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落夕知道男人這種情況叫不舉,造成這種現象的,通常有兩種情況,要麼是生理上有疾病或者身體虛弱疲憊,要麼是精神上有壓力或者思想上有陰影。
讓周廣濤激情退卻,興致索然的原因是什麼?
一瞬間,顏落夕不自覺的想起了厲安,她寧願周廣濤是生理上有毛病,也不願意是自己和厲安的事情,給他造成了思想上的負擔。
周廣濤喘息了兩口,見顏落夕眼睛晶亮的望向自己這邊,急忙扯過一邊的襯衫,遮住自己的反應,啞着嗓子說道:“對不起,落夕……”他閉了閉眼睛,神情有些沮喪,“自從公司開業,我的壓力太大了,等過一段時間,我們出去好好放鬆一下……”
顏落夕見周廣濤都這樣了,還忙着安慰自己,急忙擁着衣服坐起來,“嗯,我知道你可能太累了,沒關係的。”她掩飾着自己的憂心,因爲男人在這個時候軟成這樣,一般心理上都會受到重創的。
她溫柔地握握周廣濤的手,“廣濤哥,你進去休息一下吧,以後我都會乖乖的呆在家裡,再也不讓你爲我擔心,分神了。”
周廣濤勉強的笑笑,揉揉汪掌珠的頭,“傻孩子,我不是想把你困在家裡,只是不想你每天半夜喝的醉醺醺的獨自回家。”
顏落夕把他的這句話,當成是關心自己,有些忘了剛剛的不快,美滋滋的湊到周廣濤身邊,窩在他的頸窩處,甜甜地吻了吻他,“廣濤哥,你去休息吧,晚安!”
周廣濤抱歉地向顏落夕笑了笑,親了親她的臉,說了聲晚安。
回到自己的房間,周廣濤燈都沒開,穿着衣服就躺在了牀上。
他以往每次和顏落夕在一起情動時,到了關鍵時刻都會不行,有那麼一段時間,他真的以爲自己是不行的,如果不是工作他忙,他都要到醫院去做檢查了。
可是在度假村與何雨凡春風一度,他才發現自己行,而且是非常行,並且樂在其中。
這兩天,周廣濤都是刻意的不去想那個瘋狂又迷亂的晚上,他不敢想,怕愧疚,怕羞恥,更怕那種五臟俱焚,噬心入骨的銷魂。
那天他們在度假村遊玩的很開心,高山、流水、盛開的花樹,服務員各個身材高挑,一年四季都穿着鮮豔的旗袍,看到客人,露出職業性的微笑。
一切都很唯美。
晚上的時候,江老闆盛情挽留周廣濤和何雨凡,讓他們住在這裡,參加篝火晚宴。
這個江老闆對周廣濤非常夠意思,他自己在周廣濤的公司投資運作,又給周廣濤介紹來了幾個客戶,周廣濤真的不好駁他的面子,只能答應住下來。
參加篝火晚宴的,有江老闆,還有周廣濤的兩個客戶,還有兩個陌生的商人,這樣不談公事的宴會一般都很輕鬆,江老闆又刻意地表示主人巨大的熱忱,剛上了三道菜,酒就開喝了。
其中,有個四十多歲的富商看上了何雨凡,鷹眼內飄着邪意,纏着她一個勁的喝酒。
年輕女人在外面做事,能夠保護自己的招數也就那麼兩三下,要麼扮得冷若冰霜,生人勿近;要麼像何雨凡以往一樣,不軟不硬,再見招拆招。
何雨凡的舌燦蓮花,千嬌百媚一向是她對付男人的化骨綿掌,嗲糯的語氣,柔軟的身段,笑裡藏刀的媚眼伴着迷魂酒,可以把桌上大多數男人都哄得迷迷糊糊。
但這天在篝火晚宴上,何雨凡的這招不好使了,那個中年商人死盯上了她,眼內愈來愈濃的暗示卻似在宣告,這個夜晚剛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面呢。
何雨凡心中清楚,如果不能及時以一種不得罪人的方式,打消他對自己的念頭,緊接着來的,就是這個中年富商對自己的邀約。
她麗眸一亮,知道自己必須使出殺手鐗了!
何雨凡很自然的懶懶側靠在椅子上,頭微微側向周廣濤,周廣濤也順勢傾身過來,何雨凡的頭就舒適地靠在他的肩上,二人都假裝完全沒看見那個富商臉上一閃即逝的驚異。
周廣濤抽過桌上面紙,爲何雨凡擦拭掉沾染在脣沿的酒液,在旁人眼內他的動作自然而親暱,彷彿之前已經做過一千一百次。
桌上的衆人都立即明白了什麼,但都聰明的假裝沒有注意到,那個富商不由暗暗咬牙,看來何雨凡是周廣濤的人了,他不能把事情做的太過了,都是出來混的,日後還要相見。
但他可以藉着這個宴席,聯合着身邊的兩個朋友,一味哄掇着周廣濤和何雨凡繼續喝酒。
周廣濤和何雨凡,在這裡只跟江老闆熟悉,可是這會工夫,江老闆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他們兩個心中對這個富商都有些不滿了,反正今晚要在這裡住了,索性敞開了跟他喝。
喝到後來,雙方都喝多,老天在這個時候颳起冷風,大家見天要下雨了,就說說笑笑的散了,男人們都醉得東倒西歪,三個女中,何雨凡還算是最清醒的一個,其餘那兩個,走路都打橫了。
那個富商一直跌跌撞撞的跟在何雨凡和周廣濤身邊,親眼看着他們兩個進了一個房間,才哈哈笑着說道:“我今晚就住你們對面房間啊,我到要看看,你們會不會是對假鳳虛凰!”
周廣濤和何雨凡都醉的不清,尤其是周廣濤,在飯桌上替何雨凡擋了幾杯酒,進到屋裡就趴在衛生間狂吐一陣,感到腸腸肚肚都揪到一起,他皺着眉,堅持着漱了口,洗了把臉,然後就和衣跌趴在大牀上。
何雨凡比周廣濤的情況好一些,她也吐了,但吐過就舒服了很多,她給周廣濤脫去外衣,鞋子,鬆開了領帶,見洗臉時把襯衫弄溼了,索性也幫他脫了下來。
她見周廣濤皺着眉頭睡着,自己身上因爲喝酒出了一層的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她決定先去洗個澡。
泡了個熱水澡,何雨凡的酒意去了一半,他們原本沒打算在這裡留宿,她沒有帶換洗的衣服,裹着條浴巾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