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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當凌天翔來到倉庫,肖遙等幾個人正在搭設一臺無線電信號接受裝置,另外幾個隊員已經爬到了倉庫的頂部,準備爲倉庫換幾塊的頂棚。張祖德與他的三個手下則都在電腦面前,四個人正在抓緊時間編寫一個計算機程序。
“準備得怎麼樣?”
“還不錯。”肖遙從那臺無線電信號接受器的基座上跳了下來,“開始張祖德他們測試了一下,設備完好無損,只需要組裝起來。”
凌天翔點了點頭,然後朝頭頂上看了一眼,幾個隊員正在將一塊全的頂棚吊上去。
“明天天亮之前就能完成。”肖遙也擡頭看了一下,“我已經在周圍部署了我們的人,如果有人靠近的話,我們就立即停止施工。”
“很好,大家都辛苦了。”凌天翔拍了拍肖遙的肩膀,“你們帶回來的那筆錢,我已經讓羅貴勇拿去給你們買酒喝,忙完了之後,你帶兄弟們去放鬆一下,把這邊的事情交給蕭慶國處理。”
“沒關係,任務結束後,我們再慶祝也不遲。”
凌天翔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讓肖遙繼續去忙,他朝張祖德走了過去。
“還需要5的時間。”張祖德嘴裡叼着一支牙籤,“程序編好之後。還需要進行測試。雖然不大可能有問題,但是好還是檢驗一下。”
“不會耽擱行動吧?”
“放心吧,肯定不會。”
“那就好,你們抓緊點,做好之後,少不了你們地獎金。到時候,我讓阿良帶你們去銀座好好玩一個晚上。”
聽到這話,不但張祖德有了積極性。那三個黑客也都來了勁。這幾個月來。凌天翔一直沒有讓他們跟着袁德良去銀座。而現在凌天翔開口了,他們自然也就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都鼓足了勁。
又巡視了倉庫一遍,凌天翔在倉庫角落裡的一隻大箱上坐了下來,將下一步的行動計劃重思考了一遍。
搶劫銀行的目的是要利用銀行的網絡終端,將張祖德編寫的一條病毒程序輸入日本地銀行網絡。爲了防止被銀行中央系統地防火牆現,張祖德花了足足半個月地時間。與他的三個手下一起編寫了這個程序,並且利用其他國家,特別是美國的幾個政府部門的中央系統做了實驗,終張祖德他們都相信,這段程序肯定能夠避開銀行中央系統的防火牆。爲了保險起見,張祖德給這段程序設置了7天的潛伏期,也就是說,在進入了銀行的中央系統之後7天。該程序會開始運作。
肖遙他們架設地那套無線電信號接受設備是用來截獲日本的第一勸業銀行總部與美國分行之間的衛星通信信號的。雖然日本與美國之間有海底光纜。99%網絡通信走的都是海底光纜,但是這套海底光纜的管理權屬於美國。日本的銀行系統爲了避免不被美國竊取他們地內部資料,專門搞了一顆定位在太平洋赤道上空地地球同步軌道通信衛星。該衛星的主要任務就是負責東京的各大銀行總部,與設在美國西海岸地區,比如洛杉磯、舊金山之間地通信聯絡。
爲了保證能夠接受到衛星迴的通信信號,就必須要換倉庫的頂棚。以前的那種頂棚具有無線電屏蔽作用,而換上的全是用纖維材料製作的,可以容通信衛星出的無線電信號透過。
按照張祖德的安排,他們要截獲的不是從第一勸業銀行總部出的信號,而是從太平洋對岸出的,經過了通信衛星中轉,然後從通信衛星射到地面上來的衛星信號。畢竟,從第一勸業銀行總部出的信號是對準了太空中的通信衛星的,要想截獲這些信號的話,就需要在那座高達2米的大樓上面設置接受裝置,而這是不可能的。因此,唯一的辦法就是接受衛星信號。
這也是日本的銀行網絡中脆弱的,也是唯一可以下手的環節。張祖德他們編寫的那個程序將從日本銀行的中央數據庫裡面尋找有用的信息,然後再將這些信息分解成很多份,每一份多就幾個字節而已。然後,將這些信息夾雜在需要送到太平洋對岸的通信文件中去。因爲在利用通信衛星中轉信號的時候,無線電信號會受到地球物理場的干擾,所以任何一條信息都會有微弱的錯誤,通信系統也都設置了一定的容錯能力,即內容偏差不1%就算正常。
張祖德利用的就是1%的容錯能力。實際情況下,通信信號中錯誤的部分不可能達1%,而他編寫的那道程序,將每次都把通信信號的錯誤量增加1%,剛好能夠通過糾錯檢查。而這些信號在傳遞到了太平洋對岸之後,都會被尋錯的方式回來,然後由這邊去正確的信號。這時候,就用無線電接收裝置將回來的錯誤信號截獲下來。
這些錯誤信號都有特殊的標記,而張祖德他們現在正在編寫的程序就是用來將所有有特殊標記的錯誤信號都甄別出來,並且紀錄下來,在收到了所有的信息後,再將起組合起來。因爲沒一段信息的內容都非常少,一般就幾個字節,多也不會過1字節。第一勸業銀行總部在收到了這些錯誤信息後,都會將其歸爲干擾信號,而直接刪除掉,而不會進行多的甄別,因此。也就無法知道這些信號含有地重大意義。
同樣的,那條植入了第一勸業銀行中央系統的病毒,實際上並不篡改,也不會刪除中央系統裡的文件,而且也沒有佔用多少的資源,每次都只是複製那些重要文件裡的一小部分而已,即使在活動的時候,都不會被防火牆與殺毒軟件現。不會被甄別爲病毒程序。因此。也就沒有人知道第一勸業銀行的中央系統已經遭到了病毒程序地侵蝕。
重要地是。現在張祖德他們只需要負責接受信號,而不需要出信號
不存在暴露地風險。同時,他們接收的也是衛星信號的覆蓋面非常大,所以接收地點比較容易安排。到時候,就算已經植入了第一勸業銀行中央數據庫的那條病毒程序被現了。也不會有人找上門來。
總的來說,張祖德採用的辦法就是將一些大文件拆零分散,然後利用第一勸業銀行與美國分公司的衛星通信系統,讓有價值地信息在太平洋上空傳遞兩次,然後再將其截獲下來。這個辦法有點像是去偷一座倉庫裡的稻穀,而每次只拿一顆,雖然費的力氣很大,也需要很多的時間。但是卻非常安全。而且也不會引起注意。
在張祖德看來,他設計的這種辦法幾乎是完美無缺的。當然,凌天翔並沒有懷疑他。說白了,凌天翔根本就不懂張祖德說的那些東西。反正,在凌天翔看來,只要能夠偷出他們要的東西,而且不被現就行了。至於要花不少地時間,凌天翔也不是很擔心,反正現在他也需要時間,連豫泯那邊需要時間來處理資金,由另外一夥黑客編寫地投資管理軟件也還沒有完成呢。
四天後,張祖德他們寫好了的程序,並且做了一次實驗。實驗也很簡單,直接將一個大文件柴拆分,並且每一段都標上記號,然後再由編的程序將其組合起來,後檢驗復原地文件是否有錯誤。實驗的結果讓張祖德他們很滿意,程序的復原率達到了9999%,1%的錯誤也可以通過手動糾正,而且並不妨礙程序的正常使用。
弄好這一切,凌天翔給了張祖德他們1天的休息時間,但是沒有讓他們離開倉庫,只是派人去買了一些好吃的回來,並且讓袁德良拿了一大堆援助交際花的資料回來,讓這羣已經憋了好幾個月的色鬼提前選好了自己喜歡的獵物。至於這羣色鬼會怎麼意淫,凌天翔就沒有太大的興趣了,只要他們能夠把接下來的工作做好,那麼就算他們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也是活該。
銀行搶劫案生了一週之後,張祖德他們的正式工作開始了。四個黑客24小時輪流執勤,同時肖遙也加強了倉庫周圍的安全部祖德的估計,截獲所有信息需要大概一週到半年的時間。主要是不知道那些文件的大小,而且第一勸業移行總部與美國分部之間的通信量不好確定。
過了幾天後,進展仍然不是很大,只截獲到了不到2的內容,而且這還是同一份文件的一小部分,根本就無法對其進行復原。這時候,張祖德提出了一個辦法,即通過美國的分公司,在第一勸業銀行開設賬戶,然後通過網絡參加東京股票交易市場的交易,從而增大第一勸業銀行總部與美國分部之間的通信量,這樣能夠盡截獲到多的信息。
這時候,留在亞西貝島上的那幾個黑客也將投資管理軟件編寫好了。凌天翔立即利用這個機會,讓連豫泯進行遠程遙控操作。這一來可以讓張祖德這邊盡完工,二來還可以對投資管理軟件進行測試。當然,凌天翔給連豫泯打了招呼,每筆交易都要少之又少,好就一手,不要太多,而且交易要頻繁進行,不在乎虧還是賺,反正他也沒有考慮在這個時候賺錢。
隨着跨洋交易的增多,第一勸業銀行總部與美國分部之間的通信幾乎就沒有中斷過。一週下來,張祖德這邊有了巨大的進展。讓凌天翔感到欣慰的是,連豫泯那邊的投資只虧了幾千萬美元而已,另外,投資管理軟件被證明是可行的,而且性能相當強大。畢竟,好幾個黑客花了幾個月的時間編寫出來的軟件,絕不會差到哪裡去。
又過一週,張祖德交上了第一份成果,即他們從第一勸業銀行的中央數據庫裡搞出來的22分絕密資料。這是日本衆議院的22個議員,也曾經的秘密預算委員會成員的賬戶。22個賬戶中,有18個賬戶裡各有3萬日元,另外還4賬戶裡45萬日元。顯然,這些都是議員的非法收入。另外,張祖德也保證,只要連豫泯那邊的投資不停下來,他可以在半個月之內將另外25個議員的秘密賬戶弄到手。
凌天翔已經充分的信任張祖德的能力,而且知道張祖德的這套辦法是有用的,所以又給了張祖德半個月的時間。後,凌天翔拿到了所有47個日本衆議員議員的秘密賬戶。這些賬戶中,少的都有元,多的則有1億3日元,這是前任衆議院議長的戶頭。47個賬戶中,一共有17億75日元。錢了,平均一個議員就有近38萬日元的贓款!
“你編寫的那條程序有沒有被現的可能?”拿到了結果之後,凌天翔也要準備行動了,當然他不是那種粗心大意的人。
“肯定有,雖然概率並不大,但那畢竟算得上是病毒程序。如果第一勸業銀行定期維護中央數據庫的話,也許一兩次維護還現不了,可是終究有一天會被現的。”
凌天翔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就得抓緊時間行動,要在第一勸業銀行有所現,並且修改中央數據庫之前把47枚炸然後讓日本司法部門介入調查。”
“好還是找日本的聞媒體,而且是相對獨立的聞媒體幫忙。”羅貴勇插了一句進來,“我們把證據丟給那些需要聞的記者,然後讓他們去做,這要比我們將證據交給司法部門有利。”
“就這麼做,你這邊也要抓緊點。”
羅貴勇點了點頭,接過了凌天翔遞來的那隻儲存器。
“張祖德,你們有三天的假期,不過,我會派人盯着你們四個人,這三天內,玩女人,賭錢,或者是別的什麼,只要不給我惹麻煩,我都不管,明白嗎?”
張祖德立即點頭答應了下來,他們辛苦了這麼久,等的就是這幾天的假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