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御書房——
“福來,給朕拿壺酒!”
“是!”
“不是這種糖水,朕要酒!”
“是!奴才這就去!”陛下一向酒量不好,可是有些時候又不好失了禮數,但次次用內力逼出恐也麻煩,就命人釀了一種甚是甘甜可口的酒,別的酒一向不沾啊!今天——還記得那時在冷宮後院,陛下和清妃那會兒,陛下要了兩壺酒,內侍不明就理送了普通的酒,陛下回來還抱怨了一下,說是一邊喝一邊逼甚是麻煩!
倒了一杯,好苦好澀啊!摔了酒杯,呵呵~~別人可以借酒澆愁,可是我連這種奢望都沒有……清兒,我這般待你,你何忍傷了我的心?
“稟陛下,樑大學士求見!”
“宣!”調整了一下情緒,臉上又恢復了冷漠孤傲的微笑!
“臣樑逸軒叩見陛下!”來人施禮,一個文質彬彬的俊少年,這般儒雅這般俊氣,如果不說誰又知道他身懷絕世武功呢?學士逸軒是當年皇帝的伴讀,同師出梅太傅!與蕭漠也私交頗深!
“逸軒快起!”
“謝陛下,臣出使烏邦國,幸不辱命,已拿到與烏邦國的合約!烏邦國國君還送了一套玉杯,願永世修好!”
“好!來人,着禮部備禮,朕要與烏邦國永結友好!逸軒,這次真是多虧你了!”蕭漠走下來,握住了樑逸軒的手!
“臣願爲陛下鞠躬盡瘁!”
“好!逸軒,這裡並未有外人!不用如此拘禮!”
“陛下可是有什麼煩心事!”樑逸軒看了看地上破碎的杯子!
“沒什麼!國事繁重!對了,逸軒,路上可有聽到什麼開心事!”
“對了,路上都在討論衛國七公主現在的清妃娘娘呢,說是文采斐然,才貌雙全呢!臣可是聽了許多關於這個清妃娘娘的事呢!”
“哦?好——朕帶你去見見她”
兩人出了御書房,直接朝清舞軒走去,制止了門口接駕的聲音,“清妃在哪?可是已經安寢啊?”
“回陛下,娘娘現在在後院盪鞦韆!”
兩人本直接朝後院走去,誰知大殿裡的燈分外明亮,輕聲推門進去,阿錦竟然直愣
愣地跪在地上——
“奴婢叩見陛下!”
“起吧!怎麼回事?”
“回陛下,奴婢小試了清妃娘娘一下,娘娘果然對清舞軒的下人極好!”
“哦?阿錦怎麼如此肯定,難道不是清妃故意爲之?”
“回陛下,真心真意還是惺惺作態,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嗯——你先回去休息吧!”
“謝陛下!”雖然早已知道清妃對這幫人極其維護,但還是命阿錦再打探!
兩人又悄無聲息地來到後院,美人獨倚鞦韆——她烏黑的頭髮未理髮髻,一身潔白的長裙——好像她偏愛白色——這樣的人物——單是一個背影也只得人魂牽夢縈!鞦韆慢慢地停了下來,她伸了懶腰,慵懶之態甚是可愛!轉身……
“你——你怎麼來了?”
樑逸軒審美之心瞬間被震驚替代,怎麼你啊我啊的,連行禮請安都不會嗎?而且語氣極不友善!
“臣樑逸軒參見清妃娘娘!”
“無需多禮!”
“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勞陛下掛念!臣妾該死!”如此不冷不熱的聲音!竟有幾分陛下的味道!
“又發脾氣了,難道就是朕罰了幾個奴才!”
“奴才?是——在陛下眼中,他們自是無足輕重,要殺便殺,何況只是區區的杖刑!”
“你說什麼?”語氣還是這般不冷不熱,但樑逸軒明白——他已然動怒!
“陛下國事繁重!臣妾不敢久留!恭送陛下!”她行了個標準的宮禮!
“清妃倒是菩薩心腸啊!那阿錦呢?何罪之有,你就罰她跪了這麼久?”
“阿錦?我沒有罰她啊!”難道是自己走的時候沒有讓她起來,古人也太自虐了吧!對上蕭漠的目光,“是我疏忽了!”
“那此事就此作罷吧!”
她慢慢地點了點頭,“那我可以有一個要求嗎?”
“但說無妨!”
“如果以後我得罪了陛下,陛下可不可以不罰我的人?”
“清妃是向朕要特赦令嘍!”
“那——算了!當我沒說!”
“朕答應
了!絕不輕易動你清舞軒的人!”
這樣溫柔的皇帝,他當真從未見過;這樣大膽的妃子,他也從未見過!是他動心了嗎?這般禮讓!難道——御書房的碎片——
“逸軒,那套杯子呢?給清妃吧!”
“是!他從懷裡拿出一個錦盒,慢慢打開錦盒,是一套做工極爲精細的被子,把他拿起,晶瑩剔透,仔細一看,杯身上刻的竟讓是樂器,應該是古代樂器吧!勉勉強強只認識個古箏!咦——裡面還有一個杯子,呵呵……這樣大杯套小杯,竟然有五個,皆是一樣的杯身,第一個便覺得是巧奪天工,那最後一個那最小的杯子乞不是鬼斧神工!
“稟陛下,稟娘娘,在這杯子裡倒上水——”
“我知道了!”我說完便跑了出去,原來杯中倒水奏樂是出自這裡啊!
“清兒,你去哪啊?”
我給每個杯子都倒上了半杯水,拿起一根玉做的筷子便敲打起來,以前倒是拿家裡的玻璃杯玩過,不過都一樣大小,只能在倒的水量上下功夫了!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以前的玻璃杯纔多少錢啊!現在可是一套剔透價值連城的玉杯啊!衛清啊衛清,真是越來越作孽拉!
叮咚叮咚,聲音清脆,比玻璃杯好聽多了!
“娘娘聰慧過人,臣佩服!”
“過獎了!”聰慧過人?不好意思啊!這是在電視上看來的!
“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他又看了那學士一眼,“逸軒,隨朕去御書房!”他向前走了兩步,又駐足,背對着我,“清兒,你可以完全信賴阿錦!”語罷,便消失在夜幕中!
“逸軒覺得清妃如何?”
“出淤泥而不染!清新脫俗,真乃天人!”
“逸軒的意思是後宮是淤泥嘍?”
“陛下,臣惶恐!臣……只是說——清妃娘娘不像後宮的人,好像來自另一個國度!”
“朕也是這般感覺!清新脫俗!“
只可惜,自己何時才能擁有她呢?恐唐突了天人,一直相敬如賓!本想待她完全接受自己,心甘情願才……可是——猴年馬月呢?她始終是抗拒自己的吧!在她心中,應該沒有多少自己的位子吧!
(本章完)