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峭的尖頂主樓在夜幕中巍然聳立,威嚴不可侵犯。
這幢罌粟莊園成環形狀,兩棟副樓環繞着一棟主樓,中間穿姿插着大片的庭院綠化。三棟建築的外立面貼上了灰色花崗岩。氣勢恢弘,如同歐洲中世紀的古堡。
在遠郊建這麼一片莊園,也就不難想到主人的財力雄厚了。
我一直被姿關在莊園中的副樓,平時沒路得的允許也不敢擅自闖入主樓。今天潛進這裡才發現主樓的奢華繁複遠遠超出意料之外,地圖在這種情況下也失去了作用。
跟副樓的大堂不同,偌大的主樓居然沒有一個保姿鏢。甚至連巡視的人也沒有。
我乘着電梯進入了四樓,電梯裡甚至沒有閉路攝像頭。
看了看手錶,已經過去了4分17秒。
站在書房門前,心砰砰的跳的極快,呼吸突然急促了起來。根據情報資料,今天路得不會在莊園裡,出於職業本能,我還是小心翼翼取出彎曲窺視鏡半跪着看屋內的情況。
的確沒有人。
我長長的抒了口氣,收回彎曲窺視鏡,從地上站起來。從口袋裡摸出指紋卡輸入指紋鎖。
看來這份資料還真的是很重要,寂落塵甚至弄來了路得的指紋卡。
厚重的門“嘀”一聲後自動彈開,門內是另外一個世界。
帶上遠紅姿外眼鏡,走到書櫃前,套姿上手套開始找那份資料。
R級毒姿品交易資料。
一份份的資料翻過去,越翻越急,越翻越快。真的沒有。
究竟會放在哪裡?!
額頭滲出顆顆汗珠,頭部開始隱隱作痛。手上也亂姿了章法,已經顧不得資料的順序。心底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寂落塵說過,資料應該就放在這個書櫃裡,這個櫃子平時甚至是不會上鎖的。
現在已經過去了4分鐘,超出了我當初估計的時間,R級毒姿品的資料仍是沒有找到。
“寂落塵。。。”
“寂落塵。。。”
“寂落塵。。。”
我一遍遍的喊着他的名字,這三個字像是有不可思議的魔力一樣,在我緊張絕望時,這個名字就像一劑鎮定劑,能迅速給予我無以復加的力量和勇氣。
寂寞的落入凡塵,總是應該有個人來守護的。
我願意守着他、陪着他,拼了命的來完成他的野心。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整個書櫃被翻了幾遍,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沒有任何關於毒姿品的資料文獻。
“你是在找這個嗎?”聲音清亮沙啞,幽深寒冷。
好像一顆冰棱生生刺進了我心底,涼的發疼。
我渾身一震,腳幾乎站不穩,緩緩背身看向門口。路得!
他看着我,挑了挑眉,輕笑着揚了揚右手的牛皮檔姿案袋。
我看着他,下意識的摸上指甲。全身如同過電般戰慄不已,恐懼驀然漫上心頭,身姿體頓時僵硬如鐵,連呼吸也停在了一瞬間。
路得面上帶笑,笑意卻分明沒有蔓到眼底,漂亮的眼睛裡晦暗不明。周姿身上下似乎環着一層灰霧,嚴嚴實實的將自己包了起來。
異常妖冶危險。
“KING集姿團與金三角的毒姿品交易記錄,”我沉聲,看着他手中的文件,“我要的是那個東西。”
既然已經撕姿破臉,也沒有什麼好辯解的了。
是死是活,拼一拼才知道。
狹路相逢勇者勝。
電光火石間。我手中的文件朝路得飛了過去,趁他不注意,急速從皮靴裡取出匕姿首槍。
上膛,然後瞄準。
直接瞄準他的眉心。
我要殺了他,這樣纔可能拿到資料,活着回去見寂落塵。
匕姿首槍體積較小,瞄準難度大,不適合狙擊目標,但對於我來說,綽綽有餘了。
路得伸手接住了飛過去了文件,然後定定的看着瞄準他的我。
他很鎮定,非常鎮定,鎮定的可怕。我厭惡他這個表情,好像一切他早已瞭如指掌,而我,不過是在小醜跳樑罷了。
“把東西給我。”我慢慢走向他,“我不想殺你。”
“你最好別動。”路得看着我的腳步,突然說道。
我一愣,眼前閃過了熒光小紅點。
密密麻麻,是鐳射電光槍的瞄準標誌。雖然無法看到臉上到底有多少這樣的標誌,但數量絕對不會少。心中一震,脫口問道:“鐳射電光槍?”
心亂如麻,我猶豫着扔掉了匕姿首槍,試圖接近他。
一旦接近了僱主目標,鐳射電光槍就失去了作用,我也可以趁機逃跑。
在來之前,我在指甲油瓶中加進了足夠分量的***,然後將指甲油均勻的塗在十指上,分外妖姿豔。一旦我的指甲刺破路得的皮膚,毒素立即會通姿過皮膚滲進心脈,他也一樣會死。
我最終站在離他相距5米的地方,僵硬如鐵,冷冷的看着他。
路得說的沒錯,我是個屢教不改的人。
上一次的教訓似乎並沒有給我留下姿陰影,一旦碰上寂落塵,我所有冷靜的理智都灰飛煙滅。然後爲他飛蛾撲火。
路得緩緩走過來,絲毫不擔心我是否還藏着別的武姿器。事實上,爲了不被發現,我除了匕姿首槍和指甲,還真的沒帶什麼。
最終我們之間已經沒有空間上的距離,他站在我面前,冷冷低下頭,擡手狠狠給了我兩巴掌。
“啪啪——”瞬時眼前一片模糊,臉上火姿辣辣的痛,口腔裡有腥甜的味道,有蜿蜒的血跡從嘴角溢出。
很疼。
我硬生生的站穩了,竟沒有被強大的衝擊力打得向後退。
仍是直直的矗在原地。
他俯下頭,用姿力的咬住我的嘴脣。像是要發姿泄自己的憤姿恨般,狠狠的咬住,不帶一死一毫的憐惜關切。
視線交錯的瞬間,他眼中竟是陰鷙一片。
我緊緊守住牙關,沒有去回咬他。現在激怒他不是個好辦法。
雙手滑姿到他胸前,還好,今天他穿的衣服不多,雙手開始解他的外衣。我倒不信,那羣鐳射槍的狙擊手有膽子看他們主姿子的春姿宮戲。
果然,身上的熒光紅點一瞬間全部撤去。
我笑,手加快動作開始剝扯他的衣服。
長長的指甲在他的背上游弋着,像一柄柄鋒利的小刀,恨不得切割了他。
看着眼前呼吸急促、雙眼冒火的男人,我笑的更加美麗猖狂。
人說,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不知道誰是誰的刀俎,誰又會是誰的魚肉。
翻滾、進出、纏繞、絞殺,一切水到渠成。
***透過指甲成功的注進了他的體姿內,加上剛纔情姿欲的催動,路得很快就陷入了昏迷。
我伸出手探了探他的呼吸。很微弱。
慘然一笑,這一步棋,總算是走對了。
利索的穿上衣服,拿起他身旁的檔姿案袋,抽姿出文件,粗略的瞄了幾眼。沒錯,是毒姿品交易記錄。
一直提着的心終於重重落了下來。鏗鏘一聲,砸的很重。
打開房間門走出去之前,最後看了他一眼。即使是昏迷了,這男人也依然顯得俊美危險。可惜,他就要死了。
***的分量只要0.05克就可以制人死地,即使是超人,也受不住這麼強大的藥力。
溫柔鄉就是英雄冢。
老祖姿宗這話,果然沒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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