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安上挑的嘴角帶着明顯滿足感,懷着幸福虔誠的心,俯身看了顏落夕很久。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種了什麼魔,累的跟脫力了一樣,竟然不馬上休息,還大半夜的看着一個女人睡覺,他真是被顏落夕迷的神魂顛倒,無可救藥了。
厲安親了親顏落夕的脣,輕輕地梳理她的頭髮,然後湊近她的耳畔說,“落夕,我們明天就去登記,好不好!”他生怕這幸福消逝,想明天就要顏落夕成爲自己的女人,傻乎乎的徵求着沉睡中顏落夕的意見。
無論多麼不堪的事實,都要有人來面對,顏落夕在炙熱的懷抱裡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灑滿整個房間。
豔陽高照,白雲悠悠,明媚流光,體貼地將她不堪入目的全身上下照的清清楚楚。
顏落夕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如同要散架了般,痛的同時還痠麻木脹,她的頭也跟着疼,如同要裂開了,明亮的光線照耀下,她身上遍佈着無數狼藉的青紫紅痕,還有斑斑點點的乳白污漬。
厲安幸福滿足的半壓在她身上酣睡着,嘴脣貼着她的臉頰,大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發出平緩的呼吸聲。
顏落夕動了動身體,想離他遠點,但是他死沉的身體,緊緊的壓着她虛弱的身體,她挪不動,只能無比厭惡的轉開頭,躲開厲安溼熱的呼吸,然後雙眼看着天花板,發愣。
她發了一會愣,思維慢慢活躍起來,自己該怎麼辦,是一大嘴巴子掄過去,把這個齷齪下流的東西打個滿臉開花,滿地找牙;還是拿起牀邊的柺杖,把他另一條腿也打折,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耍流氓;或者乾脆,一把掐死他。
顏落夕滿腔恨意的看着厲安,一時間,也不知道是想掐斷那脖子還是咬斷它,反正,她就無可抑制的是想弄死他。
睡夢中的厲安依然俊眉英目,迷人亮眼,可是顏落夕怎麼看都覺得礙眼,可能是他嘴角的淺笑太過幸福炫目,所以更加刺激到她的神經。
她微微擡起了上身,沉着臉,咬着牙,手一揚,狠狠的朝厲安臉上甩了上去:“我叫你趁我喝醉幹壞事,我要你耍流氓,這次我也趁你睡覺揍你!”
睡夢中的厲安,臉上“啪”的着了顏落夕一掌,就算顏落夕宿醉後力道虛弱,毫無防備的他白皙的臉上立刻現出了紅紅的指印……
沒招誰,沒惹誰,躺在這裡規矩老實睡覺的厲家二公子,無緣無故的捱了這麼**辣的一大嘴巴子,一時間錯愕迷茫,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敢這麼打的,尤其是他正做着春夢的時候。
厲安眼睛一睜開就兇相畢露,眉頭緊皺,一雙漂亮眼睛裡火氣沖天,“我靠,誰他媽的敢打……”看着怒目圓睜,因爲用盡全力揮出一巴掌,而氣喘吁吁的顏落夕時,他一口熱血差點沒噴出來,真是小看了顏落夕了,看着軟綿綿白乎乎嫩生生的小手,打起人來竟然這樣的疼!
他知道自己理虧,活生生的把後半句罵人的話吞了回去,訕笑着說道:“落……落夕,你醒了!”
顏落夕沒有一點兒打人之後的歉疚,冷冷的望着厲安,沒什麼血色的嘴脣抿的像是繃緊的弦……
不過一秒鐘的時間,只見她再次揚起手,朝着厲安的臉用力甩了過來,厲安急忙一避,她的手落在他赤.裸的胸上,發出‘啪’地一聲脆響,火辣辣的疼……
厲安捂着差點被打出內傷的胸口,一臉菜色,齜牙咧嘴的嘶哈着:“媳婦啊,你還真打啊,我跟你有多大的仇啊,你要把我打殘廢了,後半輩子誰養活你啊!”
顏落夕見他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說風涼話,更加生氣了,跟發瘋了一般,雙手揮出,毫無章法的對着厲安劈頭蓋臉的打下來,嘴裡唸唸有詞的罵着:“你這個臭流氓,你這個混蛋,你這個大壞蛋……”
她的小拳頭狂風暴雨般掄下來,脾氣暴躁的厲安一反常態沒有發火,也沒有躲避,只是用手臂護着臉,任由顏落夕打罵。
無論顏落夕怎樣的義憤填膺,恨不得將厲安千刀萬剮,但她終究是個酒後被人那個啥了無數遍的女子,又在宿醉的狀態下,沒打幾下,就氣喘吁吁,頭暈腦脹,心跳加速了。
厲安擡起保護不當,被顏落夕抓傷了兩條子的俊臉,笑嘻嘻的拉住顏落夕的手,“老婆啊,我這皮燥肉厚的,把你的小手咯疼了吧,彆氣啊,也別急,我不會跑的,永遠都會在你身邊,等一下吃飽飯,你找個棍子再大啊!”
他有生以來最動聽的一次表白,當場把心愛的姑娘弄的眼淚直流,顏落夕聽着他媳婦,老婆的亂叫,以爲他佔了便宜還賣乖,故意陰陽怪氣的說話氣自己,擦眼淚的手都哆嗦了。
她一串一串的淚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跌在厲安的手上,滾燙!
厲安急忙擡起手,很會體貼人的替顏落夕擦着眼淚,含情脈脈的說道:“落夕啊,別跟我生氣,昨天我酒後多了,這些日子也太過想你,所以一個沒把持住,就……”
“你一次把持不住,那麼多次都把持不住!”顏落夕眼中水汽凝結,騙誰呢,真當她是死人,什麼都不知道啊!
厲安憋着笑,絞着十指,噙頭如泣如訴的檢討着,“我不對,我有罪,我不是人,我禽.獸不如,以後一個晚上三次,總行了吧!”
顏落夕如遭雷擊,漲紅臉,怒瞪他:“你……你……”氣得她都說不出話來了。
“你彆氣啊,三次不行,那就兩次,實在不行,一次也湊合吧,但是中間不許放假的!”厲安對討論這個話題,津津樂道,許多肉麻的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竟是那樣自然:“寶貝兒,咱們得先把牀上制度定好了,要不然一輩子那麼長,亂套了可不好,你看這樣好不好……”
一輩子!!!
顏落夕聽得汗毛都倒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