,看着依舊跪在地上的宇文化及,哼了一聲,道:“宇文化及,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一定要辦的風風光光,漂漂亮亮,讓將士們都知道,朕是關心他們的!”
“是!”宇文化及這才擡起頭,連聲道:“微臣一定不負陛下所望!”藉機,他抹了一把額上的大汗。
隨即,羣臣又是討論了一些事情,感覺到有些累的楊廣打了個呵欠,宣佈退朝。
當皇上決定將江都一帶尚未婚配及那些喪偶的婦女嫁給他的二十餘萬禁軍驍果的時候,士兵們沸騰了。這些士兵多爲關中人氏,離家多時,一個個又是年輕力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平時礙於身份,只能偷偷摸摸,滿足一下需要,如今可以光明正大,一時間人人臉上掛着笑意。
“老七,你看上的那個小姑娘呢?”一個壯漢一臉猥瑣的笑道。此人姓張名偉,家住京兆郡的鄠縣,與小名叫老七的是同宗兄弟。
“嘿嘿,那你看上的那個寡婦呢?”小七也是臉上堆起笑意,他大名卻是叫張嶺,只因其母生她時,路經秦嶺,故得其名。
“那,一起走?”張偉笑道,鬆了鬆腰帶,那個寡婦生性剛烈,前幾次他顧及身份面子,未能得逞,此次可是有皇上撐腰,咱還怕啥?
兩人大笑着,走出營門,到了大街上,只見一片混亂。
“老七,要快了!”張偉大急,暗想可不能讓別人搶先了。
“嗯!”張嶺答應着,兩人加快了腳步。張嶺先到,他隱隱約約已經聽到裡面有呼喊之聲,他一個翻身,道:“偉哥,我先去了!”
張偉答應了一聲,加快腳步,再過幾件屋子,就是那個寡婦的屋子了,一想到那個寡婦白嫩嫩的大腿,柔軟的腰肢,還有那張吹彈可破的臉蛋,張偉就忍不住嚥了咽口水。他轉過一間小屋,只見寡婦家的大門開着。
張偉跨上兩步,只見屋內,一個男子正抱着他心愛的女子施暴。是可忍孰不可忍!張偉當即冷冷一笑,一拳打在那人背上。
那人踉蹌幾步,扶住了牆壁,這才站起身來,一抹額頭,竟是一手的鮮血。原來他一頭撞在了掛在門上的鎖上。
“混蛋!”那怒喝一聲,待看清比他高一個頭的張偉,氣焰爲之一縮,但面子不可丟,他正了正衣帽,喝道:“老子是禁軍,識相的趕快走開!”
“老子也是禁軍!”張偉冷哼一聲,斗大的拳頭毫不留情的搗去。
那漢子一驚,想不到這廝竟然說打就打,措不及防之下,又被一拳搗中,只覺得頭昏眼花,他後退兩步,伸手一摸,臉上腫起一塊。
“還不滾!”張偉怒喝,這廝在家中時,就是上山打過老虎的獵手,身手甚是敏捷,尋常漢子都不是他對手,更何況後來加入禁軍,學了不少武藝。那人後退幾步,哼了一聲:“你給老子等着!”說着,不等張偉開口,如狸貓一般竄了出去。張偉居然追趕不及。
“多謝這位大哥。”那寡婦回過神來,開口言謝。一擡起頭,發現這人居然是時常來騷擾自己的人,不覺臉色一紅,心中是又怒又喜。寡婦再仔細一看,這人竟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色迷迷的看個不停。她不由低下頭去,才發現適才與那人一番掙扯,衣衫盡開,露出了雪白豐滿的胸脯。
她趕緊攏了攏衣衫,可是她尚未整理好,只聽一聲輕笑,這個適才救她的男人如狼似虎的撲來,一時間,驚魂未定的她被死死的壓在身子地上,隨即,一張長滿鬍鬚的臉龐湊了上來,在她的粉臉上亂扎。
“畜生啊畜生!”隨着一個聲音響起,門外奔出一個老翁,手中拿着一把鋤頭,惡狠狠的向張偉砸下。
“啊!”饒是張偉閃的極快,可是還是被鋤頭掃中,背部一陣火辣辣的疼,他伸手一摸,感覺竟是少了一塊肉,再一看手掌,上面佈滿了鮮血。
“老不死,你活膩了!”張偉一聲怒喝,衝上去就是一拳!
那老人家已經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適才是外出歸來,聽見兒媳被辱,這才提了鋤頭上前。老人被張偉一拳,打得直冒金星,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倒去。不料,那老人恰好摔在門檻之上,一聲悶哼,卻是沒有動靜了,隨即,地上流出一灘鮮血出來,混着白色。
“爹!”那寡婦一聲喊,撲上上去。她哭了幾聲,顫抖着伸出手一摸,竟是沒有出氣了。
“嘿嘿,小娘子,你就從了我吧!”張偉嬉笑着上前,一把抱住寡婦細軟的腰肢。
“你這個殺人的惡徒!”寡婦一聲怒喝,她是前遇狼,後遇虎。而這隻虎還將他的公公打死。她奮力掙開,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張偉只覺得臉上一痛,他摸了摸臉,頓時大怒,上前就是一腳踹在女子小腹:“臭娘們,找死!”說着,再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寡婦的髮絲,就往屋子拖。
那寡婦奮力掙扎着,可是她一個女子,那是張偉這個禁軍裡的好手的對手?
忽地,寡婦趕上兩步,抓起張偉的另一隻手就咬。
“哎喲!”張偉一疼,頓時鬆手,看着手腕上的牙齒印,伸手就是一巴掌將寡婦打倒在地,“哼!你這爛貨,還跟老子裝純!”張偉一聲冷笑,看着有些昏迷的寡婦,也顧不得許多,撲了上去。
忽地,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隨即是人聲:“兄弟們,在這裡!”
張偉愕然擡起頭,只見幾個軍士衝了進來,爲首那人便是適才教訓的那廝。
“大哥,就就是他!”那小子捂着臉,憤憤的道,額有上還包了一塊布。
“哈,老子說是誰呢,原來是偉哥?”一個漢子冷笑。
“賀老四,這沒你的事,莫非你想借機生事?”張偉冷笑,他與賀老三以往倒是有些過節。
“哈!果然是個嬌滴滴的美人!”賀老三看了一眼寡婦,笑道,隨即一雙眼睛緊緊的盯住張偉,笑道:“偉哥,今日你打了老子兄弟,你我就舊賬新帳一起算!”說着,賀老三一揮手,左右幾個兄弟揮刀就上。
“他媽的!”張偉怒喝一聲,順手撈起幾個物件就砸了過去,對面人多勢衆,又有兵刃,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趁着對面躲閃之際,撞破窗戶,撒腿就逃。
“追!”賀老三大喝,拎着大刀當先追了出去,身後的人也紛紛追了出去。
那寡婦抹了一把眼淚,正要站起來,只見一個人影上來,頭上還包紮了繃帶,透出一絲血跡:“美人兒,老子來了!”
當夕陽西下,一間民屋前,一個女子將一條白布掛在屋樑之上,打了一個結,看了一眼亂成一團的屋中,眼裡,是一串清淚:“夫君,妾身對不起你!”隨即,那女子雙腳一蹬,將腳下的物件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